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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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冷非顏漫不經心地坐到他身旁,握住他遞來的手,扣在寸口上,心說這男人真是禍水,連一雙手都生得無可挑剔,根根手指皆修長勻稱,骨節分明。
“你究竟是在號脈,還是在欣賞我的手?”龍昊夜突然將頭湊到她眼皮底下,吟吟淺笑,笑得魅。惑人心。
“二者皆有。”冷非顏還以嫣然巧笑,大方承認。
挑挑眉,龍昊夜似認同般的點點頭,示意她繼續欣賞。
片刻,冷非顏鬆開他的手腕,鄭重道,“你沒得治了,等死吧。”但若郝連幽肯出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就算龍昊夜想死,閻王,也不敢收留。”即便久病多年,那份深蘊的力量依然不容任何人質疑。
南宸,龍家三少,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氣宇軒昂。他是天生的將才,心雄膽大,運籌帷幄,號令千軍,似撼天獅子下雲端。
只惜如今,他一病不起,夙了多少人的心?
入夜,習習輕風捲珠簾,象牙床上的男子已然酣夢,冷非顏揉揉發酸的臂膀,準備離開。這天,她終是沒能心口如一,為他施了針。
七、郝連幽夜訪
回到屬於自己的小院,四下不見家丁小婢,推門,卻見外室的桌上擺著食盒,桂圓正支在桌邊打盹。
“累了就回屋裡歇息去。”冷非顏還未習慣不勞而獲的生活,吃喝拉撒都要人侍侯的日子對她來說,簡直形同廢人,她不喜。
“三,三少夫人,奴婢這就幫您熱熱飯菜去。”桂圓的臉上亦有茫然。
“不用了,你回去歇息。”天氣漸熱,飯菜也涼不到哪裡去。
“這……”桂圓生怕少夫人嫌棄,嚅嚅地,顯得委屈。
“沒事,去吧,我隨意吃些就行,累了一天,沒啥胃口。”龍昊夜的病,當真不好治。
短暫一早的服侍已讓桂圓知曉少夫人的固執,她不敢再多言語,欠了欠身,順從地闔門而出。
緩緩坐下,開啟食盒,上下五層的盒子裡從熱菜、主食到小碟、甜點,一應俱全,這讓冷非顏再次見識了玉珞山莊的奢華。
“不就是頓晚飯嗎,至於麼。”冷非顏喃喃自語,一面隨意挑幾道鐘意的菜式就著溫熱的米飯下肚。
用畢晚飯,洗漱之後,正站在床前寬衣的冷非顏忽然僵直了身子,不抬頭,只緊緊盯著咫尺間的玄色鞋面。
“看來玉珞山莊的人,待你不錯。”話音自頭頂傳來,平緩,透著磁性。
聽罷,抬頭,已是不驚不乍。欣長冷傲的身形,無法掩藏的絕代風華,不是郝連幽又能是誰呢?
“郝連幽,你,混蛋。”青袍加身,一如往昔。柳眉星目玉顏朱唇,十三年歲月未改。
“你頭一回如此誇獎我,難得。”他笑了,微微挑高的眉峰將淡漠恣意流露,宛如琅山之巔那抹經年不化的冰雪。
“說,你和龍家主母之間,究竟有何勾當。”逼走到他跟前,像四歲那年一樣,仰視他。
抬手,輕撫她的面頰,郝連幽但笑不語。半晌,他自懷中抽出張紙箋,拎在指間,啟唇道,“藥方。”
“五雲傘、靈仙花、關木草,你究竟是治他還是害他?”僅此三味藥中的任何一味,都能置人於死地。
“我的顏兒天資聰穎,你說呢?”郝連幽兀地伸手攬住她的腰身,將下頜抵在她的發頂,輕輕摩挲。
“郝連幽,我嫁人了,是你親自送我上花轎,是你告訴我,一定要幸福。”他的懷抱還是那麼寬厚溫暖,讓她貪戀,卻不能再沉淪。
幸福,他希望她幸福,可他後悔了,郝連幽後悔了!
失去她的日子,哪怕只是一天,亦是難熬。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早已融入骨血,化成了愛。
“你還說過,玉珞山莊的人一定會稀罕我,可你知道麼,我不稀罕!我的幸福,在你親手扶我上轎的那刻起,便已斷送。郝連幽,我恨你。”恨著,卻緊緊相擁,無愛豈有恨?
“我也恨我自己。”千般不捨也只能掙開她的手,或許再多呆一刻,他就會不顧一切的帶她走。
房門洞開,燭火,於湧入屋內的夜風中明滅不定。窗外,繁花又見凋落,嘆,縱使春風也無情。
八、昨夜重現
冷非顏不喜流淚,可今夜,她放任自己瑟縮在被中,淚水洶湧。
輕淺的步伐,漸漸靠攏的身影,驀然化做輕煙的燭火,一切,都不曾影響她。
“下賤。”低沉的話音遽然衝散一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