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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拼命地搖晃著他,驚恐地哭著辯駁。
這話,卻無意中已經承認了一切。
看著這樣的兒子,蕭南山眸底最後一絲不忍終於斂去,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再看了一眼旁邊臉色愈發慘白的喻氏,無力而痛苦地閉上了眼。
蕭磊伸手拂開他的手,亦是失望地冷聲道:“大丈夫,敢作敢為,你如此遇事推諉,真是丟盡了我蕭家子孫的臉面。”
蕭蘊寒腳下一個踉蹌,無助而恐懼,轉身便想求最疼愛自己的父親為自己求情,卻忽地精神一震,轉身衝蕭磊道:“祖父,我不能去莊子上,孫家不會答應讓我和孫晨鈺的婚事再推遲五年的。孫晨鈺可是大唐朝唯一的女將軍,小小年紀便戰功赫赫,只要娶她進門,咱們蕭家,便又將榮赫一時了。”
他這是以為孫晨鈺非他不嫁,蕭家的顯赫榮耀都只能靠他了?
蕭家其他人忍不住搖了搖頭,看傻瓜一樣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蕭磊聞言,亦是緊緊地凝視了他一眼,在他覺得後背一涼時,才緩緩地嘲諷地道:“你放心,我們蕭家的榮耀顯赫,還用不著你來操心。正因為孫娘子優秀非常人所及,我才更不能昧著良心,將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來人,帶他們下去!”
“順便告訴你們一聲,過兩日我會親自上書於皇上,蕭家的爵位,只傳嫡長子。若他日長房無嫡子,便請皇上收回爵位,絕不傳於其他蕭家子侄。”蕭磊眯眼掃視了一圈室內的所有蕭家子侄,徹底絕了他們的覬覦之心。
漆黑的夜色張開的爪子終於被黎明斬斷,微弱的光亮從黑暗中掙脫出來,逐漸漫延,交織上星空,直至最後傾撒大地,一縷朝陽從東方緩緩升起。
雙眼睜開。已是新的一年!
抬眸看著熟悉的暗青色帳頂,蕭瑾揚微微勾了勾唇角,一道輕咳聲自喉頭溢位。驚了趴在床前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的小廝。
“郎君,您醒了?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叫大夫來?”小廝猛然起身撩開帳簾。緊張地打量著蕭瑾揚的神色,“老太爺和老爺都吩咐過了,只要您一醒來,就讓小的去把吳大夫叫來。吳大夫昨晚沒回去,一直在咱們府裡候著。”
蕭瑾揚漆黑的眸子彎了彎,衝他擺了擺手,安撫地淺淺一笑:“我沒事,三兒。你不必緊張。”
“怎麼會沒事,那可是馬錢子,就算只吃了一點,也是有劇毒的,昨兒晚上那隻貓可是……”三兒想到那隻貓的下場,心頭再次怦怦亂跳,轉身就要往外走,“小的還是先去請了吳大夫來替您瞧瞧再說吧?”
要是他早知道那糕點裡有毒,打死他他也不會讓郎君如此冒險的。萬一那毒的量沒控制好,豈不是枉送了郎君的性命?
“聒噪!”進來的阿木一把拎起他。將他丟在了床前的踏板上,恭身向蕭瑾揚稟報著自他回到自己的院中後府中所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如郎君所料。人證物證俱全,那妖婦辯無可辯。老爺已經寫了休書,但求了老太爺給那妖婦一個棲身之所,讓她去家廟旁的庵堂裡帶發修行。此刻她們母子二人的馬車怕都已出了郊外了,以後,這府裡便再也沒有人會對郎君您暗下毒手了。郎君,您終於熬出頭了。”
說到這兒,阿木的聲音中染了幾分激動,微冷的臉上也帶了幾許興奮。
有苦不能言。有冤無處訴。明明親人就在身旁,郎君卻無法將自己所受的委屈與苦難傾訴告之的痛苦。只有他體會。
隱忍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吃盡旁人沒有嘗過的苦頭,九死一生數回。郎君終於揭穿了那妖婦精心偽裝了十數年的假面具,將她們母子暗地裡所做的一切骯髒的勾當都抖於蕭家人的面前。
如今惡人已除,十數年沒有睡過一回安穩覺的郎君,終於可以睡得踏踏實實了。
可是,蕭瑾揚的臉上,卻沒有他那樣的欣喜與興奮,反而是看著窗外的天空,神色越發沉凝,許久後才緩聲道:“可是她還沒有熬出頭!”
她?
阿木瞬間會意,臉上的興奮也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堅定:“郎君放心,她那麼聰明,又有您在後面助她一臂之力,她的苦日子,也很快便能熬出頭了。”
“見過老太爺!”屋外傳來婢女的請安聲,緊接著是蕭磊特有的重而穩的腳步聲與關切中又略透著興奮的聲音,“郎君醒了沒有?”
“郎君,您醒了?”阿木隱離的同時,三兒機靈地呼喚出聲,下一刻便見蕭磊快步奔了進來。跟在他後面的蕭南山,關切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兒子,眸中有著濃濃的愧疚與歉意,更有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