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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就是古代先知的至理名言,高陽雖說對莫晨雪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他從不否認遇到漂亮女人後也會心動。
只不過心動歸心動,但距離付諸行動卻還有一段很漫長的心路要走。高陽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並不熟悉的警花竟也會對自己產生好感。
從趙婕的善意調侃,到吳月的激烈反應,若是高陽再不明白這個看似冷豔實則內心如火的少女對自己產生了好感,那他就是純粹的傻子。這個世界上,對於感情一竅不通的人,幾乎很難存在,就算有,高陽也不屬於這類人,所以他能夠看得出吳月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好感。
一切都來的有些突然,就如同他突然重生。如同吳月那晚當著莫晨雪的面說答謝自己的幫助,直到事後他才明白,原來王天成將撬開藺志斌嘴巴的功勞安在了吳月的身上。
難道是因為這件事,吳月對自己產生了好感,進而主動要求調到江北工作?如果是這樣,那吳月的好感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一些。
努力的搖搖頭,高陽將這個有些糾結的問題拋在腦後,想起了離開趙婕辦公室前,她憂心忡忡的警告。
婁書記對大兆鄉的情況非常不滿!
說這話時,高陽從趙婕寫滿了擔憂神情的俏臉上看出她並不是危言聳聽,這說明三河縣的一把手,這個被人暗地裡稱為南霸天的縣委書記的確對大兆鄉有了意見。
是對單澤海的霸道作風不滿,還是對自己甫一上任就在黨委會上佔據優勢不滿?
除此之外,高陽想不到第三條。大兆鄉是整個三河縣展最緩慢的鄉鎮之一,單澤海擔任黨委書記十一年,大兆鄉幾乎始終在原地踏步,不單如此,原本還紅紅火火的鄉辦企業也變成了如今不死不活的臨破產狀態。
雖說這其中有改革開放以來市場經濟的優勝劣汰作用,但說到底,更多的卻是領導的失職。
單澤海一手把持黨委會,黨委書記不注重黨委工作,反而對政府工作指手劃腳,更甚者甚至毫無理由打壓鄉長,趙永奎的黯然離去,背後更有單澤海的影子在閃動。
但無論如何,單澤海是縣委書記婁海盛一手提拔的親信,如果他對大兆鄉的經濟展不滿,那就是自己否定自己,所以高陽不認為婁海盛的這種不滿會體現在經濟展上面。
那麼答案也就顯而易見了,婁海盛對二人都有不滿!
既不滿單澤海在高陽甫一上任,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打壓排擠,也不滿高陽在黨委會上力壓單澤海一頭。
想到這裡,高陽豁然開朗。婁海盛是不滿二人之間生矛盾,換句話說,婁海盛對大兆鄉的展不抱希望,因此更願意看到一個平衡的黨政班子,既不是單澤海的蠻橫霸道,也不是高陽的力壓一頭。
他所要求的是二者的矛盾和對立都在一個平衡的範圍內折騰,而不是如現在般,互相拆臺。
看來是到了與單澤海攤牌的時候了。
高陽暗暗思忖著,在縣委大院門口登記後步入縣委大樓。
仍是上次那個秘書接待,高陽剛剛得知他的姓名。覃書平,很書卷氣的名字,就和他那張充滿書卷氣的臉一樣,年僅三十三歲,如今已是正科級秘書、縣委辦副主任。
打了招呼,覃書平進去彙報一聲,便帶著他進入婁海盛的辦公室裡。
婁海盛帶著一副玳瑁眼鏡,正低著頭處理檔案,彷彿對高陽的到來毫不知情,不請他坐下,甚至連抬頭都欠奉,專心致志的運筆如飛。
看到婁海盛如此反應,高陽愈肯定心中的猜測,他今天叫自己過來,是純粹的想要敲打自己。
想明白了,高陽當然不在乎被婁海盛刻意的冷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就這麼站在一邊,暗自琢磨著大兆鄉的展規劃。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婁海盛停下筆,才抬起頭,瞥了高陽一眼,道:“坐吧。”
“不敢坐。”高陽笑嘻嘻的應了一句,卻沒有絲毫害怕的神情,就這麼站著與婁海盛對視。
婁海盛面無表情的打量高陽半晌,才淡淡道:“委屈了?狼鄉長少年得志,一心一意為大兆鄉的經濟展而來,一腔熱血難道也會在乎委屈?”
高陽收斂笑容,沒有回答婁海盛的話。
“既然是為了謀求大兆鄉經濟展,你就應該將精力放在政府事務上,而不是拉幫結派搞亂黨委會。”婁海盛看不出是惱是怒,斜睨著高陽,道:“大兆鄉的情況我清楚,在你上任前就曾對你說,單澤海同志雖然毛病甚多,但很善於團結同志,你要好好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