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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一定會到達光輝的頂點。
有詩嘆曰:
村莊四處坡田地,昔日情景難憶起;
大塊分割變小塊,集體經濟成過去。
不知不覺之間,我扶著腳踏車,經過村前的大沙田和杓麻田,很快返回到廳廈前面的禾場上。此時,似乎在村子四處,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聽聞到,頃刻之間,心裡感到有些奇怪起來……
此時,我卻突然發現四伯媄正在禾場旁邊的豬欄裡,悄無聲息在給豬喂午餐。她似乎是聽到了腳踏車的響聲吧,瞬間,就馬上抬起頭來,看見是我的時候,便輕聲地對我說道:
“啊,是亞東回來了,快點將車推回到新屋的過道上停好。然後,就在飯桌上剩上兩碗粥用芋蒙送粥吃吧,然後再休息一下。喂,你是從博白回來的嗎……”
一貫以來,總是婆婆媽媽地嘮嘮叨叨個不停的四伯媄,便叮囑地對我說道。要知道,她雖然年紀古稀,但是,卻還是像過去一樣關心和體貼我,頃刻之間,讓我極其感動……
此時,四伯媄己經餵飽豬了。我上前往豬欄一看,在欄里正餵養著三頭白豬,正好是一大二小。但個個都養得個滾瓜溜圓的讓人喜愛。
四伯媄挑著一擔空桶正從豬欄出來時,頃刻之間,我看見面前的她,身體己經大不如過去了,整個人看起來顯得老態龍鍾多了。頭上大多都已經是白髮,滿臉皺紋,腰板也沒有過去硬朗,似乎上身還顯得有點陀背。
但是,她面額上的雙眼,還是跟過去年輕時候一樣,顯得炯炯有神。她的整個身軀,還一樣保持著年輕時候的風韻和高大。正如人們通常說的那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確實一點也不錯。
“唉,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人到‘七十古來稀’,的確是有它的道理的。也許,這就是自然規律的使然吧……”
此時,在我的內心裡,瞬間,無限地感慨起來。於是,我就跟在四伯媄後面一塊,扶著腳踏車返回到新屋去停放好。
有詩嘆曰:
年過古稀四伯媄,勤養家豬心仔細;
處處關懷又照顧,令我感動勝娘爹。
不一會兒,五叔志昕,在樓上的汝雲大嫂,四哥家的宗芳,甚至在樓下房間做針線活的三哥其天,他們都聞聲而至。
“唉呀!真是‘水響魚來’,一點不錯!”
剎那間,我突然心中不自覺地無限感慨起來。
其實,我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回過村子裡來了,忽然間,他們看見我的回來,第一時間就到來跟我見見面,聊聊天地問寒問暖,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大家彼此都是左鄰右舍,又是同祖共族的家鄉親人。
大家見面以後,眾人便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霎那間,我都應接不暇地要一一去回答他們的詢問……
這次回來,第一個給我印象很好,人的精神面貌大不同過去。個個都在談笑風生,精神煥發,臉上沒有半點愁眉苦臉的神色。
此時,對外表上的顯著變化,頓時之間,感到有點出乎我的意外和驚歎……
於是,乘此機會從行李袋子中,拿出一包糖果餅乾,馬上分發給大家分享。
“宗芳,四哥今天又去哪裡了呀……”
一貫在上下村上都出名的“嘴快”宗芳,聽我這麼說後,馬上應聲說道:
“飛叔呀,今天正是‘一,四,七’的沙河墟日。一大早,他就和十六公、運榮、其英、志化、運琨等村上有席賣的一塊有伴到沙河趕墟場去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瞪大眼睛看著心直口快,個子不高,甚至有點駝背的四嫂宗芳。
頓時之間,讓我想起在生產隊務農時,她往往很少出隊裡工的,整天幾乎圍繞著灶頭轉,常常讓家務活將她忙得個昏頭轉向。
誰都知道,自從六十年代初,她嫁給四哥以後,生了三妹就接二連三地連續生了五妹、八妹、九妹、十妹、十三妹,人稱六朶金花,從而遠近揚名。
沒個兒子的情況下,按照農村裡祖宗留下來的傳統習慣,不得不託人從新塘面村撈養了才幾歲的小男孩亞九回來,準備繼香火地傳宗接代。當然,這也是件不可厚非的事情。
隨後,大家便圍繞前些時候,生產隊為了貫徹上面指示,實行分田到戶。當談論起這些眼前出現的新生事物,一時之間,整個場面,瞬間,就眾說紛紜顯得異常熱鬧起來。
其中,大多數人都是舉雙手錶示贊成的。當然,也總是會免不了有人會說些讓人感到擔心的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