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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都麻了。天曉得平素她自己有個頭痛腦熱的,寧可那樣病著也是不肯喝一口那中藥的。
“王妃。”風輕快速的將一側的蜜餞遞了上去。
梓清接過含在嘴裡,舌頭這才找到了點知覺。
“偌是這般還不退……”梓清看向華歡。
華歡低了頭,他是世人眼中的神醫,可捏骨塑人,亦可起死回生,然這身體的發熱之症,卻難倒了他。這般發熱,能挺過去,只怕人醒了,智力也會異於常人,若不能挺過去……華歡常常的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極是複雜,有不甘,亦有自責,還有恐慌。
“你去歇息吧。”梓清猜到華歡想什麼,輕聲道:“王爺不會有事的。”
華歡搖了搖頭,“我在這看著,王妃去休息吧。”
兩人推讓一番,最後誰也沒有離開。
就著一室的燭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了天。
“田觀為和田側妃要來了。”華歡看了眼守於榻前的梓清輕聲道。
梓清身子僵了僵,是啊,適才,兵士回話說,田觀為與田側妃已在城外五百里地了,快一點明天晚上便能到,遲一點後天早上會到。若是他們趕來時,崔雲驍卻在兇險之中,這嘉慶城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他們又會再次掀起什麼樣的腥風血雨?
梓清握著崔雲驍的手,不由得便緊了緊,“你說田老將軍為何執意來嘉慶城?”
華歡想了想道:“英華說,田觀為對外宣稱只是想趁著還走得動的時候,出來走走。”
“那田側妃呢?她眼巴巴的跟著來幹什麼?”梓清看了華歡。
華歡冷冷一笑道:“父慈女孝啊,你可不知,田側妃素有孝名在外的。”
梓清半響無語,她更想不通的是,新帝為什麼會準了田觀為離京,崔雲馳不可能沒告訴新帝,田家的可疑。新帝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管怎樣,王爺一定要在他們到之前醒過來。”
華歡看了眼榻上的崔雲驍,把手緊了緊握成了拳狀。
梓清不時的用勺子舀了水,輕輕的喂進崔雲驍的嘴裡。亦不時的拿手去試崔雲驍額頭的溫度,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太過緊張,她感覺那燒似乎越來越高,竟似不像有退去的跡像。
“華歡,為什麼我覺得王爺的熱度越來越高了。”
華歡上前,以手拭額,“熱度不退。”
梓清咬了牙,藥也服過了,熱度還是不退,如何是好?騰的起身,圍著屋子轉起了圈。一側的風輕、香雅、紅袖都齊齊的看著,不停的轉來轉去的梓清,又不時的將擔憂的眼光看向榻上,燒得臉色泛緋紅的崔雲驍。
“風輕,去拿酒來。”
風輕不知道,她這時刻要酒做什麼,可還是應了聲,轉身往外走。
“要那種燒刀子。”梓清喊了聲。
“奴婢知道了。”
不一會兒,風輕搬了一罈酒進來。梓清將酒倒出,以帕子沾了,褪下崔雲驍身上的衣物,一下又一下的以那沾了酒的巾子,擦拭著他的腑下及身側。又回了頭對香雅道:“去,去外面,裝些雪進來。多取些帕子進來。”
“是,王妃。”
梓清用燒酒,整個的擦拭了一番,崔雲驍的身體後,又將紅袖取來的帕子,浸在香雅成起的雪水中,擰了,一條換一條的貼在崔雲驍的額頭上。
“王妃,我來吧。”風輕見梓清的一雙手凍得泛紅,上前輕聲道。
梓清搖頭,“不用。”
風輕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在看到梓清臉上的堅持後,終是無聲的退了下去。
華歡不知道梓清這些法子都是從哪想來的,可他不是個固執的人,他素來認為,人懂得變通是極好的一件事。梓清既然這麼做,肯定是認為這樣做,對崔雲驍有好處。
屋子裡的那盆雪水,很快便熱了,沒了冷度。不用梓清開口,風輕和香雅二人拾了那木桶,轉身便朝外走。
這一夜,上林閣中的眾人,幾乎都沒閉眼,她們不知道,自己進出多少次,只是在天微亮的時候,崔雲驍睜開眼的剎那,個個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崔雲驍持了梓清凍得通紅的手,不由心痛道:“這些事,你交給下人做便行了,何苦要你受這般苦。”
梓清笑了笑,將他的手,抵在臉上。輕聲道:“我願意,我願意的。只要你沒事,我就是少活十年,哪怕是拿我的命,換你都可以的。”
梓清性子清冷,平素是極少說這些動情之語的。崔雲驍先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