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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悉心教導和幫助。我打算令師祖官復原職,再加封首輔。”
“……你倒是會想計謀,拿師祖大人來壓我呢。”溫良辰抿抿嘴,一臉的無奈之色。
徐正是老皇帝年間連中三元的天才,德才兼備,官至翰林院之首,當年被王方等權宦冤枉,被捕下大獄,在錦衣衛的拷打下,他依然不卑不亢,其清名早已為世人所熟知。
加之他輩分又高,是故秦元君在封后大典讓皇后之師徐正亮相,為其加封官職,竟無一人反對。
徐正年紀近七旬,面板光滑,面色紅潤,他的那雙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清透明亮,他身穿紅色官服,完美地將仙風道骨和老練睿智合起來,若不知他真實年齡,恐怕以為他還是不惑之年,比剛剛駕崩的宣德帝看起來還要顯得年輕。常年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山中,讓他練就出一副硬朗的身體,幹起活來絲毫不輸給年輕人。
新帝有徐正撐腰謀劃,內閣行起事來,比從前更井井有條,大大改善當年季聞達弄出的一片混亂。有徐正在場,季聞達繁雜的吏治之策徹底被廢除,轉而行起了更為公正的辦法。
封后大典看似風光,實質上眾臣心裡都明白,這是新帝要開始重組朝廷的徵兆。
於是,曾經屬於宣德帝和曹太后勢力下的聰明人,乞老回家的回家,外放的外放,在新帝還未動手之前,先行讓出了屁股下的椅子,給新帝的人騰地方。剩下不長眼之人,就等著被一頓收拾罷。
可惜眾人都忘了,秦元君畢竟和宣德帝不一樣。
即便是宣德帝的舊人,他也不會一棒子打死,他親自接見大小臣子,擇賢留下,不能勝任的再行處置,不過,在此期間,令秦元君驚愕的是,宣德帝的舊人不僅能力合格,做起事來反而還高出平均線。
秦元君拿此事與溫良辰當笑話,溫良辰翻了個白眼兒:“大行皇帝疑心甚重,吹毛求疵,那些人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如何敢做不好事?只一點,他們恐怕會過於守舊,於大事上無用。”
“正是此理,還是皇后聰慧,識得大理,不枉咱們自小在師祖門下做同窗。若哪日我不小心病了,這位子便有人接手了。”秦元君眯著眼睛,故意笑著道。
聽聞此言,溫良辰頓時臉一黑,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橫眉豎目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秦元君笑了笑,眼睛亮亮的,與常無異,可溫良辰就是覺得,在他眼睛那層薄霧下,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感情在湧動。
到底是什麼呢?
等到三年後,溫良辰便知道,秦元君此話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
因三公主剋死了黎國老王的緣故,新王與大越徹底斷交,沒有黎國的支援,西北的西夷部落又開始幹起了擄掠大越邊境的行徑,弄得邊陲百姓不得安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東邊海匪繼續捲土重來,開始和海邊駐軍打起遊擊,西夷人覺得有機可乘,十幾個部落乾脆聯合起來,對大越西北重城進行攻佔。
十月,靖遠城破。
秦元君氣得紅了眼睛,親手砸碎御書房的一套茶盞。
“陛下,臣請調離錦衣衛,上西北討伐西夷。”聽見父親的守城被攻佔,薛揚第一個坐不住,請命驅逐西夷。
秦元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情,沉聲道:“好。”
薛揚心中一喜,還未抬起頭來,又聽秦元君道:“不僅僅是你,還有我。”
雖然他未曾見過薛長城,但是,薛長城畢竟是他的父親,在遠方西北的靖遠,住著薛長城的靈魂。
聽聞秦元君要帶著薛揚、衛定放等人御駕親征的訊息,溫良辰激動得三天未睡好覺。
“此舉的確能振奮軍心,對西夷起到震懾作用……但是,我還是擔心你。”在秦元君臨行的前一晚,溫良辰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秦丹陽不懂什麼緣故,看見母親哭泣,也張大嘴,扯著秦元君的袖子,開始嗷嗷地大哭起來。
她如今只會說“父皇”、“母后”等簡單的句子,哭起來亂喊亂叫,誰也不知到底在說什麼。
秦元君看看自家妻子,又看看哭得鼻涕眼淚糊的一臉的女兒,徹底地發愁了。
好聲好氣安慰一番,又被溫良辰揪著耳朵嘮叨了一個時辰,母女倆終於放過了秦元君。
秦元君如蒙大赦,趁機抱著溫良辰躺下,忘情地呵護了一番,堵得她再也沒力氣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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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和西夷的戰爭打了短短三年,便以西蠻部落被驅逐至更寒冷的北方作為結束。不得不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