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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稍微落敗,都有可能讓敵吞噬,他不能拿那麼多的人命作賭注,他不賭,他不要官位,他只要活著,只要不讓人侵犯百姓。
他沉重的腳步走進那正廳,深明利害關係的苗管家會跟他們解釋清楚的。上面懸掛著皇上親筆御賜的牌匾,護國安疆,他有些失笑,搖搖頭,坐下。
嫵音走了出來:“什麼時候出發。”
他看著她:“阿蠻公主,得委屈你和我去蘿山了。”留在京城裡,對她也不利,也會作為人質。
嫵音淡語:“嫁雞學飛,嫁狗學跳,我是你娘子,自是跟你去。”哪怕是死路,也是她的命運。
她看向他疲憊的身子,替他覺得不值,可是,他也無能為力,他是個忠臣。
說不清是他救她,還是她救他,二人的命運,在上京城的時候,就緊緊地聯絡在一起了。但是,她想信,無論如何,他都會比她先死,他會用最後一口氣來呵護著她。她相信他,他會保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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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杏雨香]
裴奉飛散盡些家財,怕變故的苗管家也將值錢的東西搬走,因為,這裡將會貼上封條,昨日還是醉花迷人,今朝黃花滿地,還沒到那個地步,卻可以預料到,一次一次的阻殺,已讓裴奉飛的心再也不能置之不理。他只能搖搖頭,望著那大大的裴府苦笑。
平生吒叱沙場,如今卻落得一輛馬車出城,嫵音心裡說不出的悲哀,是替他的。
站在公平的角度上來說,她真是替他不值,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為別的,有誰的將軍府像他一樣,只像是一般人的宅子,什麼值錢的古董也沒有,古樸平素,這個府,說好聽一些,不過是用來回京城住幾天,也讓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可以有個歸宿的地方。
這麼久以來,她也知道了,這裡的人,全都受過裴奉飛的恩助,有的買來的,有的救來的,有的還是乞飯的,連苗管家,在京城被人偷了銀子,只能乞討回家,也是他慷慨解囊,苗管家感恩,到他的府中來打理事務,帳務之類的,他的身邊,甚至沒有多少銀子。
她也算是帶錢下嫁了吧,呵,她心裡忍不住發笑。
裴奉飛看著她的笑,有些嘆氣,又不想聽到她取笑的話,低落的心情會更加傷感:“阿蠻公主,上馬車吧!委屈你了,我會盡到我的責任的,我活著一口氣,就不會讓你受半點傷。”
這不關風與月的事,只是,他從來不喜歡牽連到別人,此次如果留在京城,很快就會牽連到整府的人,王子間的奪位,已是不擇手段,他自知,他的忠心是別人的眼中釘,三個王子,他都不會效忠,所以,三個都要殺他。寧為忠義死,不為屈身辱,他只聽令於聖上,叫他做什麼反戰之事,他寧願引頸自剔。
京城裡的風雨正濃,帶著血腥味,都可以聞得到那肅殺之氣。
濛濛細雨下著,模糊了眼,沾溼了發,濡溼了襯,帶著絲絲的寒氣打溼人的心。
他開啟那油傘,擋著她頭上,他不在乎身份的事,可是,他不想讓阿蠻公主太委屈,凡事,他會順著她。
嫵音將眼底的憐意收起來,微冷的手接過小傘,就往馬車而去。
沒有繁複的裝飾,她是平素的嫵音,不是高高在上的阿蠻公主,其實,這才是真實的她,而裴將軍,一定會認為她不得已吧,那些珠珠釵釵,綾羅綢緞,她一點也不喜歡。
裙襬微溼,她合上小傘,上了馬車。
裴若風合上那沉重地木門,隔壁,傳來一些歡笑聲,他聽得有些痴,有些慕,甩甩髮上的水,依舊將門鎖好,
一匹戰馬,因為嫵音,變成了馬車,一路,往城外而去。
下雨極少人,沒有人認為,他就是那威風八面,讓契丹聞風喪膽的裴將軍。
“肚子餓了嗎?”他輕輕地問。
快出城了,也是該買些東西,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如此落魄,她應該指著他的鼻子嘲笑的,可是,竟然心憐於他,嫵音嘆口氣,出了城,就不是阿蠻公主,她是嫵音,也不知前路如何,她不要再壓迫著自已。
“你等一會,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吃。”他拉住馬。
嫵音輕聲地說:“還是我去吧,你這樣子,會讓人問的。”到時,他如何開口,他是個精明的將軍,卻不是善於打交道的人,他半夜還抹著劍,她知道,他無奈被迫於休養,雖然那點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是什麼?可是,朝廷的事,不是他說了算的。城裡的百姓也都擁戴他,因為他娶了阿蠻公主而嘆氣,更是可惜他,讓人認出來了,一定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