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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羊毛大衣,淡金色的柔軟髮絲鋪在上面增添了溫暖的氣息,趁著他的側臉,好像是從中世紀的畫框中走出來的童話,虛幻的有些不真實。
打著雨傘,米萊把車停好後快步的朝家門跑去,冷峻的臉上滿是對壞天氣的咒罵表情,每年四分之一的時間都是讓人凍得發抖的雨雪天氣。
低頭快步走的男子,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止住了腳步。
不知什麼時候,銀白而灰暗的雪片,斜斜地落在路燈上,落在米萊的黑色羊毛大衣上,落在他柔軟的淡金色長髮上,滲透著讓指尖顫抖的冰涼。
「周……周墨?」齒間,有些顫巍巍的吐出幾個不確定的字。
漂亮的眼睛,藍綠交織猶如夢幻湖泊的眼睛,帶著靈魂的顫抖望著縮在門口的男人。
身上只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圓領毛衣,卡其色的褲子一半以上都染上了冰涼的雨水,滲透了男人有些蒼白的面板裡。
坐在他門口的男人,沒有回應米萊的呼喚,依然是用雙手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把頭埋進雙膝間。
頭髮上,肩膀上,落了薄薄的一層冰雪,隨著男人的發抖而破碎著冰花。
前幾天,這個男人還對他笑著,熟悉的笑臉在記憶力像是冬天裡的暖陽,回想起來時總會燃起內心的一絲溫情。
那麼現在坐在他家門口,看起來無家可歸的男人又是誰呢?真的是那個什麼都打不倒,總是堅強的笑著的男人嗎?
全世界的冰冷雨點,彷彿都打在了門口角落裡的男人身上。
手裡拎著的塑膠袋滑落在泥水裡,手裡握著的雨傘被風颳在了地上,米萊早已跑到了周墨旁邊,手指碰觸男人的瞬間是刺骨的冰寒,一瞬間讓米萊有些壓抑的難受。
他脫下身上的黑色羊毛大衣披在了男人身上,不停呼喊著男人的名字。
「周墨!」一聲又一聲,終於得到男人一點點的回應,周墨睜開了他帶著霧氣的眼睛,有些紅腫,似乎是哭過的樣子。
「該死!你坐在外面幹什麼,又不是沒有鑰匙!」匆忙開了門,米萊半拖半抱著全身冰涼的男人進了家。
「快把衣服換下來,你怎麼就這麼愛折騰自己,受虐狂啊你!」為一個男人如此的緊張,米萊早已忘了自己當初只是將這個男人當作玩樂的玩具。
在看到男人想冰雕一樣坐在門口時,他冰凍多年的心,就像窗外飄著的雪花一樣落在地上,好像碎了一地。
一邊生氣的怒罵著男人,一邊又忙著脫下男人的衣服,用熱毛巾擦著男人冰冷的身體。
「米萊……對不起。」一隻手按住了米萊擦拭自己身體的手,一直有些發呆的周墨對後者露出一絲歉意的笑,聲音柔柔的,像雲朵一樣輕飄飄的。
「與其道歉,你還不然別把自己丟風雨裡自虐,完了還有我照顧,你真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嘛你?」儘管罵著,米萊還是掙脫了周墨的手繼續擦著男人的身體,又從旁邊拿過一條柔軟的毯子把人給包起來。
「不是這個,」眼裡閃過一絲痛楚,周墨苦笑著說道,「今天在公司裡發生了些事情……」男人低著頭,溼漉漉的額髮貼在臉上趁著他烏黑的瞳,男人的話語聲是那麼的低沉而悠揚,一點點的將今日公司裡發生的照片事件告訴了米萊。
對於陸華天幫他解圍的那一環節,一句話帶過。
「不好意思,好像把 你也捲進來了。」
男人的道歉,讓米萊的表情有些僵硬。
這個笨蛋,到達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居然向我道歉?米萊坐在一旁,說道:「幹嘛要道歉,你不是一直懷疑我心懷不軌嘛,說不定就是我故意把照片散佈到你公司裡,故意讓人看你出醜的。」
抓住床單的手微微收緊,米萊等待著男人的反應,是氣憤的給他一拳呢,還是用滿含痛苦淚水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或許,都不是。
「不會是你的。」周墨笑著搖了搖頭,「那天是我突然親你,你當時不是一副很驚訝的樣子嘛,這麼可能事先弄好照相機?」
「……笨蛋!」短短的兩個字,含著複雜情愫。
笨蛋,是罵男人的聰明,或者愚蠢。
或者是米萊在自己罵著自己也不一定。
笨蛋……
如果你知道我迷姦過你,還拍了錄影帶,更把錄影帶給費爾德看,你還會這麼信任我嘛?
白痴啊你……
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更不要輕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