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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旁的小二不耐煩地替她答道:“老闆,她是來應徵的。”
“應徵?”張瑾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了番她,“你家書呆子呢?說起來他也快參加會試了吧?”
秦珠玉耷拉著頭道:“書呆生病了。”
“嘖嘖嘖。”張瑾走過來,上下看了看她,“你看看你這模樣,是有多狼狽,一看就是跟書呆子受的苦,早跟我來京城,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秦珠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恢復慣有的惡聲惡氣:“我是來應徵的,不是來聽你損書呆的!”
“好好好。”張瑾一副怕了她的模樣,“你是我的朋友嘛,跟著我混我求之不得呢。”
秦珠玉鄙夷地哼了聲,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眼珠子轉溜了轉,又道:“我在這裡幹活,可以管住嗎?”
張瑾想了想:“後院還有間雜物房,就是怕……”
秦珠玉趕緊接道:“別不過了?我不嫌棄就是。”
冬生和張瑾打照面的時候,兩人都有些膈應。張瑾見冬生臉色蒼白虛弱狼狽的模樣,自然是有些幸災樂禍,想他老爹不知道多少次,戳著他的腦袋嘮叨:你看看人家宋先生,多有學問,哪像你草包一個。
有學問有什麼用?還不是窮酸成這樣。哪比得上他這個日進八斗的草包?
於是草包咧著嘴笑了笑:“哎呀,宋大舉人,幾個月不見,你怎麼弄成這模樣了?”
冬生蹙眉淡淡瞟了眼他,要不是秦珠玉癟著嘴哀求,他再如何落魄也不會來投靠這位紈絝子。
張瑾見冬生表情如常,無趣地摸摸了鼻子,悻悻道:“房子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老鄉一場,出門在外,還是要互相幫助的。何況我也是看著小玉姑娘的面子。”
冬生睨了眼他。還未道謝,張瑾又有點心虛而不自在地開口:“好了好了,是前陣子我爹讓人帶信給我,說你來京城趕考,讓我照應你。要是讓我爹知道你出了什麼事耽誤了考試,怕不是會讓人進京削我一頓。”
他說的倒是實話,前不久張員外捎來信,說宋先生要進京趕考,讓他去看看有什麼幫忙的,儘量給他提供方便,讓他好好考試。
他當時正打著算盤算賬,滿眼都是賺了多少錢,自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也就沒去找冬生。不想,這書呆子還真的把自己弄成這德行。
冬生聽了他的話,心裡一暖,低聲開口:“張公子,替我謝謝張員外。”
張員外確實待他極好,而這位張公子,他自然知道脾性不壞,只是草包紈絝了些,不過人各有志,各有所長,他其實心裡也並非真的有多鄙夷他。頂多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
張瑾嗤了聲:“我爹還不是看在你可能金榜題名,成為我們那小旮旯地飛出的一隻金鳳凰。”
秦珠玉見冬生說話還是有氣無力,趕緊對張瑾道:“我先帶書呆休息去。”
有了正常的床鋪,冬生終於能好好修養一番。
秦珠玉想著他只吃了點饅頭,便折回酒樓找張瑾要吃的。
秦珠玉對張瑾向來是沒什麼客氣思想的,一來是她本性如此,二來是張瑾這人就是典型的人傻錢多,跟他客氣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不過張瑾為了表達自己作為老闆的作風,還是煞有介事地叫進賬房道:“你不是來應徵的嗎,想想你能做什麼事吧?”
秦珠玉這才想起打工賺錢這一茬,想了想,自認很事實就是的回答:“除了做不了大廚,其他的活,我應該都會幹的。”
張瑾這酒樓生意紅火,缺人是事實,但旋即一想,書呆子是因為這丫頭給害成這模樣的,趕緊打消了讓她幫忙跑堂管帳的念頭。忽然又想到冬生,靈光一現道:“估摸著你也不會在這裡做多久,你就幫我店內的菜重新想想名字,要很文雅很有詩意的那種。”
這也確實是張瑾進京開酒樓後頭疼的一件事,他讀書不行,但做生意委實是有些天賦,盤下店不過幾月,已經是紅紅火火。
無奈京城人,尤其是上層人士,多愛附庸風雅,雖說他店內廚師手藝頗佳,但菜名卻常常被人詬病。後來,他悄悄潛入別家店,才知道人家豆腐叫“白玉”,雞蛋入湯便叫“芙蓉”,一道“翠柳啼紅”其實不過是番茄炒菠菜。
他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可沒辦法,京城人就愛這一套,他也只得入鄉隨俗。這時才知道讀書多還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看著自家各種特色菜餚,絞盡腦汁卻取不出文雅詩意的名字。
秦珠玉看他期待的模樣,小聲道:“我恐怕也不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