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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刀想起父親與弟弟,心中溫暖,他們現在在玄機城應該生活的很好。
微微搖了搖頭:“師尊,下一步我要去一方海域尋一靈藥,恐怕要好些時rì才能回來。”
“入海?那可太危險了……”
蕭白易臉sè有些變了。秦風大陸與冥海歷來是兩個世界,人修與海妖爭戰不斷。古鼎山首當其衝,這次盛會,有很大一部分議題就是研究抗拒冥海海修之事。
海域中奇珍異寶無盡其數,也有許多人修冒險入海,但是孤身深入險地,風險實在太大。
李燃刀再次搖頭道:“無妨,我去那裡僅是淺海。並且遠離冥海主海,沒有太強的妖修,尋到靈藥我就會回來的。”
蕭白易滿臉凝sè。鄭重囑咐道:“那你也要一切小心。”
李燃刀知師尊擔心自己,用力點頭。
蕭白易回玄機山了。
李燃刀也向百草幾人辭行,獨自一人上路。向茫茫海域方向趕去。山中晴雨難以盡數,這一天在趕路中,李燃刀心神陡然一跳,神識中隱隱有一種撕裂般的痛楚。眼前一黑,趕緊扶山石站定,好半晌才緩過神。
這種感覺從古鼎山擂臺賽之後就已經發覺了,那時症狀極輕,李燃刀也未在意,與公孫一高強度一戰之後,這種症狀就更明顯起來。
不知是什麼原因。憑添了一絲隱憂。抬頭向前望去,透過山嶺,一條浩蕩的大河緩緩向遠方奔流。
李燃刀心中一喜,平復了一下氣息,疾步向河邊奔去。沿河而上尋了好久,終於見到一處渡口,人流往來,載渡與碼頭搬卸者眾。李燃刀混入人流中打聽,最終用八兩銀子的價格定下一艘不大不小的渡船,囑其順流而下一路入海。
坐在船中體味悠悠流水。終於可以不必趕路勞神,李燃刀靜下心向神識中體察,那絲隱疾在不發作的時候一點症狀也沒有,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難道是心念雙分傷了我的神念?亦或是與公孫一高強度的戰鬥令我的神念受損了?不可能啊,神念與元神直接通聯,我的元神凝若星辰,越來越強,根本就沒有問題啊。”
百思不得其解,悶了從船艙中出來透一口氣,坐在甲板上看著兩岸青山綠水,再聽著欸乃的漿聲,一時忘了煩悶,心曠神怡。
心神與寥廓的萬物自然相連,悠悠水意縱橫於心。
劍意jīng深之後,在李燃刀眼中,處處可見劍道的影子,品嘖不盡。
年老的艄公一身蓑衣,一邊搖漿一邊看向李燃刀笑著:“客官,到離秦海那麼遠的路,可是趕去做生意的?”
旁邊面貌微黑,卻頗有幾分秀sè的漁女抿著嘴笑道:“爹,這位小兄弟怎麼可能是做生意的,我的印象中做生意的或是大腹便便,或是滿臉市儈,我看小兄弟一身英氣,猜他應是求學訪道之人。”
老艄公點頭哈哈大笑。
李燃刀嘴角邊也露出笑意。純樸的山川秀sè與百態人生,無一不是修行。老艄公放開喉嚨唱起了漁調,漁女在另一邊cāo著漿,滿臉笑意,有時也隨聲應和兩句,粗曠婉轉,應水意東流,讓人心曠神怡。
突然船頭撲楞一聲,一尾大魚從水面上躍起,船後頭的一個赤膊著上身的漢子持著漁叉跑了過來,眼睛瞪緊了向船頭水中掃視。
漁女笑著喊道:“水牛哥,晚上的湯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捕不到魚,罰你洗碗。”
那個漢子趕緊點頭,眼睛不離開水面,又一尾大魚跳起,漁叉奮力叉去,卻終差了一線從旁邊滑過,那尾大魚撲楞一躍,跌入水中游走了。
漁女不滿地嗔道:“好笨,若是爹爹,這一叉絕對不會偏。”
水牛尷尬之極,滿臉通紅地站直身體搔著頭,咧著嘴低聲嘟囔著:“我哪有師父的本事。”見漁女微怒的表情,水牛趕緊哄道:“漁妹,彆氣啊,我一定會抓到的,你看著,我再去抓。”
持著漁叉又轉身看向船頭。
又一尾大魚被渡船破浪所驚跳了起來,一個魚躍就後水裡跌去。
水牛大急,一叉刺出,終究又差了一線,雙手執叉臉上的汗都流了下來。旁邊的漁女再次跺腳。
李燃刀微笑,心念輕動向前送去,就見那尾大魚在一道浪花上一彈,突然憑空再次躍起老高,砰地一聲跌落到甲板上。
水牛驚喜非常,大喊一聲撲了過去,十指向力將大魚抓去,大魚魚尾用力擺動,濺了水牛一臉水花。
那邊的漁女笑的都直不起腰來:“水牛哥,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