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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少有高層建築,成修的房間又正好面朝東,沒有窗簾的遮擋,太陽毫無阻礙地透過透亮的玻璃照了進來,溫暖的灑落在床上的某個熟睡的人臉上。
魏潯掙扎著睜開眼睛,宿醉的後遺症直接斬斷了他起床的動作,太陽『穴』突突的跳動,渾身難受。他定了定神,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昨天晚上斷斷續續的記憶回籠,並不清晰,但也記起了七七八八。
以前,不管是出去應酬還是別的什麼場合,他很少會喝醉,或者說,他很少給自己失去理智的機會。
可是,昨天是一個例外,
他記得,他抱了成修。
魏潯記不得究竟是誰給了他勇氣,但是他的嘴唇不小心擦過成修脖頸的觸覺還在,成修或許都沒有察覺到的一觸即分像是被刻刀刻進了魏潯的大腦,現在想起來,某處地方甚至有了不可言說的反應,這感覺來的猝不及防。讓昔日的花花公子魏潯都有些無可奈何。
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魏潯走出房門,找尋成修的蹤影。
許是心有靈犀,這廂魏潯剛開門,隔壁的成修也剛好開啟門,彼此交疊在一起的開門聲在安靜的早晨聽起來有些……曖昧。
成修想著魏潯或許會問昨天的事情直接開口解釋了一下:“昨天你喝醉了,不知道怎麼去了我房間,我就把你安頓在那兒了。”
魏潯幾乎就要開口的早上好被他的解釋堵了回去,哽在喉間的話欲言又止,“哦,昨天喝的有些多。”他想要在說些什麼,樓上的某人走了下來打斷了一樓兩個人的對話,“這裡有沒有止疼『藥』,我頭疼的厲害。”不是昨天醉的不省人事的祁澤又是誰。
“有的,我去給你拿。”
看著成修急急忙忙去找『藥』的身影,祁澤覺得自己的頭疼的更厲害了。
世界從來都是非黑即白的祁澤嘴角抽了抽,覺得成修這個人直接崩塌了自己的認知,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
因為成修接到電話時候的奇怪語氣,洛揚後來有些擔心的又打了電話去問了一下,結果對方彷彿是換了個人。
簡單的寒暄之後,洛揚結束通話電話,臉上掛著未盡的『迷』茫。
那天是自己的是錯覺?
相比較成修那邊的多事之秋,洛揚的生活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一方面是因為墨景琛這幾日再也沒有出現,另一方面就是他的工作到了一個重要的節點。
公司,公寓,兩點一線,幾乎就是他生活的全部寫照。
合作進行到後期,唐氏和墨氏準備了一場珠寶展覽會,希望藉助一場盛大的展覽會推出“唯愛”系列。
雖然洛揚一開始的想法是“破碎”,最終還是選擇放棄,因為在他看來,他的工作是讓每一枚原石以最妥帖恰當的方式綻放光彩,鍛造它們的靈魂,用自己獨特的風格去詮釋慾望,闡述哲理,甚或謳歌經典,如同微縮的世界以最珍貴的載體將之駐留甚或傳承。他應該讓每一個看到它的人感受到幸福而非破碎。
所以,推翻原本的策劃,洛揚選擇了各種『色』澤豔麗的高飽和度『色』調寶石,尤以藍『色』最多,選用海洋一般神秘莫測的歐泊,希望給予人充滿歡快與溫暖的幸福感。
因為對於這場展覽會的重視,公司上上下下所有人連同唐頌這幾天都忙的厲害,剛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擠破了頭地想要在大老闆面前博得幾分好感,老員工們希望藉助這次難得一遇的展覽會給自己帶來升職加薪的機會……
只有洛揚,暫時結束了設計工作的他突然間失去了奮鬥的方向。
想著自己趁著這段尷尬的時間幹些什麼好,洛揚閉著眼睛無聊的一圈又一圈轉動著辦公椅,突然被人緊急剎車,差一點從位子上面跌下來,睜開眼睛,被眼前人嚇了一跳。
“嚴彬?”
只見嚴彬俯下身湊近洛揚的耳朵,聲音小如蚊蠅:“師兄,老師讓我來帶你走。”
洛揚掃了一眼除了自己和眼前人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用得著弄得和地下黨接頭似的嘛,好好說話不能啊!
二人對視半晌,終於還是嚴彬敗下陣來,“唐頌那人知道你無聊,讓我趁現在帶你去看看老師。”
洛揚轉動椅子的動作停下來,小動物不停地手一頓,像是想起什麼來:“他真是這樣說的?”
洛揚盯著嚴彬片刻,對方一直沉默,就在他快要放棄這個問題的時候,對方回答:“唐頌在現場看見墨景琛了。”
洛揚說:“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