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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郡王府字輩以“佑”字排名,秦家五位公子,四位皆帶“佑”字,唯獨秦元君特立獨行,名字與和郡王府完全不沾邊,誰知是哪家貴胄公子。
那三個字的名兒,唯獨那國姓最尊貴了。
見二人表情怪異,溫良辰忽然福至心靈,心中大叫不好,小臉露出驚慌之色來。
秦元君名字和其他表兄不同,那便代表著身份不一般。試問個人身份,無非只有高和低兩種,秦元君作為庶子,低的機率性為九成。
得出此結論,溫良辰差點沒被自己氣得暴跳,她為何會一時糊塗,問出此荒唐話,開罪於這位表哥。
果然,人倒黴喝涼水也塞牙,秦安佑冷哼一聲,滿臉都是不屑,指著秦元君哼道:“他是奴婢生的,自然與我們不同!”
秦安佑的母親是郡王府柳側妃,這位柳側妃甚於美貌,頗受和郡王喜愛,因此,除了秦宸佑以外,府中老二秦安佑地位最高。
“……”溫良春默默地瞥向秦元君,小嘴往下癟著,臉上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她絕不是有意戳人傷疤。
誰知秦元君立即低了頭,面上硬是沒露出半分不滿,居然還應了一聲,縮了脖子,垂頭小聲道:“二哥說的是。”
聲音細軟,如招風受氣包。
姿態卑微,似要到泥裡去。
可見即便是郡王之子,生存依舊艱難,溫良辰如今看向他的眼神,倒是比之多了幾分同情。
“知道就好!”秦安佑高高昂起下巴,眼中滿是厭棄,朝著秦元君指指點點,“你只不過是婢生子,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莫以為考上童生,便了不起了,以你的身份,莫要出去給父王丟臉才是。”
秦元君將身子彎得更厲害了,他靜靜地等待對方說完,直到秦安佑沒了話說,方抬起頭來,聚焦眼神,慢吞吞地答了一句:“二哥教訓的是。”
“二表哥!你……”溫良辰皺了皺眉,欲打斷秦安佑之言。即便秦元君身份不高,卻也是堂堂正正郡王之子,大家都是庶出身份,二表哥和三表哥何故如此貶損他人?
“表弟莫要和他多說話,我嫌不乾淨。”見溫良辰幫著秦元君說話,秦安佑心中不滿,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不作多餘分辯,竟拂袖離去。
秦守佑側著頭,也用古怪的眼神盯著秦元君,直到秦安佑在前喚了半天,方和“表弟”溫良辰告別,急匆匆往前奔去。
眼見以至此,溫良辰頗覺無語,心中一股內疚襲來,若不是她多嘴,秦元君便不會遭受侮辱。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像父親院內的竹子,有那“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的堅韌氣節,心下忐忑不安,生怕將他給折了。
“四表哥,你沒事罷?”溫良辰往前走一步,抬頭想看他的臉。
她自小錦衣玉食,未曾受過艱難辛苦,外界風波,都被母親一力扛去,不知他人艱難,說的便是她。
雖然她調皮搗蛋慣了,卻知曉同情他人,包容他人,從放火反救火一事便能看出,她是一個本心善良的姑娘。
小良辰傷害了他人,卻啞口無言,落入兩難境地,於是,她蔫了,徹底蔫了。
秦元君微垂著頭,看著她肉嘟嘟的小臉,面色風平浪靜,全無絲毫波瀾。
唯於那眉間清淡的一絲褶皺,暴露出他此時的情緒,似乎,並不大美妙。
溫良辰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感覺到表哥身上投下來的陰影,彷彿令整片晴空都消失了,轉為成幽暗夜空。
那陰影分明不是黑暗,而是從四方湧來的綿密潮水,堵得人胸口窒息,畢竟溫良辰年幼,張了張嘴,如同瀕死的魚,竟不知該如何接下話。
溫良辰心口砰砰直跳,出自本能想要繼續道歉,卻見秦元君錯過她的眼神,以一種極為平淡的神態,看向遠方二人的背影。
她彷彿有一種錯覺,對方不是竹子,而是一塊包著溫暖外殼的冰雕,站在他身邊,無形中有一股刻骨的冰涼,深入她的骨髓之中。
即便他一身鮮衣,狀似淡然。
“四表哥,我不是故意……”溫良辰急忙開口,卻突然被秦元君揮手打斷。
這一次,速度似乎快了一倍。
“本是事實,不必介懷。”秦元君淡淡道,那雙眸子依舊清澈,乾淨得幾乎透明,如明鏡面,如無暇玉,瞧不見絲毫雜質。
溫良辰歪著頭,總覺得他的氣質突變,與方才完全不同,但有什麼不同,她又回答不上來。不過,運氣好的是,她終於能感覺到身體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