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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腰抱至一邊的時候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濮陽宗政的衣衫再次蒙在了沈蝶煙的頭上。
為什麼事情會到這一步,究竟是誰的錯……
兇手,殺人兇手……都是他的錯,竟然害死了梁大哥……
沈蝶煙也不看這是什麼時候,不管不顧的撕扯著能抓到手的東西。觸手的是人得肌膚的溫暖與柔軟,沈蝶煙完全不管這是他的臉面還是別的什麼地方,恨得似乎要扯開皮肉一樣。
濮陽宗政的臉很疼,沈蝶煙的指甲甚至劃破了他的眼皮和臉頰,**辣的疼著。
可是,更疼的是在心尖上。像是有一根針,或者是一把,一次一次的戳著扎著,並不沒入,而是入了心臟一分就抽出來半厘,接著就再是一厘,反反覆覆的捻轉剟刺著,痛到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即便就是下一刻死了也是解脫。
濮陽宗政這些月總算不是白白休息的,前些日子的一敗之恥僅在幾招間雪清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如踩在乾燥的脆木上一樣,還有布帛撕裂的聲音。
然而,這些更加刺激到了沈蝶煙。
她被蒙在衣衫之中,即便什麼都看不到,可卻張進口就咬了下去。齒貝隔著幾層衣物,用盡力氣的磨咬著。她只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快碎了,可那衣物還完好無損的隔住了那咬在口中可一直碰不著的皮肉。
眼淚濡溼了臉上眼下的衣衫,她親手為他選出的衣衫,卻沒有給她的梁大哥穿上的一片霜白。
濮陽宗政白著一張俊臉,對躺在四周的人視若無睹。一顆心上上下下似在深井中沉浮,像是被冰水激過一樣,刺疼的差點本能的湧出眼淚。
耳中是她怨恨的聲音,她的拳頭落在身上,雖然對他來說是不痛不癢的,可卻能傳到心底。
究竟是比誰更痛?
忽然,濮陽宗政一把將人緊緊扣在懷中。沈蝶煙還沒反應出怎麼個回事時,就感覺整個人凌空而起。她也了狠,手腳並用的踢著打著,最後還是濮陽宗政怕她這樣會出事,只好騰出一隻手捏在她纖細脖頸的某處。沈蝶煙只覺得後頸出針扎似的疼了一下,隨即不省人事。
沈蝶煙先前握成拳頭的手重重的垂下來,正好擦著濮陽宗政胸口滑下來,又是一陣痛心入骨。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事與願違,或者是,揪心扯肺。
………【第九十四章 李越】………
李越拖著一籮筐新摘下來的西瓜朝家裡去。他人小力氣卻是有的,一個人竟然毫不費力的拉著幾十斤的西瓜。
人還沒到近前,卻看到被自家爺爺吹噓了好些年的自建的房屋居然成了一片廢墟。他連忙扔了西瓜朝房子那邊奔去。李越不知是急的還是喘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李越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哼哧哼哧的喘氣聲,等著人跑到跟前後,眼睛瞬間就衝了血,紅的駭人。他越過那些倒下的道士,一步一步的走向李郎中。
等著他站在了斷牆下好久,耳中的喘息聲漸漸低了下去,但心臟的鼓動之聲卻一聲重過一聲。他聽到了風聲,心跳聲,甚至是周圍道士的呻吟聲,可是,他就是沒有聽到爺爺對他說:“李越,你回來了,去看看你阿婆”的聲音。
阿婆,阿婆……李越跑上前兩步一下子跪在李郎中身邊,彷彿有什麼跟他搶奪似的猛的將李夫人的衣裙抱著懷中揉搓著:“阿婆,阿婆……”
李越大聲喊的,眼淚卻始終沒有流下來。他忽然站起來,朝旁邊跑出兩步,一隻腳狠狠的踩在離他最近的一個道士身上:“又是你們——,我殺了你們。”說罷,他頭一轉,正好腳邊有大半塊青磚,他彎腰抓起來就要朝那人頭上砸去。
那人沒力氣躲閃,只好就勢一滾滾了出去。
“你,你聽我說,是那妖怪做的好事……”那人拼了命叫了一句。
李越單薄的胸膛起起伏伏著,紅著一雙眼問:“還敢胡說,哪來的妖怪,還不是你們瞎了狗眼害了我阿婆爺爺。”
“跟書院中那位小姐在一起的那男人的確不是善類,他可是從我們這把那書院小姐給搶走了。”那人接著說,錚錚有聲。
李越也來不及在撿轉頭去砸他,瞪眼喊著:“你說的那男人必定是梁大哥,還敢胡說?他怎麼會害我婆婆爺爺,看我不砸死你這滿口亂噴的臭道士。”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書院看看情況,問問那位小姐,哪裡有普通人會這般厲害的?”那道士脖子一擰,死死咬住了濮陽宗政,“我們要是出了事,這個鎮子可就沒有人能救得了。”
李越果真遲疑了,沒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