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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宗政這一番話說的情深意長,偏偏沈蝶煙就是不買帳,視線來來回回將房間看來個大概,華麗的不知勝似她在京城宅邸的房間多少倍。
濮陽宗政看出她的疑慮,輕聲說:“我帶你回十三殿了,房間你若是不喜歡,咱們再換一間,你挑間喜歡的住下便是了。”
沈蝶煙聽著他這話,覺得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是將自己關在這什麼十三殿中長住。她剛剛張口,字還沒有完整的說出一個來,就覺得自己的嗓子中像是含來了一把泥沙樣。她指著濮陽宗政,話停在喉間吐不出也咽不下去,極為難受。她只好瞪大了一雙眼睛瞪著濮陽宗政。濮陽宗政還以為是她要喝粥,連忙一手捧著粥碗,一手捏著湯匙湊在她面前。
沈蝶煙看著眼前白瓷湯羹中綿稠糯香的燕窩粥更覺得眼前這人可恨。她一隻手猛地往上一撥,粥碗和湯羹都從濮陽宗政手中飛起。濮陽宗政也是一驚,錯楞之間正好大半碗熱粥潑的實實在在。
一抹暗紅從濮陽宗政眼中迅劃去,接著,就是更加深沉內斂的黑色。沈蝶煙卻將那一閃而逝的紅色看看的清清楚楚,即便猜到濮陽宗政已經動怒,可還是將略微白的小臉一昂,恨狠狠的瞪著濮陽宗政。
濮陽宗政劈手將沈蝶煙的手抓在自己欣賞,細細看了看後才放下心來。隨即,他的臉上浮出一種無奈的苦笑,一邊搓著自己的衣袖擦著錦被上的粥,一邊用一種強裝釋懷輕鬆的語調說:“我記得那日,你捉了你父親的寶貝烏雞給我熬湯,又是人參又是枸杞的,我卻太不知道好歹,不但打翻了地一碗湯,還燙著了你的手。你卻又給我重新盛了一碗,後來李郎中他們來了後,就把你辛辛苦苦熬出來的湯湯水水一掃而空。現在想起來,可真是心疼啊。早知道,即便是撐個肚兒園,也不能讓他們嚐到一口的。”
濮陽宗政的手上立果真紅了一片,沈蝶煙是捱過這種疼的人,自然知道不好受。可是,濮陽宗政剛剛那番話,教她更是憤怒怨恨,這人有什麼臉面說以前?
濮陽宗政將自己燙紅的手舉起,不遠不近,正好是沈蝶煙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又不反感的距離。他換了種商量討好的語氣接著說:“你看,這次我也給燙著了,我們就當做是抵平了吧。”
他的聲音,他的眉眼,不是隱隱約約,而是明明白白的帶著一些委曲求全。男人的臉面,帝君的尊嚴,此刻全沒有喚回眼前這人以往的溫存重要……
………【第九十九章 誰給誰的傷】………
濮陽宗政的的一番表白,在沈蝶煙心中確實有了點點觸動。可隨即又被一種更大的憤怒所代替:抵平?誰跟誰能抵平,他這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卻是以她的梁大哥的性命為代價的。
那個她默默看了無數個日月的梁大哥,她一直渴望相思相守的梁大哥……沈蝶煙的眼淚嘩的就湧出來了,同時心中也生了一種玉石俱焚的衝動。
濮陽宗政看見了沈蝶煙的眼淚,只覺得心疼。他連忙攔腰扶住沈蝶煙的腰肢,手忙腳亂的拿著衣袖就往她臉上擦,可是轉眼就看到了自己袖子上的粥漬,又將袖子放下了,伸出手指用指腹抹掉了她扎人心疼的眼淚。
沈蝶煙藉著他摟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猛地朝濮陽宗政撲去,伸手去奪他手中的碗。濮陽宗政還沒反應,手裡的白瓷薄胎碗已經被沈蝶煙抓住,狠狠的朝雕花的床欄砸去。
濮陽宗政怕那四處飛濺的碎片傷著了沈蝶煙,連忙將她整個人裹在自己的懷裡。沈蝶煙卻抓著了機會,撿起落在身邊的尖銳瓷片就朝濮陽宗政那主動湊上來的、近在咫尺的脖頸扎去。
麻——第一感覺就是麻,緊接著,所有的疼痛迅的襲擊了四肢百骸。殷紅的血從傷口中湧出,順著白瓷片流到沈蝶煙的手上、濮陽宗政的脖頸處,慢慢的又浸透了衣服。濮陽宗政卻是不肯鬆手放開沈蝶煙,甚至抱著她的手臂又加了幾分力,使勁的將沈蝶煙往自己懷中塞著填著,想要把心裡的那個無底洞補上……
“儘管刺,多深都無所謂,換一個地方也可以,臉,手,甚至是心口,你想扎哪裡都可以……”濮陽宗政在沈蝶煙耳邊吐出這樣的話語,“這些是殺不了我的,無論怎樣,我都是不會死的,我要長長久久的守著你。”
永遠?長長久久?
這些字眼對沈蝶煙的刺激就像是頭狠狠的撞在門板上,簡簡單單卻後果嚴重。她輕輕的推了推濮陽宗政,對方立刻就鬆開了手。沈蝶煙呆呆的盯著那張臉,忽然就扯出一個溫順嫵媚的笑容來。
沈蝶煙伸手捧起濮陽宗政的臉,略帶病容的臉上巧笑倩兮,卻藏不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