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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幾乎一點也聽聞不到。
此時,我發現她的雙眼上,似乎像有兩顆晶瑩的淚珠兒快將淌下……
星期六中午時候,我約好家在合江的林教頭一起回家。於是,兩人坐上腳踏車,高高興興地一溜煙就回到了旺茂化肥倉。
不多時,我們買好了化肥後,馬不停蹄坐上腳踏車,馱運著那100斤的尿素,興致勃勃返回老家去……
有詩嘆曰:
革命小將做錯事,是非曲直要反思;
小恩小惠表心意,脫胎換骨走正路。
到了1983年,在全國範圍內,正在開展一場轟轟烈烈對“文.革”運動的“處遺”問題。同時,對解放後在歷次政治運動中,特別是,在十年“文.革”時期,所有事實確鑿的的冤假錯案,一律要給予徹底平反。
與此同時,還對已新提撥年輕的領導幹部,要逐一進行嚴格審查。特別是,在“文.革”時期爬上了領導崗位的“三種人”,一律要從領導崗位上清除出去。這是中紀委的嚴令,誰也不能例外。
後來,我聽傳說,陳正端正是屬於在“文.革”時期,一步登天爬上了縣領導崗位的“三種人”之列。最後,被開除了黨.籍,從旺茂公社黨.委書.記崗位,降為了供銷社的一般職工。
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聽人說,因為她犯下了不治之症。不久,就離開了人世。但在離開人世時還不滿四十歲。她是在十年前就嫁給了朱賢暢的兒子,但卻一直沒有生養……
唉,陳正端的短暫一生,曾經是博白縣內出席十大代表,是縣內少有的風雲人物。現在回想起,如果要是沒有發動那場不該發動的“文.革”運動,也許,她最後結局並非落到如此悲慘的地步。
但是,她造成這種悲慘的狀況,除跟客觀原因有關外,更為主要的是與自己人生觀和世界觀沒有改造好的主觀因素關係也是更大的。
因此,有個偉人說過,從來也沒有什麼“自來紅”,只有在改造客觀世界中,不斷地改造自己,才能使自己在前進道路上不會迷路。陳正端短暫一生所走的道路就充分說明了這點。
因此,她最後的悲慘結局,正好應驗了中國的一句老話:“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時間一到,一切都報。”
上面,我所說到的事情都是後來才發生的,本來這是後話。但在此有必要提前對讀者說說。
有詩嘆曰:
人生道路要走正,是非功過要分清;
文.革犯罪難寬恕,罪有應得誰可憐。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之間,又到了1981年的5月份……
一天下午,當我從床上起來,正準備走出房間到大禮堂補習班上去看看。
突然之間,聽到一聲很熟悉的東平一帶的新民話的喊聲:
“王飛老師,有空嗎?我們是1978年考上龍中的幾個同學,早想來看望你了。但學習一直很緊張,沒有空閒時間,一時來不了。現在,我們想趁著今天是星期天,利用下午到你這裡坐坐,聊聊……”
話音剛落,我一眼看上去覺得好面熟。猛然想了起來:
“啊,原來是胡村嚴化映老師的兒子嚴小明……”
要知道,在良荔初中我是教他們數學課的。在班上的數學成績是屈指可數的前幾個。由於天賦聰明,後來參加全縣初中生數學比賽榮獲全縣第四名,而東平農場初中的戴宗貴名列第二,都為東平爭了光。
1978年全縣中考時,跟大隊初中的七個同學一起,上了縣重點高中錄取分數線。最後,被錄取上了龍中縣的重點班。從而在全公社各大隊中,迅速地傳為了佳話,都讚揚良荔初中教學厲害。
1979年,當縣決定將龍中兩個重點班搬到博中合辦。因此,龍中重點班學生抽調到博中,就排名為現在高三的91班和92班。其中,他們的任課教師和班主任,也一起跟了上來。
和嚴小明一起來的還有陳國平、王靈、王衛東、王震、王志新、王運平。因為兩年多的時間不見,他們大多長高了,幾乎都成為年輕小夥子。
同時,暢所欲言的的談吐,都跟兩年前不一樣。人人似乎都顯得更加老練和成熟。
“嚴小明,你說說,跟你們一塊上來的老師都是哪些人好嗎……”
此時,我竟然還像過去在良荔初中上課的時候一樣,總喜歡對他們逐一盤問。他們個個都還把我當成像初中時一樣,個個爭先恐後地對答如流,沒有半點推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