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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赫添邁著蓮花碎步來了,她挑著嫣然的紅唇輕笑著,眸子中迸濺出來的,卻滿是不可親近的刺骨的寒意,“和尚,是選擇喜歡本尊,還是讓本尊親手送他們去西天極樂世界見你的佛,想好了沒有?”
赫添如同煉獄中走出來的嗜血修羅,掌心中躥動著一團黑紫色的火焰,目光粼粼,裡面滿是冷豔……
“貧僧是出家人,慈悲為懷,可以渡任何人,卻愛不了任何人!阿彌陀佛!”雲頡的眸子中,滿是磐石般不可轉移的堅定,和對佛道的無比虔誠……
“和尚,本尊瞧得上你,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妄圖挑戰本尊的耐性!!!本尊再問你最後一句,你到底是依,還是不依???”
赫添掌心中的那團火焰,跳動得更加地歡快了,就像是飢餓到極點的猛獸,嗅到了食物傳來的血腥味似的……
這讓那些道士捉妖師驅魔人不由得顫顫發抖,生怕萬一那個臭和尚惹怒了赫添,他們便只能極其悲催而又別無選擇地成為慘死的新鬼……不過,瞧那赫添擺出的那一副簡直就能夠毀天滅地的架勢,能成為新鬼,恐怕也是不幸中的萬萬幸了,說不定那個大魔頭赫添,不僅會讓他們屍骨無存,就連魂魄,怕也難以逃脫她的魔爪,直接灰飛煙滅……嗚嗚嗚嗚嗚嗚,他們真想不明白,當初到底是抽的什麼風,連對方的真正實力都不清楚,就傻乎乎沒頭沒腦地被別人以什麼正義的名義,愣是給攛掇來了……這下可好了,直接羊入虎口,只能像是砧板上待宰的魚肉一樣,毫無還手之力,坐以待斃地被那赫添各種往死裡捉弄,往死裡欺凌……早知會落得今日這麼一個下場,當初,他們就不該學藝這麼不精,就該頭懸梁錐刺股,三更燈火五更雞地增進法力……可惜,一切都晚了……
那些道士捉妖師驅魔人,深知敵我力量太過懸殊,他們可不像那些和尚一樣,無慾無求,無牽無掛,兩袖清風,信仰那麼篤定,就算頭上懸著一把刀,也只會雙手合十,欠扁到極致地淡淡吐句——“阿彌陀佛”……他們可是有家室有事業有追求有名望的人,還要建功立業,名傳千古,永垂不朽呢,怎麼能在大志尚未達成之際,就這樣中途被女妖弄死呢……
於是乎思來想去,他們決定“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把,舍卻一個和尚,能造福大家夥兒,這,也是極好的……和尚不是要濟世度人嗎,相信,這,也是對他的一種最大的成全,說不定能讓他觸控信仰,還能直接拋卻肉眼凡胎,飛昇成佛呢……
“阿彌陀佛,貧僧是出家人,是……是……”
雲頡的話還沒來得及完完整整地說完,便被那些道士捉妖師驅魔人連拖帶拽地給強硬地堵住了嘴巴,但他還是在努力掙扎著,若不是他的男色此時還有大用,他們恨不得將這比倔驢還倔驢的臭和尚,用他們手裡的桃木劍,給活活捅死不可……
那些道士捉妖師驅魔人一面死死地捂住雲頡的嘴,一面對著赫添連連賠笑:“妖怪大人,你再容我們商量商量,再容我們商量商量……”
他們將雲頡遠遠地拖到一旁,然後對他展開了好一通教育,其中一道士擼著鬍鬚,一臉鄭重地道:“雲頡法師,倘若我們這夥兒人一起乘船遠行,但是在半路,不幸逢到了疾風驟雨,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跳海餵魚,才能夠防止船整個兒覆翻,這個時候,你會如何呢???”
一群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雲頡,還小雞啄米似的不斷地點著頭,心中不斷地狂呼著:“當然是你跳!你跳!!你跳啊!!!”
然而,他們著實是低估了那個眼睛中除了清風就是明月,除了近水就是遙山的雲頡法師的那遠異於常人的腦回路,只見他喉結滾動,然後嘴巴一張一合,淡淡地吐露道:“貧僧與各位道友,本是有法力傍身之人,在疾風驟雨如此危急之際,卻只能選擇一人跳船,由此可見,這船,肯定是受到妖法牽絆,而貧僧與諸位道友就算是合力也掙不脫,就只能眼睜睜地呆在船上等死……既然妖怪用妖法將船困住,就算是貧僧與諸位道友之間,有人心甘情願地選擇跳船,那也肯定是於事無補,不能夠徹底擺脫妖怪的魔爪……”
東扯西扯扯了一大通之後,重點終於來了,只聽見那個雲頡說:“既然,到最後,貧僧與諸位道友,皆難逃一死,那麼,貧僧會選擇活到最後,為各位道友頌《大慈大悲咒》超度,送各位道友一路好走……阿彌陀佛……”
雲頡說得一臉真誠,但他的那些道友,卻忍不住面面相覷,在風中徹底凌亂了,想不到,這看起來文質彬彬心懷天下的和尚,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