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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爺爺或許能得到老師私下的解釋與示好,卻絕不會再做中間人地讓我再試一次。
機會只有這一次。
“那麼,我先飲為盡。”我咬牙將酒杯端近,正準備用最豪邁的態勢一氣灌完以彰顯自己的誠意,一隻大手卻忽然靠近向下壓住了杯口,旁觀的海堂爺爺也臉色微變。。。。。。
被拒絕了。
“四年前的事情是我年輕莽撞,如果讓老師有了不好的回憶我很抱歉,要是有我能彌補的地方請您一定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力辦到。”
對方卻乾脆抽出我的酒杯隨手放在一邊的�景�郎稀�
眼眶終於癢癢起來,纏裹壓縮的感情也忍不住滲溢而出,明明告訴過自己要剝離感情地拿出做任務的心態,心中深藏的可靠又值得信賴的前輩卻將可靠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時,翻倒殼烏龜般的懵神無力還是有瞬間冒頭了出來。。。。。。
“明明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卻能端著酒杯叫著老師地向我低頭謝罪。時隔四年,果然你也長大了啊。”
“到底是要繼承家業進出社會的人。”
“在駿驪閣不是也很冷靜地應對別人的糾纏?‘我剛剛好像看到手冢老師了’,我倒完全沒想到有一天你能把我的名字當成避免騷擾的手段脫口而出。”
。。。。。。
將眼裡那股熱潮硬生生憋回去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海堂家的爺爺已經不在一旁,房間裡連剛剛的工作人員也消失不見,只剩矮桌上幾隻餘有殘液的玻璃杯和說著刺耳的話的老師。
“覺得委屈?”連客套笑容也完全消失地,“你在駿驪閣的‘良好’表現讓我以為,作為社會人的你早已習慣這種程度的委屈了。”
“還是說,因為這委屈是我給的,所以才讓你覺得尤其地屈辱?”
“覺得被背叛了?”
注意到我刻意的低頭動作,對方卻緊抓不放地用語言的重錘狠擊了過來。
可是他說的又沒錯。
既然要進出社會,當然會做好承受委屈和不順的覺悟。
在面對各種刁難和騷擾的山邊時我就可以不為所動地發揮這種覺悟,可是要面對的換成了昔日的手冢前輩,這種自認為堅定的意志卻不堪一擊到可以輕易土崩瓦解。
。。。。。。喜歡。
沒錯,我喜歡手冢前輩,可是那又怎麼樣?
記憶中可靠值得信賴嚴肅裡隱有溫柔的手冢前輩此刻就像一個蠻橫又冷酷的漁夫,毫不留情地掰開我小心緊闔的蚌殼,大力翻弄著內裡柔軟的蚌肉暴露出我深藏的心情。
喜歡不意味著我就要理所當然地被這樣對待,“聽說議員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是演員,為了選民的支援和投票要時刻注意保持最完美的形象。老師私下裡還有這樣一面,選民們,”知道了要怎麼辦才好。被激得頭腦一熱就這樣開頭得我卻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繼續說啊。”老師用熟悉的平靜表情和熟悉的無波語調說著,宛如回到了四年前,手冢前輩在和我開著小小的玩笑,“選民們,”說不下去,說下去也只是過過嘴癮而已。
。。。。。。真難看啊。這麼沒出息的我。這麼無能為力的我。卻對讓我感受到這些的對方做不了任何事的我——“明明是想要在一起到和她說‘不要離開我視線’的物件,卻招呼都不打一聲地拍拍屁股就轉去寄宿學校,那個時候我所感受的背叛如今只是讓你稍嘗一點而已,你還好意思哭還好意思威脅我?”
我原本像被逼入絕境的故事主人公,在絕望和無力的頂點,再來一點絕對會燃起黑化火焰地或奮起或化身暗黑女神,盯著我被刺激到發熱的眼眶彷彿什麼都能看穿的老師,卻宛如將自己的柔軟也開啟給我看的口氣說了這樣的話。
“這種感覺,四年後的現在也仍然一樣。”
“你要彌補我的話,就到我身邊來。”
對方動作流暢地從紙盒裡抽出紙巾扔?了過來,我呆呆地接住,有點混亂地想這就叫現世報,我沒有接代表白馬桑心意的酒,老師就也不接謝罪酒地拒絕了我,我幫阿明抽了紙巾,此刻的老師就也很莫名其妙地扔了紙巾過來,所以上天告訴窩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等、等一下,現在不是想這些無關緊要事情的時候,對於眼下的對話完全超乎預想的詭異發展方向,我有必要對整個事件的發展有一個冷靜的整理。首先我是來道歉謝罪的,但老師剛剛在眾人面前晾著我不接我的謝罪酒,擺明是不肯就此和解。四年音訊不通彼此也今非昔比我原本沒有其他寄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