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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唐勁急急邁開步子走進醫院。
專屬電梯直達八樓,唐勁走出電梯,直往病房走去。
小心旋開房門把手,唐勁推門進去,眼神觸及病床上的那個人,整個人頓時忍不住一顫。
深睡中唐易,沉目長睫,安適寂靜。豔麗褪去,只留漂亮底色,靜靜綻放,眩惑人眼。全然沒有了攻擊性,暴力消散,留下一個純粹的輪廓,脆弱得叫人不忍心承認,這樣子的一個人,竟會是唐易。
紀以寧握著他的手,守在他身邊,分分秒秒。
她凝視他的唇,便赫然看見他的傷。蒼白的唇,抿起來,下唇有緊咬過的印記,是他委屈的痕跡。
她無聲地哭了起來。
終於知道,呵,原來,對唐易,紀以寧下手這麼重。
邵其軒拉著唐勁走到外面長廊上。
唐勁神色焦急,“發生什麼事了?”
這天唐勁不在公司,還在外面談公事。傍晚忽然接到謙人電話,對方全然說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唐勁只聽得電話那頭傳來‘易少槍傷’這四個字,嚇得唐勁顧不得手中還有上億交易尚未談妥,甩下一會議室的客戶起身就走。
唐勁比誰都清楚,這麼多年來,雖然唐易從來都是身陷危險漩渦中心,但也從來沒有人可以真正傷到他。那個人,自身手段就讓人眼花繚亂,遑論身邊還有那麼多衷心下屬保護他,替他擋槍的大有人在,想要傷他絕非易事。
其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感嘆道:“你知不知道剛才在手術檯上,我都不敢去看他的臉,生怕看清了是他,手就會慌。唐勁,你和我都知道的,唐易那個人,從小到大那麼多人跟著他,嬌生慣養得要死,身上連個傷疤都沒有,更別說槍傷……”
“他那個時候不是和以寧在一起嗎?”唐勁就想不明白了:“像紀以寧那種性格,和唐易談著談著居然也能打起來?”
要是換了是成天喊打喊殺的蘇小貓,唐易如果和她打起來,他還比較能理解……(小貓:= =)
其軒看著他,眼神忽然似笑非笑起來。
唐勁一緊張,“喂,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其軒無奈地笑了下,嘆口氣告訴他。
“……紀以寧呢,拿你作標準,去衡量了唐易。”
唐勁:“……”
半天才回神,唐勁僵硬地答了一個字:“……啊?”
其軒笑笑,“你知道的,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過,當年唐家蓄意反對唐易的人基本都是拿你當理由。誰都知道的,你和唐易的為人做事是兩個極端,肯定你,就等於全盤否定了唐易。這種話聽多了,唐易那個人從來不會當回事放在心上,反正他我行我素慣了,不管別人怎麼說,對他而言都是廢紙一張。但是呢……”
其軒勾勾唇角,無奈地嘆氣,“……紀以寧不知道,這種話,別人可以說,她卻絕不能說。……因為,唐易會當真。”
靠近(2)
唐勁緩步走進病房,視線落到紀以寧的背影上,看見一幅安靜守護的畫面。
每次看見這個女孩子,以及和她談笑間言及的談吐,總叫唐勁想起倫敦老城區爬滿常春藤的暮色牆面,落雨的泰晤士河,濃霧中維多利亞式樣的街燈,一切安靜的、美麗的、好似舊日時光才有的平和細緻。
有她在的地方,就算走在兵荒馬亂的世間也能如陌上花開緩緩歸,心中自有桃花流水,刀劍去不到的天清氣朗。
唐勁看著她,靜靜地想,是少年時代同在劍橋的相似經歷吧,讓他對她總存了一分眷顧與憐惜。即使現在她做錯了事,傷了唐易,連帶著把他也無辜捲了進來,他也仍然不捨苛責什麼。
收了思緒,唐勁緩緩上前,抬起左手,想搭在她的肩膀上,想給她安慰。
感到身邊來人,紀以寧微微抬了抬眼,視線觸及是唐勁,眼神剎那間就有了慌亂。這慌亂源自她內心的歉意與內疚,她的一句話,既傷了唐易,也對唐勁好抱歉。
人與人是不能用來比較的,一個不小心,便會讓雙方都陷入神傷。如此簡單道理,她從小就懂,可嘆竟也還會犯錯。
看見她不自覺的不安,唐勁抬起的左手一時在半空懸住了。
……唐勁心裡微微有點崩潰。
明明他行得正坐得直,安分守己遠離禍害,他也告訴自己不要太介意唐易的行為,反正這個男人瘋起來一向是沒有分寸的,但此時此刻看到病床上深睡中的唐易,看到一貫強勢傲慢不可理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