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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那老頭高舉著藤條,殺氣騰騰滿臉戾氣地衝著我狂逼了過來,他每進一步,我便誠惶誠恐畏畏縮縮地往後退一大步,就這樣,他久久地就是沒能遂心如意地逮到我,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氣得臉紅脖子粗,又是吹鬍子又是狂瞪眼,整個人差不多快要直接在原地生生地爆炸。
又按著我追了好半晌之後,見我就是沒有停住腳,乖乖地站在那裡任由他去抽去打的覺悟,於是乎這氣得我們家這老頭眼前陡然一黑,險些就直接一頭栽死在地上,他索性也不追了,用手掌死死地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狂吸著冷氣,努力強壓著在任督二脈之中宛如脫韁野馬一般四處橫衝直撞著的滔天怒意,衝著我沒好氣地扯著大嗓門吼道:“混賬東西,今日裡,你若是乖乖滾進府裡去,那還好說,再要這樣冥頑不靈繼續放肆下去,你老子我非得卸下你的狗腿不可!!!”
聽罷這番話,小德子立馬站了出來,急急地插口道:“老爺,明日裡可就是少爺的大喜之日了,你若是在這個時候卸了他的腿,讓眾賓客瞧見,豈不是要將這事當做笑料,生生地笑掉他們的大牙!!!”
“就是就是!!!”我偷偷地在心中近乎瘋狂地附和道。
只見這老頭先是微微皺巴了一下眉頭,然後特霸氣凌人地開口道了:“為了不讓我們周家丟人,那就不卸他的腿了!!!”
聽罷這番話,我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頭上穩穩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是穩穩當當地落了地。
熟料,我那口氣剛吐了一半,有始還沒有來得及有個終,這時,我們家那老頭又開口道了:“福順,去李大夫那裡討點銀針過來!!!”
“老爺,要銀針作甚??!”小德子怔怔地問道。
我們家這老頭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地道:“既然這混賬東西皮癢了,明日裡又是他的大喜之日,見血終歸是不太吉利的,索性就用銀針戳他兩下,幫他舒展一下筋骨,順便讓他去好生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父慈子孝’!!!”
聽罷這番話,我恨不得立馬捂著胸口狂吐三升血,果然,自己壓根兒就不是這老頭親生的啊,否則,他就算是再喪心病狂喪盡天良,也不至於虎毒食子,還生生地食到這個份兒上吧!!!
我越想越覺得甚是難過極了,眼角處情不自禁地就溼潤了一大片。
小德子狠狠地詫異了整張臉,嘴角處還一抽一抽的,“老爺,這這這,不太好吧!!!”
我們家這老頭憤憤地狂甩著袖子,將周圍原本平靜的空氣,抽得“嗖嗖嗖嗖嗖嗖”就是好一陣亂響,嫉惡如仇一般衝著小德子扯著嗓子厲聲吼道:“嗬,你這狗奴才,教唆這混賬東西翻牆逃走不說,今個兒老爺我還沒教訓你,你還有臉替這混賬東西打抱不平了??!真真是放肆,放肆,放肆!!!”
小德子一臉狗腿地衝著我們家那老頭扯著唇極盡討好地笑著,弱弱地道:“老爺,小的只是一個做奴才的,少爺非要拿著送小的進宮去做太監相威脅,衝著小的百般逼迫,除了乖乖地領命照做之外,小的真的是別無他法啊……翻牆出府,少爺才是主謀,小的真的是被逼無奈才只好順從一下的……”小德子將自己撇得,那是比白斬雞還要來得一個乾淨,說到動情之處,他還裝模作樣地扯著自己那袖子,去擦拭臉上根本就虛無半點的淚珠。
“這混賬東西拿著送你進宮去做太監相威脅??!”
“嗯嗯嗯嗯嗯嗯……”小德子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著頭,連連表示著贊同。
我們家那老頭先是長吸了一口氣,然後特鄭重其事地開口道了:“好,周蕪,在你成親之前,我這個做老子的,就滿足你一樁心願,送這個狗奴才進宮做太監!!!”一字一頓字字鏗鏘的,聽起來,滿是不容置喙的堅決。
聽罷這番話,原本還在努力悲傷的小德子,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宛如被滾滾天雷給劈到了似的,嘴角處以萬馬奔騰那般,凜冽到根本就勢不可擋的架勢,瀕臨瘋狂地就是好一陣抽搐不止,下巴都險些狠狠地砸在地上,兩隻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險些就要直接從眼眶中翻滾出來,他特不可思議地衝著我們家那老頭道:“老爺,你你你……”
我們家老頭特語重心長地衝著小德子道:“這混賬東西不是一直在威脅你嗎,想必你定然也因此而終日裡惶恐不已惴惴不安,與其提著一顆心吊著一顆膽,倒還不如直接去宮裡做了太監的好,這樣一來,這混賬東西不就再也沒有法子能按著你去威脅上一番了,另外,你也能把心安安穩穩地放在肚子裡!!!”末了,他還不忘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