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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揚半瘸著腿倚靠在門板上,宿舍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突然間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傷處漲漲的,漸漸開始發燙……
寂靜之中,洛揚長嘆一口氣,在心裡面叩問自己:墨景琛,我該拿你怎麼辦?
朋友,他們兩個人,大概也就只能止步於朋友這層關係了吧。
後來發生了什麼,洛揚記不真切了,只聽說體育學院的木瑟因為作風不端被記了大過還因此被校田徑隊除名了……
木瑟離校的那一天,洛揚腿上因為釘鞋留下的傷口已經結痂。
木瑟站在他的面前好久好久,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那個時候洛揚不懂,許多年之後他突然間就明白了,那大概是一種不得不屈服於權勢的無奈吧。縱使心裡面有千千萬萬的不甘心,卻只能看著自己一步一步陷入泥淖之中,動彈不得。
洛揚的生活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的離開而改變什麼,日子還是要照常的過下去。上課,打工,期末考,終於到了暑假。
蟬鳴燥熱了一整個夏天,洛揚的心卻在一天天的自我壓抑之中變得愈加的難以控制,表面上是淡如止水,實際上已經幾近沸騰,稍微一點點熱量就能夠引燃他整個人。
放假的前一晚,恰好有要畢業的師哥在跟一位師姐表白,路過的洛揚剛剛好聽了一耳朵,低頭笑笑繼續往宿舍走。
低垂著頭,走到一半的時候,洛揚突然間掏出手機打給了墨景琛,報了一個路邊燒烤攤的地址洛揚就掉頭向學校外面走去,反正今晚也沒有門禁,不放肆一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老遠看見洛揚的唐頌本來想喊一聲的,可是看見人家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匆匆的往著校門口的方向出去。
他,或許有什麼急事吧。
墨景琛從來沒有去過燒烤攤那種地方,本來以為在學校餐廳吃飯已經是極限,沒有想到的是還有更大的挑戰在等著自己,想想那種人擠人的地方,吆五喝六的氛圍,墨景琛的臉『色』一瞬間有要成為調『色』盤的潛質。給自己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設,墨景琛這才往洛揚說的地點走去,饒是如此,到達目的地的,看見那麼熱鬧的燒烤攤有那麼一秒他是想要退縮的,實打實的拒絕!
可是,洛揚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一臉開心的在向他招手,這樣的環境好像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
終究,墨景琛還是邁著長腿慷慨就義一般走了過去。
洛揚拍拍身邊已經被他用紙巾仔仔細細擦拭了一遍的板凳,說到:“這裡的燒烤可好吃了,你一定不知道。”墨景琛有潔癖,就算他再怎麼粗心,他表現得那麼明顯,洛揚如果再看不出來只怕就是眼睛有問題了。
“嗯。”確實是不知道,倘若不是眼前的這個人,他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來到這樣的地方,自然不會知道。
正想著,洛揚拿了一瓶啤酒遞給他,墨景琛淡漠的眼神難得有些『迷』茫,帶著一種孩子的懵懂,看上去……有些可愛。
洛揚壓下自己心裡面不安分的想要尖叫的土撥鼠,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男人就得對瓶吹啊,不喝啊?”
抽動著嘴角,墨景琛悶不吭聲的接過一瓶啤酒,那表情顯然是不滿意洛揚的疑問。
洛揚自己吃的是相當的開心,墨景琛只是沉默專心的吃著——青菜,吃的淡定從容優雅……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將他和洛揚之間的界限劃分的清清楚楚。
埋頭和青菜苦幹的墨景琛不知道,洛揚是那樣的貪婪的描摹著他的臉,心裡湧上無法消散的苦澀。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由於手邊只有啤酒,洛揚只能一瓶又一瓶的灌自己,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竟然從老闆那裡要了兩瓶白酒,這一次他沒有要墨景琛一起的意思,一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漸漸地話也少了。
喝到最後,墨景琛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洛揚,掏掏自己的口袋確定有帶現錢在身上,揚手買過單後,架起洛揚兩個人往學校艱難的移動。
洛揚看起來瘦,但是男生的體重總不會輕的,更何況這一位還喝醉了,墨景琛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扶他站好,然後矮下身子將他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走了沒有幾步路,洛揚的意識似乎是有一些已經回籠了,滾燙的呼吸吐在墨景琛的脖頸處讓他的心不自覺的就加了速,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辦……”
墨景琛的腳步微微停頓,還當是洛揚胃裡不舒服,想要吐。
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