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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若無其事地回答,剛剛我已經考慮過了,與其氣弱心虛醜事被看到不如把臉皮放厚點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畢竟,以文子媽媽和彩菜阿姨的關係,以後和前輩見面的日子還長著呢。雖然對方在我心中曾經是神一般存在著的不可冒犯的偶像,但現在成了我的鄰居、母親密友家的哥哥也是事實,不早點轉變心態可不行。想達到用平常心去面對手冢前輩肯定需要一段時間來調適,但一切都要從有這個意識開始不是嗎。
“廚神的手腕?我以為是賭神的手腕啊。”對於我強扮出的若無其事,前輩語氣平靜地這樣回答,“家學淵源,我是這樣聽說的。”
彩菜阿姨你到底都說了什麼啊。強撐住的若無其事被瞬間擊碎,我結結巴巴,“那、那個,請不要和我母親說這件事可以嗎,我、我現在已經沒有再賭球了。”當初起意賭球也不過是想小小地賺點彩金,替彩子買到想要的照相機彌補我隱瞞她的愧疚,就我本人來講對賭並沒有太大興趣,而且那種地方去了一兩次就會發現魚龍混雜,環境並不像一般的學生活動那樣單純,有時甚至能看到抽菸打耳洞滿嘴髒話的社會人員參與其中,大概只要摻上一個賭字,形形色/色的人都會聞風而動吧。不過手冢前輩你也太犀利了好嗎,居然一開口就說賭球的事,簡直是戳中死穴啊,如果換了說我在學校打架到停不下手或是和彩子一起冒犯你的話,我都還可以想辦法在母上大人面前勉強應付過去的說。
“你的朋友沒有告訴你嗎,那種地方和暴力團或多或少有牽扯。”
就是因為後來知道了所以才要死死瞞著母上大人啊,阿勒,忽然反應過來的我謹慎地打量了一眼說完話平靜走進客廳的手冢前輩,“我的朋友”什麼的,果然是在說彩子吧,看吧看吧,前輩果然還記得我和彩子議論他“心結難解”的事,真是糟糕的前事啊,我乾笑著跟著前輩走進客廳,這時手冢家的爺爺已經不在了,“去那種地方很容易被捲進事端,網球部就有這樣的前例。”手冢前輩在沙發上坐下,開啟電視,雖然是很生活化的動作,卻硬生生被我看出了上司訓話的味道,所以我也不由自主地畢恭畢敬,“我明白的,以後絕不會再去了。”
手冢前輩也確實很上司化地點點頭接受了我的答案,似乎想揭過這個話題,把電視遙控遞給我,“想看什麼?”
“啊,請不要在意我,我看什麼都可以。”在手冢前輩隱晦而大度地說透了不太愉快的過往後讓我覺得稍稍自然了點,但對方忽然間如此鄰家哥哥似的舉動還是讓我有點接受不/良,尤其這位“鄰家哥哥”仍舊擺著一張部長屬性的嚴肅臉孔,還真是讓我有種扭曲的觀感。
聽我這麼說的手冢前輩將頻道調到一個俳句講座的節目,畫面上穿著和服的節目主持人正在俳句描寫的漫山紅葉的意境中穿梭漫步,“聽說在青少年俳句大賽上進了決賽?這個節目的嘉賓裡有一位京都大學的古文系教授,在講座上發表的俳句還比較有啟發性,你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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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這應該是一貫態度認真的手冢前輩的好意,但我這種狠狠被寒磣了一頓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洩氣啊,這麼吐槽著的我再度被母上大人郵件著信聲打斷,“和你彩菜阿姨一起在回去的路上。有沒有和哥哥好好相處?和彩菜阿姨說了你在學校被欺負的事,彩菜阿姨說已經和哥哥說了以後要好好關照你!聽說哥哥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喔,要好好向哥哥學習!”
“哥哥”不需要你說也知道我在學校把欺負我的人揍趴的事好麼。至於彩菜阿姨和前輩說要“關照”我,我也已經深切地感受到了,雖然對方的關照讓我感到很扭曲,但仔細想想,這才是不苟言笑認真嚴肅的手冢部長的風格不是嗎,真的成了春風和煦溫柔親切的鄰家哥哥,那就不是部長了。
於是我和手冢前輩就這樣看著俳句講座直到彩菜阿姨和文子媽媽回來,“啊,國光在陪奈美看俳句講座呢。”彩菜阿姨將一隻長木方盒穩穩放在客廳靠牆的矮櫃上,“國光,怎麼樣,文子阿姨家的女兒,果然像我說的是個‘精通俳句的古式淑女’吧。”完全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間又被寒磣一遍的我,彩菜阿姨繼續介紹,“這是隔壁北條家的文子阿姨。”
“您好。”
“啊,果然一表人才,奈美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那麼今天我們就告辭了,”文子媽媽站在玄關處打招呼,在看到了進門處多出來的男士木屐時改變了主意,“是手冢爺爺回來了嗎,啊,就這麼站在門口我真是失禮,彩菜我還是去向老人家問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