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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很小心,連呼吸也不敢太大聲了,枝頭上的鳥在叫著為誰死誰生悲叫。
她能看到,對面的芒草中,那伏擊在叢中的草衣人,居高臨下,靠著樹,就在水泉的下方,不用很多人,任何一個都可以抓到她,幸好,她沒有順著水路走,這裡能看清他們,估計來殺他們的人,就不會有很聰明,不然的話,這邊的山頭再潛伏上幾人,要想躲過,不是易事。
那麼,裴奉飛應該也會回來吧,她不能拖累他啊,在那裡,一片模糊,看不清是誰倒下,又是誰的血濺到了草根。
她只能抹著汗,遠遠地走著,她可以逃跑,可是她不想,為什麼?她不清楚。
她只想要再看到他活著,終於走得夠遠了,這二山相併,然後又相隔,可不能走過頭了,不然的話,就不會走到一起,她慢慢地下山,卻還是扭痛了腳,脫了鞋,卻見那瑩白的小腳上,紅腫一團,真是該死,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在這裡待著他來,他必會很累的。
太陽漸漸偏西,回巢的鳥在叫了,而嫵音卻止了步,這裡,竟然沒有路可走,是一個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斷崖,但是如果跳下去,必定有斷骨的可能。
她坐在上面,不可能再回頭走,夜黑了,她會什麼也看不見的,一個不慎滑落下山就慘了。
裴奉飛啊,他能回來嗎?他能找到這裡來嗎?
她抱著自已的雙手,坐在草地上,看著那紅豔豔的夕陽下山,染紅了天際,也染紅了彩雲,涼涼的風輕輕地吹著,預告著,黑夜即將到來。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怎麼才好,怎麼才能走出這連綿的山路。
裴奉飛,一定要來,她心裡酸酸的,好想念他,他是她惟一的精神念頭。
咬著唇,制止自已不許流淚,無比渴盼的大眼卻是睜得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