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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啊?!”溫良冬頭皮一麻,覺得自己呼吸不暢,頭暈目眩,她迅速從原座位移開,抱著雙手往內挪去,好似這樣做,就能離那可怕的窗戶遠一些,離那個“他”更遠一些。
丫鬟被她這副舉動弄得瞠目結舌:“姑娘你怎麼了?”
溫良冬慘白著臉,咬著唇瓣搖了搖頭。
溫良冬的丫鬟與她本是一個性兒,平素大大咧咧慣了,見溫良冬走神,便出餿主意道:“姑娘,聽說衛大公子是衛將軍嫡子,生得高大威武,英俊不凡,咱們就掀簾子瞧一眼,如何?”
“……”溫良冬雙目瞪圓,緊抿嘴唇,驚得啞口無言。
“好嘛好嘛,我的好姑娘,咱們就看一眼好不好?”丫鬟轉了轉眼珠子,笑嘻嘻地道,“我還沒見過小將軍長什麼樣呢,姑娘就當是……讓奴婢開開眼界。”
溫良冬倒吸一口涼氣,兩眼一白,簡直想就此昏過去算了。
最終,她還是鬧不過自家丫鬟,更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放手任由丫鬟的施為。
丫鬟湊到窗戶邊,偷偷掀開簾子一角,僅僅只露出一道小口子。溫良冬不敢太明目張膽,她將腦袋湊過去,用一隻眼睛來看,誰知就這麼一眼,便讓她呼吸一緊,感覺整個世界都停止住了。
男子身騎黑色駿馬,腰懸一柄玄色重劍,足踏黑長戰靴,身軀凜凜,器宇軒昂。
溫良冬屏住呼吸,瞳孔漸大,整個人幾乎看得入迷。只見他一身沉色赤色鑲玄邊的緊衣,越發襯得他身材魁梧,肌肉勻稱,矯健有力。
興許他平日不喜繁瑣,頭上更是乾乾淨淨,僅僅挽了一個利索簡單的髮髻,再配上兩根同色髮帶,隨著馬兒的走動,一晃一晃的,倒顯得他沒有方才那股刻板之意了。
他不笑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嚴肅認真,眉尖還有一股隱隱的殺氣,讓人不自覺地望而生畏。可在這時,金色陽光如織,灑在他的身上和臉上,將他的側影鍍上一層柔柔的金邊,沖淡了那股來自邊關的肅殺之氣,竟使他生出幾分和藹可親。
他……就是衛大公子,衛定放?
溫良辰的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要躍出胸膛,待得丫鬟放下簾子之後,她軟軟一倒,往枕頭上撲去。
僅僅只是一眼罷了,就好似抽空了她的所有力氣,讓她全身痠軟,頭暈無力……她如今算是終於體會到了,溫良春為什麼會為薛揚瘋成那般。
皆為情之所至矣。
衛定放耳聰目明,聽見馬車內傳來聲響,特地伸長了耳朵,極力辨認“溫良辰”的聲音。奇怪的是,衛定放沒有聽到她說過一句話。
他咧著嘴笑了起來,在心中自我安慰地道:定是她收到訊息,羞得不敢說話了罷。
“哎,女人就這點麻煩,丁點的事情,便忒大得很。”
衛定放倒是忘了,那日溫良辰瞧見他,完全沒有任何害羞的跡象。
後來,衛定放又瞥見馬車的簾子被人偷偷掀開一道口子,於是,他故意不回頭,故意露出自己冷硬的側臉,心道,上次他未曾瞭解“敵人”,這才在“溫良冬”面前洩露自己的底牌,今日他準備妥當,必將俘獲這火爆小辣椒的心。
見那簾子逐漸放了下去,衛定放抓緊機會一側頭,一片粉色的袖角從口子閃過,然後,那簾子又被人給死死地勒緊了,以至於那綢布面上,多出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衛定放挑了挑眉毛,得意洋洋地想道:“穿粉色衣裳的姑娘,定是他的火爆小辣椒。這顏色穿著她身上,定是極為好看,女人嘛,就該穿得花枝招展一點。”
衛定放手舞足蹈地瘋癲大半路,最後衛太太看不過意,派來府上的老人將他叫走,溫良冬這才舒了一口氣,即便如此,她下馬車之時,依舊是臉頰蒼白,腿腳發軟。
溫良辰睡了一路,對比起惴惴不安的溫良冬,倒顯得格外的精神抖擻。
溫大太太不禁皺了皺眉,溫良辰本就在容貌上勝過溫良冬,今日溫良冬盛裝出席,誰料精神不佳,又被溫良辰給比下去了。
侄女太過出眾,也是一件愁人的事情。
溫大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溫良冬一眼,溫溫和和地笑了起來,道:“我們先進廟裡拜菩薩,再去經樓坐會。”
得尋個地方讓溫良冬壓驚才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即便溫良辰不在,卻也不好見人。
這話聽在溫良辰耳裡,卻沒有多大意思,而溫良冬卻是明顯一震,臉上神色複雜,既帶著一股少女天然嬌羞,又摻雜著某種患得患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