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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
李燃刀手抖抖地接過那枚玉瓶,突然感覺手指上極為沉重。
自己這一走,親人們的擔心一點也不比素素差上多少。師父畢生以丹為樂,卻將如此異術神通毫無保留地傳給了自己,就為了讓自己多一份手段,能在真靈世界多一個保命的機率。
師恩如父,師恩如山啊。
悄然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幾個頭,聲音有些哽咽:“師父,放心吧,我會平安回來的。”
怕自己走後親人們會出現意料不到的危險,李燃刀將老驢也留了下來交給師父。這個猥瑣的寄生妖第六重形態至今沒有進化出來,不過,他勝在有進化的潛力。
留下來讓他在安全的環境中繼續進化,能否成功,將來就看他自己的了。
在一方無人的古洞中,緊閉洞門,按照迂迴長老臨走時留下的玉簡中所授方法,閉目沉息,漸漸進入極度空靈之中,眼前虛空隱隱,流光閃爍,彷彿看到了扭曲的時空,每一道光線都變的模糊不清,周圍傳過來劇烈的拉扯之力。
不敢怠慢,將嬰變之力提至全身,古洞中突然光芒大作,呼地一聲,原地僅剩下孤零零的石臺,李燃刀的身影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那些大道者們流傳下來的橫穿空間之術。
冥海這方世界與外面的真靈世界嚴格說來,都在一方空間中,只不過一個是大空間,一個僅是空間褶皺而以。空間間隔極薄,因此以李燃刀之身,就可有穿透而過的能力了。
四周的空間都模糊成了殘影,在那方空間亂流中不知過去了多久,彷彿早已經歷了數年,又彷彿僅僅是一瞬間,就在這時,咚地一聲輕響,雙腳終於落在實地上,狂風勁嘯著撲面而來。
李燃刀知道自己到了真靈世界了,心中頓時凜然,睜開眼四周眺望,一片恢宏的平原,放眼望去,一直到天之極境彷彿都沒有山脈起伏。
整方平原呈現一種鐵青sè,入眼所見滿目蒼夷。似乎經歷過無數場慘烈的大戰。
除了狂風刺耳,天地間再無一點聲音。一種莫名的恐懼與孤單襲進胸膛,緩緩轉身,在視線的那個方向,數十里之外,一座殘破的城池孤零零地矗立。
“那就是接引城嗎?”
保持著最大的jǐng惕暗暗點頭。
從迂迴長老留給他的主簡中,他知道一些關於真靈世界的傳聞。從空間褶皺中穿透過來,往往都會落到接引城附近。城中有闊劍之舟,可以將自己送到遙遠的東方界。
荒野中全是無有窮盡的妖靈,嬰變期、度虛期,甚至連合道期的都有。
有那麼高的修行,卻仍然靈智不開,處於生物本能的矇昧野蠻之中,若無闊劍舟的接引。單靠嬰變實力,恐怕在路上不知要死上多少回。
東方界那裡,是一個各種生命合力建造的世界。只有到達那裡才能獲得安全。
將jǐng惕將至最高,腳步凝重,一步一步走向那座殘敗的城市。
走了好半晌。到近前才發現,這座城太厚重了,光城牆就是數丈高,城牆山石厚重如鐵,就是這樣,也早就東一處豁口,西一道補丁,上邊沾染了不知多少風乾了的血跡,汙黑斑駁的讓人幾yù嘔吐。
沒有城門,徑直從一處豁口躍入。放眼望去,城中殘垣斷壁,山石築就的房屋隨處坍塌,有些地方還可見瀰漫的煙塵。
完全是一片廢墟的模樣。
李燃刀將眼眉皺緊了,接引城如此殘破。可見要經歷多少戰鬥,接引城這裡都如此,那麼進入那些荒野中,又將如何危險?一個嬰變修者若單身進入荒野,恐怕絕無生路吧。
不少殘垣之後的山石上都坐著各種形像的修者,有人形。有獸形,還有的渾身深綠,就如一棵樹,還有的頭頂上冒著蒸騰的火焰,不知是何方物種。
一個個閉目靜修。
聽到聲音,詫異地睜開眼看看,又不動聲sè地進入入定之中。
竟然無一例外均是嬰變期的功力。想來低於嬰變期的也不敢來真靈世界,而再高上一層次的度虛期,也無需進入接引城吧。
“他們都呆在這裡做什麼?”
因為對一切都不瞭解,不敢驚動別人,小心翼翼地向前尋去,在殘敗的街道上走出好遠,在迎面一間還算儲存完整的山石房屋前,看到上邊歪歪地掛著一塊牌子:“闊劍舟出發處。”
一個滿臉笑容的胖子斜斜靠在牌子底下,十指連動,三柄數寸長的小飛劍靈動地在指間飛來繞去。
李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