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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至少那家丁,老少不一,估計也是餓得半死後讓他撿回來看家護院的,真是看不出,他那麼堅定意志的人,有殘酷的一面,也會有慈善心腸的一面。人都是雙面人嗎?就如她,在人前,她總是冷冷淡淡對這裡的一切,仍是充滿了斥意,不干涉,但是不插手,不像是主人,倒像是客人。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她渴望能出去走走,外面的景色很美,很幽靜,她猶記得那蓮荷深處,魚兒嬉戲,那種恬靜的美可以讓她徹底地放鬆心裡所有的秘密,她是一個有秘密的人,她不是阿蠻公主,她也不能像平凡人家的夫人一樣,愛走就走,若是讓人認了出來,只怕招來的,不只是個人的殺身之禍。每一步都得小心亦亦,老實說,真的很累很累。
就如那個五公子,尊貴的氣息,優雅而無害一般,只是潛藏在他身上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之氣。她想,她不能和這樣的人多來往,也不合禮教不是嗎?她是有夫之人。
答應了他的事,她就會做到,也是最後一件事,她沒有資格去接受太多,哪怕他眼中無法藏住的欣賞,讓她知道,她是不錯的。這樣的男人,太危險,如一種毒,聞上了,會上癮。
繡出來,桃花的是花尖兒,嫩黃的是花蕊兒,而碧綠,由淺至深的就是蓮葉兒,一針一線,細細地繡,不為別的,只為有了開始便要好好地做好。
她的生活,可以這樣安寧下去,就不知道,那遙遠的蒼國,阿蠻公主,過得怎麼樣了呢?她和她的劍客,必定過得幸福如意吧!那麼,這副繡品就祝她們百年好合吧,有蓮花,就差個鴛鴦了,呵,鴛鴦,她對愛情,對未來的生活,也有過夢想。
她喜歡有個孩子,屬於自已的孩子,但是這些,離她好遙遠。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恨她呢?阿蠻公主嫁給了毀蒼國的裴將軍。沒有為她沒有整天使潑,沒有虐待裴府的人而鄙夷她。
天朝呢?她可以想到,一個聲各狼狽的公主,還是個不提一提的小國公主,妄想侵犯天朝的小國公主,沒有清白的公主,嫁給他們至高無尚,英勇無敵的裴將軍,對她,只會有瞧不起,有討厭。
唉,她輕輕地嘆氣,無奈地苦笑,無論如何,她是二面不是人,那就什麼也不管了吧!
做一天和尚都得敲一天的鐘,恨著過一天,笑著過一天,何必,讓自已那麼面目可憎呢?回饋在她身上的傷,還不夠多嗎?
至少那個裴將軍,他自已的事,屬於他自已管,不過是夫婦,不過而已。
唉,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今天和五公子遇見,又答應他的事,似乎,會在她的生活中,掀想更大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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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他回來]
當天晚上,裴將軍回來了,是讓人抬著回來的,居說傷得很重,抬進了新房,為她的繡床上,那張只有她睡過的床上。
他滿身的髒汙,連苗管家也顧不上病體急急地趕回來,又是請大夫又是讓人侍候。
這些並不會勞動到她,沒有那麼賢惠,她冷靜地在外間等他們清理完。
誰知卻不知不覺睡著了,冷氣將她催醒,怪不得不舒服,原來是半靠在桌上也能睡著。
她聽見有人在叫水,是他吧!
天色有些女白了,她揉揉腦袋走進去看他死了沒有。
“水。”他痛苦地叫著,臉曬得很黑,和那時是完成的不同。
是他的妻子,倒杯水也不為過,那小丫頭估計是以為有她在,沒侍候著了。
她遞給他,遠遠地給他,他抬起眼:“你就要這般冷淡嗎?”他怎麼說也是她的夫君,而且該死的,他的手一點力也沒有。
她淡淡一笑,手裡的杯子非常清脆地砸在地上:“對不起,裴將軍,以一個公主來說,是要我命令你才對。”想喝水,就自個倒去。
他的眼裡,還有著殺氣和恨意:“你的不平,為何要我來彌補,夠了,我失去了幽朵兒,你給我的傷還要多少。”那是一種透心透骨的痛啊,他知道她恨他。那他呢?他恨誰?
她優雅地坐下,又倒了杯水小口地喝著:“我給你的,還很多,你最好有些毅力。”難得看到他痛苦的一面,她殘忍地說著,心裡,多少生出了些愧疚感。
他垂下了頭,喃喃地說:“我,我不和你理論,我喝醉了。”傷得太痛了,他就喝酒,喝了不少,至今,腦子還有些糊糊的,他的手,如火般地痛。
不錯嘛,的確是男人大丈夫,她冷笑:“上妓院做嫖客打架嗎?對方的刀子真不利。”
“你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