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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漠以馬車內人多濁氣重為由,將小德子、小福子、小順子、小文子,強硬地趕下了馬車。
這四人大有不滿,一面緊跟著馬車,一面擼起袖子指著君漠罵罵咧咧,辱罵之聲,絲毫不加掩飾,大大方方地飄進了馬車,震得我耳朵生疼。
儘管被罵了十八輩祖宗,但君漠卻事不關己似的,豁達地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一臉的雲淡風輕。
過了好久好久,君漠仍舊是保持著那副閉目打坐的姿勢,一動不動的。這讓我心頭不由得一驚——該不會,他這是撐不住了吧??!
我手忙腳亂地一把抓過了水囊,剛想用水潑他時,他突然睜開了閃著璀璨星光的眸子,彷彿是窺探到了我的內心似的,對著我淡淡地一笑,“放心,本君無恙,本君這人形,至少可以維持十四天。”
夜晚,我們在一座旅店下榻,君漠與我同住一間房,他在浴桶中用尾巴歡快地敲打著水花,一副好不酣暢的樣子。
“你們帶本君走的,應該不是去京城的路吧!”他微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整個南海打撈不出一顆上好的珍珠,我總不能帶著你變出來的那些回去覆命吧??!萬一追查起來,豈不是要查到你頭上?我可不想格外招惹麻煩!!!所以,我們還是先去東海一趟,也好做足樣子。”
“你,在為本君擔憂?”君漠挑眉笑著,良久之後,他櫻紅色的唇輕啟,“女人,千萬不要愛上本君,本君可不是你這種卑賤的凡人能惦記的!”
我無力地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都說了,我是不想格外招惹麻煩。再說,我可沒有那麼重口味,絕對不會愛上阿貓阿狗那樣的……”
“畜生”二字還沒說出口,望著他那張黑得簡直能夠沁出墨的臭臉,我立馬識趣地改口道:“呵呵呵呵呵呵……您貴為鮫人族堂堂十三皇子,我區區一介凡人,怎敢高攀,呵呵呵呵呵呵,打死也不敢啊!”
“還不算蠢得太過離譜,好歹還有點自知之明!”說罷,他便變作了銀白色的大魚,悠悠然地沉進了浴桶底部。
我扶著胸口,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幸虧方才及時止住了口,萬一讓他知道我將他歸為畜生那一類,他非得用大尾巴抽死我不可……真的是好險,好險啊!!!
在南海逗留了那麼多那麼多天,居然連一顆像樣的珍珠都沒有采到,這令舅舅委實是氣惱不已,他一點點點點面子都沒有給我留,來信劈頭蓋臉按著我就是一頓臭罵,還在信中不斷地催促我,讓我莫要再耽擱,立刻立馬上馬動身去東海。他對我,滿是嫌棄的味道,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彷彿我的行進速度,比那慢騰騰的蝸牛還要慢騰騰似的……
舅舅對珍珠的渴求之心,渴求之切,在信中,淋漓盡致毫不保留赤裸裸地展露了出來,聽他的語氣,恨不得命人給我在背後整整齊齊地安上兩排雞翅膀,以便能讓我隨風而起,直奔東海……
在回信中,我大大地哭了一番窮,狠狠地吹噓了一下自己窘迫的境遇——說什麼銀子被劫了,衣服被偷了,馬被毒死了,馬車被卸輪子了,手底下的奴才被當地人給打了個半死了……總之,是慘之又慘,足以令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如我所料,一開口要錢,生性吝嗇的舅舅,便立馬消失了,極為難得地還給了我幾天安生日子。幾天之後,我又收到了舅舅的一封信,信中的語氣,明顯柔和了好多好多,但字字看來,皆冰冷無情得厲害,只見上面寫著——“錢,問周家要!!!時間緊迫,勿要拖延,好自為之!!!”
一路上,只要君漠一露面,便會在人群之中,引起好大一陣騷動。那些女人,甭管是已出閣的,還是未出閣的,甭管是豆蔻少女,還是白髮蒼蒼的老嫗,只要一見到君漠,皆像蒼蠅見到極品的便便似的,不管不顧地就往上撲,無論怎樣甩都甩不掉,實在是狂熱得厲害……
女人們揮舞著手中的帕子,大犯花痴地往君漠的身旁湊,任旁邊的人怎樣拉都拉不走。男人們紛紛統一戰線,嫉君漠的美貌如仇,揮舞著棍棒驅趕我們,搞得我們就像是過街老鼠似的,惴惴不安,東竄西跑……
一時之間,我和小德子、小文子、小順子、小福子、小程子,極其無辜的六個人,偏被爛菜葉子、臭雞蛋,硬生生地糊了個全身,溼噠噠的蛋液,蜿蜒著從我們的衣角滑落,我們齊刷刷的翻著白眼,一臉的生無可戀。
而引起這場騷亂的始作俑者,卻靈巧而又不知羞恥的一個人默默地躲過了男人們一波又一波的襲擊,該死的還是一副白衣如舊不染纖塵的模樣,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