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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邊。他看著若拉雪白的臉龐,完全沒了往日的紅潤,心底的歉疚之情更盛:“若拉,我很抱歉……”
若拉秀眉一挑:“抱歉?幹嘛抱歉?我還沒謝謝你呢。”
巍恩撓了撓頭髮,苦笑道:“你別謝我,我昨天太魯莽了,要不是有人出手阻止,我就把你給坑了。”
若拉搖頭道:“那跟你沒關係,是我主動提出挑戰的,真要是出了事,也怪不得別人。”發現巍恩訕訕的表情,若拉忽然一笑,眼光裡多了幾分平日難見的柔和:“巍恩,我真的要謝謝你,不光是因為你出手幫我打敗了特勞雷,更重要的是,你讓我嚐到了一種極為刺激的新鮮感受。”
巍恩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無言地看著她。在他的注視下,若拉的臉蛋漸漸地露出了幾絲紅暈,嗔道:“看什麼呢你?跟看怪物似的。”
巍恩道:“沒看什麼,只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若拉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摩擦著短劍,悠悠道:“巍恩,雖然我從小就喜歡練劍,現在也在學習劍術格鬥,但自從進入公學,成為一名正式的武藝學徒後,我的進展一直很慢,與師姐師妹們相比,也很難佔到上風,我心裡特別急,可是又無可奈何。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對劍術變得很厭倦,這次暑假,我連平時的每日功課都堅持不下去了。”
“因為你心裡有迷惘,不知道未來前進的方向。”巍恩忽然道。
若拉吃了一驚,雙眉鎖在一起:“你說得好像有道理。我知道我父親對我期望很高,希望有一日我能在劍術造詣上有所成就,可是我已經很努力了,卻還是沒什麼突破,想想小時候立下的長大要成為一名皇家劍士的理想,我的心裡真得很沮喪。”
巍恩點頭表示理解,他明白,此刻的若拉需要一個傾聽者。
“可是,當我昨天被特勞雷的劍所傷時,那種鑽心的疼痛卻忽然把我的心帶進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什麼境界?”巍恩好奇了起來。
“怎麼說呢?”若拉側頭想了想:“是一種非常寧靜的境界,彷彿所有的困擾都一下子離我遠去,我只覺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剛剛開始練劍時,那種心無旁騖、無憂無慮的感覺。然後,突然間,我感覺到了它的喜悅、它的感情,而它似乎也能體會到我的心情、我的痛楚。在那一剎那,我的心與它連在了一起。
“等等,若拉,他?他是誰?”
若拉微笑著,舉起了短劍,道:“就是它。”
巍恩圓睜雙眼:“你的意思是,你能和它溝通。”
“是的,我能與它溝通,而它也能聽懂我心裡的語言。我第一次清楚地感覺到,我的劍將成為忠實的朋友,而特勞雷的生死將不值一提。”
腳步聲響起,兩人側頭一看,見文森特和卡門站在門口,文森特手裡捧著一個方形木匣。
若拉道:“進來吧。”
文森特走進屋子,道:“麥斯老人派人送藥來了。你趕緊吃了,我們下午還要啟程。”
文森特把藥交給了卡門,然後道:“若拉,我剛才聽到了你的談話,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事情?”
“昔日聖戰中,教皇的身邊有一個神秘的人物,他保護著教皇的安全,多次成功地抵禦了王族刺客的暗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被教會稱為劍祀。劍祀的劍術不但爐火純青、出神入化,最關鍵的是由於他對劍術充滿了痴迷和虔誠,把一生的心血都獻給了劍藝,以至於他能夠心劍合一,彼此犀犀相通,最終,他成為了一名傳奇的勇者。”
巍恩道:“你的意思是若拉今後也許能成為一名劍祀?”
若拉道:“巍恩,你瞎說什麼?劍祀的稱號我在學校裡也聽說過,那可是一個練劍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我怎麼可能企及呢?再說了,我昨天的發揮完全依仗的是巍恩的魔法,又不是自己真正的力量。”
文森特正色道:“你要這麼想可就錯了。巍恩不是鍊金術士,他不可能點石成金,他昨天做的無非就是激醒你沉睡的潛能,讓真正的你脫殼而出。你昨天能夠聽到劍的心意,讓劍服從你的心而不是你的手,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份潛力的。若拉,從今天開始,成為一名劍祀就是你日後練劍的目標。”
若拉的雙眼露出了一絲迷醉,臉上湧出嚮往之色。劍祀,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和高度啊!而她,似乎窺到了通往它的一線門徑。
巍恩聽得兩眼發怔,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卡門端來藥和溫水,遞給了卡門,笑道:“這下可好,我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