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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木桌,陪著三把椅子。舒沫汝很喜歡坐窗邊,每次來都想要坐那裡,客人不多,所以沒人跟舒沫汝搶。後來有幾次來,發現上面放了一張紙牌,寫著有人佔位,舒沫汝還疑惑著,秦悠就走過來拿走了紙牌,笑著跟舒沫汝說,這幾天總有人會佔你位置。
舒沫汝上次來的時候,告訴她在這裡掛上米色的窗簾會更好些。後來她拍了照片過來,真的掛上了純米色的窗簾。
走進店裡,左手邊是一個吧檯,她總是在這裡撐著下巴望著外面的天空,看到舒沫汝進來就懶懶的揮揮手。吧檯上擺著一幅照片,裡面的兩個孩子,照片很舊發黃,而且殘破,但是她還是留著。吧檯上,吧檯前有很多盆栽,很多花,總是開的爛漫。右手邊是稀稀拉拉七八個桌子,牆上掛著一些油畫,有舒沫汝送的,別人送的,她自己收集的。
這天,舒沫汝到杭州的時候天氣不好,舒沫汝伸手在包裡掏了掏,好吧,又忘了帶傘。
多少年了,出門一直沒有帶傘的習慣。不是不會改,是被寵壞了,沒有自覺。
一直有人撐著傘等候,所以理所當然的不準備傘,直到那個人離開了。才發現,沒有他很不習慣。但一切都太晚了。
舒沫汝把頭髮挽到後面,隨便紮了一下,衝進了雨裡。雨很大,夏天的暴雨,總是帶著脾氣,砸在身上生疼,但是有被上天責罰,得以贖罪的感覺。所以衣衫溼透,左手臂隱隱傳來刺痛感,心臟卻是舒爽。
跑到了車站,坐上車以後,身上已經溼透。舒沫汝低頭聞衣服上的味道,溼溼的水汽。舒沫汝擦了擦頭髮,身邊有個男子盯著舒沫汝看,舒沫汝瞥了他一眼,他轉了回去。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莫名的雀躍,手指順著窗外雨水滑落的痕跡慢慢滑動,彷彿接觸到了雨破碎的靈魂。
手機震動,螢幕亮起,顧筱桉。
“我剛剛好像在車站看到你了。你在杭州?”
“嗯。來找悠悠。”
“又沒帶傘?沒來得及叫你。”
“沒事,很快就到她那裡了。你帶了傘沒有?”
“沒有。。。”
“記得去買一把,這雨越來越大了。”
“嗯。。好。。”
“等等要回去了,給你發資訊?”
“好。”
把手機塞進包裡,筱桉,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吧。就算彼此溫柔,我們也回不去了吧。心臟裡的情緒到底是什麼。只是習慣了彼此溫柔了吧。
車子開過一站有一站,舒沫汝隨著人群下了車,轉頭望向西湖。這裡是看不到西湖的,說是西湖邊,其實離得很遠,只能看到那裡依稀有著湖邊的欄杆和各種觀光客。靠近西湖的店面太貴,秦悠高中畢業以後就四處打工,承受不起那麼貴的價格。就在更遠的地方,盤下了小店面。
舒沫汝借了一些錢給她,不多,是這些年父母給的錢攢下的,畢竟舒沫汝還在唸書,在學校兼職之後,也時常寄些錢給她,雖然後來她都如數還給舒沫汝,一板一眼的把借條寄還給舒沫汝。
她告訴舒沫汝,她想要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不遠不近,不再逃離。
舒沫汝是少數知道她的過往的人,於是點頭支援,幫著聯絡中介商談價格,舒沫汝擅長文字,就幫她寫宣傳報,在自己的朋友圈裡不斷地宣傳。有的時候,你能為你的朋友能做的很少,但是盡力去做吧,他們見到了,會從心底裡感到溫暖。
舒沫汝推門進去,門上新掛上去的門鈴當朗朗的響起來,是老舊的銅鈴,舒沫汝抬手摸了摸銅鈴粗糙的外表,很是喜愛。
“喜歡就拿去,上次回去,在一處廢墟里看到的,誰家以前養牛,掛在牛脖子上的吧。”她遞給舒沫汝一根菸,悠然給舒沫汝點上。
舒沫汝抽了一口,低頭看到她新做的指甲。她的指甲很美,完美的橢圓形,指形飽滿。指甲上描著素色丹蔻。
她抬手拿起手邊的毛巾幫舒沫汝擦頭髮,又拿起一件外套給舒沫汝,笑著說:“你還是不帶傘出門。”
舒沫汝笑了,點頭,轉身走到老位子坐下。
“今天怎麼沒人佔我位置?”舒沫汝坐下來,拿毛巾隨意的擦著舒沫汝的頭髮。她把窗戶開啟,微風吹進來,雨已經變小。不一會兒,舒沫汝的衣服就會幹的。
她端來溫熱的咖啡,舒沫汝低頭抿一口,很苦很苦。這裡的招牌就是不加糖的咖啡,所以客人很少。就算客人要求,秦悠也不會給他們加糖,她總是笑著說,苦的東西,喝著喝著。就會有甜味的。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