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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地位而作出的反應罷了。
大兆鄉黨委會目前的情況有些特殊,趙永奎雖然已經鐵定離職,但只要人大會還沒召開,他就仍然是名義上的大兆鄉鄉長、黨委副書記。因此單澤海如果強行透過,別人還真說不出什麼問題來。
與胡建玲和朱學文二人吃過午飯,高陽想了一下午,也沒想明白滕海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背叛了單澤海,最後只好無奈作罷。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對於他來說,只要能成功阻止預算案在黨委會上透過,其他的反倒無所謂了。
預算案關係到他能否在大兆鄉作出一番成績,因此他才會不惜一切代價與單澤海產生碰撞。當然這其中也有自來到大兆鄉後,對單澤海層層緊逼的擠壓和想要將他邊緣化的各種手段的反彈。
高陽從不願惹人。甚至可以說他重生以來,最大的目標是拯救家庭危機,讓父親不受冤屈而亡。如今願望實現了,如願以償的踏入官場後的他反而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若是前世他不被除名,進入官場後遇到單澤海這種毫無理由就出手打壓的領導和同事,定會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大不了拍拍屁股調回江南。有高致遠在背後支援,他沒有一絲顧慮。
可是重生後擁有比常人多了七年記憶的他卻無法真正像個十九歲的熱血青年般無所顧忌。官場上歷來沒有生死大敵,更沒有趕盡殺絕一說,尤其是像他這種甫一上任就在黨委會上取得絕對優勢的年輕幹部,想要走的更遠,在做人方面就必須留有餘地。
這也是他上午將副鄉長葉生雲和財稅所所長魏明輝叫過來敲打的目的,既是敲打,也是透過二人向單澤海傳話:你仍然是一把手,我要來的錢也要經過你同意才能下撥。
這是一種善意的表現,他相信單澤海把控黨委會十幾年所養成的目空一切的自大在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恐怕已消散一空。在這種情況下,他一定會接受自己的善意。
王智慧在黎明時分才風塵僕僕地從省城趕回來,一夜沒睡。天剛剛亮,他便守在高陽的辦公室門前等候。
高陽已經住進鄉里為他在招待所準備的房間,得知高陽入住的招待所所長百般討好,惹得高陽煩不勝煩。
來到鄉政府時已是天色大亮,一路上不管認識不認識的幹部都恭敬的與他打著招呼,與上個星期他剛剛到任時那種視而不見的情形截然相反。
高陽清楚,昨天上午常委會上的情況已經傳了出去,這些幹部只要不傻,就能分清自己這個太過年輕的鄉長究竟有多重分量。
當他看到王智慧一臉疲倦,雙目赤紅的模樣,不禁吃了一驚,隨後才明白這傢伙竟然一夜沒休息,好笑之餘不禁又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王智慧是趙永奎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曾在鄉中學擔任過語文教師的他雖說為人有些諂媚,但還是有幾分能力的。尤其善於後期管理,只看鄉政府窘迫至此,幹部們卻仍然有吃有喝,就說明了他是個長袖善舞的玲瓏人物。
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高陽笑道:“老王你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否則把你累壞了,我手頭上可就沒人使喚了。”
王智慧當然聽明白了高陽話中的含義,有些受寵若驚道:“能在高鄉長您手下工作,是老王我的福分,今天上午還要安排秘書和司機來見您,等全部辦妥後我再去睡覺。”
高陽點點頭,目光中更帶幾分親密,笑道:“你找的人我放心,這樣,先把支票送到魏明輝那裡,讓他入賬,你同他一起制定一份支出計劃拿過來。”
王智慧連忙應了下來,隨後又細心的為高陽打掃了辦公室衛生,倒了水,才出門。
高陽笑著任憑王智慧忙碌,有趙永奎那層關係,他已將王智慧視作自己人,當然不會與他客氣。
王智慧離去後,高陽便伏案疾書,將他這段時間與父親高致遠商量的大兆鄉展規劃寫到紙上,以方便辦公室人員製作出詳盡的方案。
不得不說,這份以打通三河縣到橫河村道路,以建立大兆鄉水泥廠為突破點的規劃是目前大兆鄉擺脫貧困的唯一良方,至少高陽是這麼認為的。
當他在橫河村考察完,心中便隱隱有了規劃,但仍有些片面,直到在省城與父親見面溝通,才最終形成了完整的構思。
這份規劃的主題思想就是以點帶面,透過省交通廳撥款以及大兆鄉自籌的方式,對三河縣至大兆村的鄉級公路進行升級,使之成為可以承受更大重量的縣級公路。打通大兆村至橫河村的二十公里的土路和山路,如此一來,橫河村附近蘊含著豐富石灰石的山脈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