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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的法律彈性較大,像鍾濤這樣的案件,既可以從重處罰,也可以比照既遂犯從輕或者減輕處罰,這一點身在政法系統的鐘遠博自然心知肚明。更何況他本就沒打算讓兒子去坐牢,最初要求站前分局對兒子進行刑拘,不過是因為高陽的原因。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暗示站前分局對兒子進行治安處罰時,卻被站前分局的人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直屬領導的暗示都會被拒絕,這讓鍾遠博敏銳的意識到其中的問題,他思來想去,最終認為是高陽在背後搗鬼。
但他很不明白,一個常務副省長的秘書,即便是權利再大,也不至於讓站前分局的人敢於拒絕直屬領導的要求,難道說高陽的身後還有背景?
鍾遠博也曾調查過究竟是誰在給站前分局的人施加壓力,可惜不知為何,竟是始終都查不出來。不僅如此,這半年來他在市公安局的日子也很不好過,因為一點小差錯,竟然在局黨委會上被局長林樹龍點名批評,更被要求去負責幾件毫無頭緒的陳年舊案,半年來案子毫無進展,他飽受領導的問責。
局裡的人們自然能看出鍾遠博的失勢,半年來向他彙報工作的人越來越少,使他愈被邊緣化。鍾遠博苦不堪言,心裡對高陽強大的後臺越來越怕,有心想要找他道歉,希望他能放過自己和兒子,卻始終放不下正處領導的臉面。
促使他最終決定向高陽低頭的是兒子鍾濤被判以重刑的事情,他甚至連後臺都動用了,也保不住兒子,無奈下只得去求高陽。
看到高陽變幻不定的臉色,鍾遠博心中大恨,但神情中卻帶著幾分懇求:“高部長,只要你能放過小濤,我鍾遠博今後定有回報,還請你大人有大量。”
高陽想通這一切,當然明白鍾遠博的意思,但此事是李婉兒的父親李江峰所做,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想幫忙,也無處下手。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解釋道:“鍾局,不是我不幫忙,你兒子鍾濤的事情的確和我無關。那天揍他是因為他侮辱了我母親,但事情過後我就忘了。鍾濤能被判刑,這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他猶豫了一下,道:“你難道沒打聽過受害人李婉兒的情況?”
“受害人?”鍾遠博一怔,隨即苦笑道:“高部長別開玩笑了,一個小姑娘家,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那可不一定。”高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提醒這一句還是看在葛文亮和馮永盛這兩位廳級一把手的份上。
起身歉意的對二人點點頭,道:“感謝葛主任和馮局的宴請,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今天就這樣吧,改日我親自做東,請兩位領導吃飯賠禮。”
說著,也不理二人在背後叫喚,直接出了包廂。
馮永盛看著高陽離去,臉上閃過不悅神色,看著臉色陰沉不定的鐘遠博,苦笑一聲:“遠博你是不是錯怪了小高秘書?他能有這麼大的能量?”
“馮局您不清楚,我查了半年,都沒查到是誰在背後給市局施壓,所有人都對此諱莫如深,我的工作也越來越難開展。高陽來到咱們省半年,就被省長點名去組建戰略中心,正處觸手可及。二十三歲的正處啊,您覺得咱們省甚至是全國有幾個?”
鍾遠博眼底閃過一抹怨毒,嘆息道:“不過我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心胸這麼狹窄,小濤被他打了一頓還不解恨,還判了這麼重的刑,偏偏我這個市局副局長無能為力……唉,謝謝馮局和葛主任今晚的幫忙,稍後我定有回報。”
“遠博你千萬不要衝動,你兒子的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但如果你貿然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就麻煩了。更何況就算判刑了,也能取保候審。”馮永盛看到鍾遠博眼底的怨毒,連忙提醒了一句。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鍾遠博咬咬牙,道:“如果小濤出不來,我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讓他好看。”
說完,也不理葛文亮和馮永盛的面面相覷,徑自離去。
卻說高陽出了包間,並沒有直接下樓,而是叫來服務員問了幾句才在他的帶領下進了電梯。
對於鍾濤,他沒有半分同情,這樣一個紈。絝,哪怕被槍斃了,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但鍾遠博不知為何,竟然一根筋的認為是他在背後搗鬼,這讓他有些頭疼。
無論如何,鍾遠博也是市局副局長,在這個副省級城市裡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雖說高陽不怕鍾遠博會將他如何,但畢竟有這麼個人在背後虎視眈眈,心裡也不舒服。
想到鍾濤,高陽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保鏢宋栓,說來也巧,剛剛上樓前,所遇到的那個將盤子扣在客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