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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溢美之詞……什麼狗屁東西。”
“父親大人說得極是。如今的朝廷,只有曹國公和季聞達二人上躥下跳,其餘人等,上至閣老,下至五品官,皆渾渾而度日。”秦元君微微頷首,馬屁拍得恰當好處,將溫駙馬奉承得心花怒放 。
宣德帝登基之後,歷經仁宗風波的朝廷,開始逐漸趨於保守,幾年前,為了防止海盜騷擾,連海上貿易都給禁了。
雖然,季聞達推行的吏治新政是新法,但是,從本質上來說,這個法度更傾向於控制中低層的官員,讓官員們在行事上束手束腳,不敢得罪上下級任何一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宣德帝卻又自相矛盾,一方面,他透過更加刻板官制和科舉,來鉗制官員和預備官員讀書人的思想,一方面,他又抱怨無官可用,成日憂心忡忡,最後,連秦元君都不明白他的心思了。
不過,自前日從宮中回來,秦元君又逐漸想通了,宣德帝此人疑心太重,自己已經陳情多次,他依然不肯相信自己,還將母親元貞皇后拉出來質問他。一想到此事,秦元君遍體生寒。
“讀書人……嗝,脊樑骨都被打斷了。”溫駙馬抿了一口酒,不禁長嘆道。
秦元君默默垂下雙眸,心道,不,應該是宣德帝那治不好的疑心病,摧毀了讀書人的意志。
“父親。”溫良辰突然站起來,劈手奪過溫駙馬手中的酒杯,她朝旁邊倒酒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丫鬟尷尬地一笑,急忙轉身退出去了。
有巨闕和趙信在外巡邏,溫良辰不擔心周圍的安全。
“父親,您這話可不能當著外人說,二伯父正任著翰林典籍。”溫良辰嗔怪地說道。
自溫老太太失了管家大權後,溫家的二房便逐漸弱了下去,溫二太太依舊被禁足,溫二老爺仕途不見任何起色。
溫良夏是個人精,知道父母幫不了自己,早在入宮前便投向大房的懷抱。溫二太太曾在自己小院中,破口大罵這位溫娘娘沒良心,奈何卻溫良夏不為所動,該賞賜的賞賜,就是不向大房開口,或是為溫二老爺提供助力。
溫良夏此舉,看上去不近人情,但是,溫良辰卻覺得,這位二姐姐終於長進不少。
先不說溫二老爺清高的性子是否適合混跡官場,光是后妃妄圖干預朝政,溫良夏便足夠被言官拖出來噴死了。溫二太太一屆官夫人,居然連這等事都想不明白,虧她當了這麼多年世家媳婦,行事怎的越來越離譜了。
聽聞溫良辰之言,溫駙馬挑起眉毛,咧嘴笑道:“二哥嘛,雖然我平時寡言少語,心裡可是門兒清,他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如同咱們府上般,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哈哈……還不如我呢。”
溫駙馬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父親大人明鑑。”秦元君陳懇無比地回答道。
溫駙馬立即揚起腦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秦元君微微一笑,附和道,“雖然二老爺博學多才,為人清廉,卻缺少仗義執言之勇,若他敢於另闢蹊徑,興許不會如今日這般。”
溫良辰瞪他一眼,悶悶地道:“你說得倒是輕巧。那也要他善於度勢,把握分寸,若他從你口中知曉此道,豈不是害了他?”
秦元君摸摸鼻子,勾唇笑道:“夫人,你就放心罷,二老爺見我便躲,我哪裡尋得機會,與他談論這些。”
自新科進士入翰林院後,溫二老爺心情又開始鬱悶,自己混了將近二十多年,卻只比這群新人高一個半品級,想想便覺得膈應。偏生這群編修中還有一位侄女婿,先不說這位侄女婿的來頭,光是那十七歲中榜眼的戰績,就讓人眼睛紅得發紫了。
“你呀,倒將咱家二伯逼得無處可去了。”溫良辰“噗嗤”一笑,說到底,秦元君入翰林院編撰書籍,翰林院學士也不可能真讓他去編。
事實上,學士大人撥下十幾人給秦元君使喚,生怕累著了宣德帝的寶貝兒子。
奈何秦元君天生便是個閒不住的,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他將那十幾人全部撂下不管,帶著狀元探花二人入閣翻書,成日與《仁宗實錄》死磕,誓要將此任務完成得盡善盡美。秦元君這般作為,弄得學士大人提心吊膽,放下手中諸事,親自與三位小編修們一同編纂這本“驚天地泣鬼神”之作。
秦元君修書修得極細,十幾年前的任何事任何細節,他必須親自過目,校對後再行冊錄,有疑惑之處,還要遣人將當年經事者喚來,鬧得翰林院人仰馬翻。
話又說回來,自從編纂這本《仁宗實錄》後,秦元君便對仁宗年間之事來了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