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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請你們不成!”
狐假虎威?仗著繼承來冥主、太虛天尊意志餘威?可他二人明明死得連渣都不剩,哪來的虎威。
而且那兩份一完整、一殘缺的記憶,根本沒有涉及同饕餮諸聖關係之事!
莫非是虛詐?又或者、終歸已經坎破虛妄,看透了本質!
東皇太一臉色淡定,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他悄然站到楚翔三人一方,表明立場。
楚翔凝眸審視饕餮,無所避忌。本尊青銘,始終保持著冷淡,氣勢若淵。
他們之間,理當是有著默契…
………。
“阻我?為何?”
劍洗心,橫劍身前,嚴陣以待。
不得不行,不能不警。他從清風身感受到了殺意,赤裸裸毫不掩飾的殺意。這股沛然無盡的意志侵襲,是他此刻根本無力阻擋的!
清風已經不是以前的清風,楚翔知道,劍洗心不知。
清風終歸還是曾經那個追隨著楚翔的少年,楚翔知道,劍洗心也知道。
可許多事情,不是清楚知道如何去做,如何舉措,就當真能將旅程軌跡走的完美。
意外干涉,尚比不得絕對實力本質的差距。與其寄希望於不知何時會發生的鴻運,又或者擔憂著烏雲蓋頂時厄運連天,不若看看,己身是否已經成長為頂得住風雨的大樹。
楚翔很強,強到連聖人都能欺騙、玩弄鼓掌之間。強到縱然知道清風有異,照舊可以待之以常,行之若素。皇帝,何必在乎每個大臣是否清廉,強大的國力,無權柄,本身就給予無比底氣。你貪再多,惹我不爽,抄家滅族,還不都歸我用?
劍洗心不行,他只是最低層次仙人境武者,約莫等若個人空間衍化小幅地之強者。在凡間、哪怕是古,如此修為已經不弱。可面對清風,蛻變後深淺難測的清風,他心中一陣陣無力。
無力,所以橫劍。橫劍不只是為了抵擋,更是將肩頭無法承載的壓力,分去一部分,讓劍來承載。劍客難言的覺悟,在這瀚海瀾江,被一名努力卻終感無力的劍客,詮釋著…
清風笑,似是幻覺,又宛若曇花一現。
他還是冷著面的,不苟言笑。
看到劍洗心一手託劍,另一手按住劍柄。
那曾經亦是他標準最快出手的姿勢,是這般幼稚…
“滾,或者死。”
殺意稍稍收斂,清風的話極不客氣。更令劍洗心詫異、最終被歸咎太久時日未見的——記憶深處清風那冷酷卻好聽的聲音,變得沙啞,直似山谷間陰風呼嘯!
那嗓音,和他纖瘦的外表並不匹配。雖說一臉冷酷的清風,終歸無法同小受二字聯絡在一起。可這樣一具精緻的軀體,偏偏發出了兇獸悶聲、廝磨牙齒的嗡嗡隆隆,終歸叫人心中兢兢。
“你想殺我?”
劍洗心蹙眉、鬱結。他並不畏懼死亡,只是這種方式的結局,如何對得起他這許多年苦修?
十年苦練,突破凡人巔峰,一句話,外人聽來飄飄,於他而言,又是何種苦累。
本心以為,縱然沒有幫助到楚翔的資格,終歸還是能貫徹本心,一起面對最終的挑戰,做個炮灰亦無不可。
如今,卻恰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夥伴,連這樣的資格都不給他。
鏘!
行動比思索更快。
單手握劍,劍洗心不再拿捏劍鞘。蟒皮鞘自動彈開,吞口處火星飛舞,他已經出劍!
劍出,鞘落,激射百丈,斜刺入水。
鋒芒四射的長劍,棄去了偽裝,一如那鋒芒畢露的人,冷冽的目光注視著清風。
每個人都有堅持“堅持”的權利,沒有人能強迫他人必定要按照自己意願行事。敵人也罷,夥伴也罷。擋住了堅持,那便要拔劍相向,休問緣由。這就是“俠”,肆無忌憚的劍客!
如果每件事都需要理由,人心也就不會冠叵測二字。劍洗心不清楚清風身發生的變故,他也不覺得有必要弄清。詢問,對方報以沉默。不屑回答,無言以對,同他而言,都是一樣。
“那你便殺。”
語落,流光現!
百丈劍光橫碎了瀾江,把得滔滔江水都撕成兩半!
劍光起,將天空中耀眼西落的暮日映的失色。
陽光和劍光交織的地方,那擋住夕陽顯得有些抑鬱的男子身影,翩躚而孤寂。
“唉”
嘆息,凡人的無謂。嘆息,沒來由的博弈。嘆息,嘆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