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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看起來清俊而又簡練,自有一股飄逸出塵之氣。
此時,他手握斬星劍,腳踏九九梅花步,一人獨徜徉於場中,以劍作舞。
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眼神帶著一股純淨的迷離,似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劍中世界,不為任何人任何事所擾,不為任何人而動,僅僅是為了他自己。
他雖是一人,卻不孤寂,他彷彿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獻給這片茫茫虛空。
世事皆為浮雲,紅塵亦如煙塵,他即是虛空,虛空可有孤寂可言?
沒有樂聲相伴,亦無節奏敲擊,但溫良辰卻聽出那如風般的吟唱。
那劍使得揮揮灑灑,紛紛揚揚,自稱一股天然氣度,在皚皚白雪之中,他身姿翩翩,如同一道夏日清風,執著得幾乎純粹。
只見那劍尖往上輕挑,忽而悠然轉向下,帶出一縷清風,空氣驟然的流動,將一道細小的雪屑揚入空中。
接著,他左手掐訣,右手的劍於側身描出一朵劍花,驀地往後背一收,劃出一道完美而乾淨的圓弧。
剎那間,音止,風停。
空中的那片雪屑驟然失力,如同斷線的風箏,悠悠而降,它彷彿有靈性般,最終又往回飄來,落於他的肩膀之上,沾溼他的衣襟的同時,雪屑也消散於世間,再也尋覓不見無蹤。
溫良辰不小心一個錯步,在積雪上踩出輕微的聲響,不遠處的薛揚豁然睜開雙眼。
“師侄,你來了。”薛揚將劍負在身後,朝她慢慢走來。
“……”
此時,溫良辰的心情莫名地糾結起來,想跳起來拍手叫好,大肆稱讚一番他的劍術,可是,她心中依舊存有芥蒂,不願朝他露出好臉色。
於是,她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氣寒冷,你先去跑動一圈,我再教你。”
溫良辰抓了抓頭,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話來。
算了,還是不說罷。
最後,她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蔫頭蔫腦地轉過身,帶著純鈞一路小跑離去。
薛揚站在原地,臉色莫名。
方才溫良辰的神情變化,盡數被他收納眼底。他雖心性單純,表現古板,但反應絕不遲鈍,甚至比他人更為細緻,只是他喜好沉悶於心,不會說話,亦不願意開口罷了。
看著溫良辰和純鈞離去的背影,他心生疑惑,陷入沉思之中:師侄她……她為何會忽喜忽憂?
*
秦元君裹著厚厚的大麾,立於太清觀門口不遠處,他猶豫了片刻,準備抬腳前去敲門,誰知身後的臺階上,忽地疾奔而來一人。
“公子。”
巨闕身披霜雪而來,蒼白的臉頰透出詭異的潮紅,他張嘴大口喘氣,氣息雖不勻,卻不紊亂。
“標下見過公子!”巨闕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秦元君轉過身來,垂眸望了完好無損的他一眼,揮手道:“起來罷。”
“是。”巨闕霍然起身,挺直了背脊。
忽地一陣風從巨闕後背吹來,秦元君吸了一口氣,聞出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味道……是血腥味。
“怎會如此之快?”秦元君微抬右手,抵在下巴上,作凝眸沉思狀,“若我未猜錯,他們為柳側妃所派。”
“是,公子明鑑。”巨闕面無表情地道。
在殺手死前,巨闕曾使毒用刑逼問,終於令殺手吐露實情,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主子甚是玲瓏,竟能猜出背後主使之人。
秦元君冷笑道:“當真是她。那麼,她此次派人跟蹤於我,應當是為了秦安佑,以報上次那碗燕窩羹之仇。”
巨闕微微頷首。
“燕窩羹……那便代表著,那碗燕窩羹,不是出於她之手。”秦元君長眉微蹙,疑惑道,“莫非是潘側妃所為?”
潘側妃平素不大受寵,庶三子秦守佑和秦元君又無衝突,秦元君實在是想不出,潘妃到底出於何目的會朝他下手。除非是得了失心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專挑事兒精來折騰。
既然不是柳側妃,又不是潘側妃,那便是和親王妃了。
秦元君微眯雙眼,面露不虞之色,心道,此事姑且先算在王妃頭上,誰讓那碗燕窩羹是她吩咐廚下所做,本來便與她脫不了干係。
“走罷。”
他抬腳便往道上而行,巨闕則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秦元君素來不喜人接近,尤其在他思考之際,更不允許他人打擾,因此,巨闕總是刻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