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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然相視。
那豈不是說,這次弟子選撥中,誰若是能奪到前三的名次,就有了與玄機山掌門平起平坐的資格。
流若空苦笑搖頭。長嘆了一聲:“那樣的目標太過遙遠,若空不敢奢望,能奪得前二十就謝天謝地了。”
就在這時,李燃刀突然愣住,目光怔怔地盯著門外,壓低了聲音喊道:“師尊。你們看……”
蕭白易與流若空一愣,順著李燃刀的目光向門外雨幕中看去,漆黑如夜的街路上,暴雨傾盆砸下,一道青衣身影不疾不徐,從長街遠處緩緩走了過來,身上彷彿有一道無形的氣場,落下的暴雨砸到他身上時,不是被彈飛,而是倏忽間沒入了另外空間一般,消失不見。
藉著街路兩邊房屋中的燈火,可以看清那個青衣人一隻鷹鉤鼻子,目光銳利如刀,周身有一種森森鬼氣,彷彿是一個無底黑洞,傾盆暴雨灌下去,連一點水花都不見就消失了。
蕭白易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眉一下子擰緊了。
他都看不出這人是運用了怎樣的大神通,可以有這般效果。
青衣人身上乾爽潔淨,滴雨不沾,從門外緩緩走進山源客棧,一樓一下子鴉雀無聲,全都駭然地看著他。
走到後邊的櫃檯邊上,冷冷的聲音說道:“掌櫃的,來間上房。”
櫃檯後的掌櫃忙不迭地取出一間上房的號牌遞了過去,恭恭敬敬地送走,青衣身影轉身消失在後院。
一樓幾張桌子前的客人齊齊長吁了一口氣。
夜雨之中,如此詭異的一幕,饒是這群修者膽大,也驚疑遇鬼了。
李燃刀驚疑地轉頭看向蕭白易壓低聲音問道:“師尊,那人是鬼修還是魔修?”
蕭白易緩緩搖頭:“不是,應該是修行了奇異的神通秘術,不過如此詭異的手段到是極不常見,真不知是什麼來歷,少惹為妙。”
李燃刀與流若空凝重點頭。
三人默默地吃完,回到後院的客房休息,盤膝坐在床上,聽著外邊狂暴的風雨,李燃刀心中頗不寧靜,古鼎山之行如此艱難,自己到時會取得怎樣的成績?
山雨中,彷彿看到了素素脈脈的眼波,李燃刀心中燥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寧靜心神,在心中將以前所有的劍意感悟重新梳理,不知為何,心中隱隱煩燥,無論如何不能將劍境融合成一體。
過去的幾個月中,李燃刀藉助公孫一艱苦修行,劍術大進,兩劍配合也深諳其境,但就是感覺無法突破最後一步,兩劍始終各自為政,電是電,水是水,不能最終融成一體形成劍陣。
胸中,兩柄劍影激烈鬥決旋繞,一紫一青流光溢彩,橫空直貫,漫天縱橫,卻始終無法達到最默契的配合。
錚地一聲,兩劍在頭腦中對撞在一起,李燃刀霍然睜開雙眼,心煩的很。
“我究竟要如何做才能達到那種天人合一般的劍陣配合?與一個丹升級的上仙幾個月的戰鬥都無助突破,難道說水與電兩種意境根本不可能融合成劍陣?”
在漆黑的室內,李燃刀雙手各呈劍指,心分兩意,一指重cháo,一指雷電,唰地一聲交織在一起,外邊喀喇一聲電芒閃過,將室內映的通亮,而後又馬上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李燃刀的雙手霍然停在了胸前,臉上神sè凝固,心中電光火石般疾閃,突然想到,如此夜雨,與流瀑何異?雨中電閃雷鳴,不正是師尊傳授自己的雷電劍境?
眼前可是水幕與雷電之境配合最好的天地之象,自己怎麼忘了師天地法自然,反而閉門造車苦苦鑽牛角尖?
剎那間雙眼就亮了,一步穿到窗子旁邊,伸手推開,呼地一道寒風颳了進來,渾然不顧,李燃刀雙手在窗稜上一勾,身體輕輕巧巧地翻了出去,飛身上房坐下。
全身一下子就完全淋溼了,萬鈞水壓壓的人幾yù喘不過氣。
李燃刀的頭髮滴水,緊緊貼在額前,抬頭向漆黑的夜空看去,悄無聲息中,又一道閃電劃過,將整整一片夜空撕裂成兩爿,天地都完全照亮。
閃電過後,轟隆隆的雷聲方才姍姍來遲,一時風雨更緊了。
李燃刀如痴了一般靜坐在雨幕中,任由暴雨沖刷一動不動。
這場豪雨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轟隆隆的山洪順著鼎城街道衝向山下。街路被大雨沖刷的格外清潔。
雨終於停了,薄霧瀰漫了上來,空氣中全是清新之氣。
蕭白易與流若空走出自己的房間,站在院中等待,好半晌,李燃刀方才出來,顯然剛剛洗浴了,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