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嫵音就這樣看著他,看得他不敢說下去,才說:“你可以休妻,但是我會恨你。”
真是個傻瓜啊,人人都能把她踩在腳底下,而他,卻將她捧在手心裡,真是一個傻瓜,他有什麼不好,他氣滿雲天,他堅強,他還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他的自信,他的自得,上那裡去了呢?
他竟然也會怕她,呵呵,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如果身份一旦揭露,那這種相敬相守的日子,還會變化嗎?她不知道,她總是會想到這裡,應該要相信阿蠻的,可為什麼又總是擔心著呢?。
[正文:第三十四章:吻]
夜越來越深,嫵音頭也不敢抬,小聲地說:“睡了吧!”
“嗯。”他輕應著,走近床前,讓她的神經都豎了起來。
只是,裴奉飛卻伸手從那衣服邊拿出一床被子,朝她笑笑:“我睡地上就行了。”
她抓住他的手:“睡地上,寒氣大。”她躺進去,縮在裡面,留出大半的地方,對著牆,只有牆知道,她連吸呼都不敢太大聲了,天啊,臉都燒起來了。
是他躺下的聲音,有些溫馨浮上心頭,一人一張被子,隔得老遠,幾乎,她就能聽到他的心跳了。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良久後,就能聽到他大口呼吸的聲音。
嫵音卟的就笑了出聲,他倒是比她還緊張一樣,明明是夫妻啊。相伴一生的人,煞是可愛極了。
她轉過頭看他,同樣是揹著身子,他幾乎是挨著床沿而躺的,清華的月光透過穿映照在他的背上,仍有難以平息的英雄氣慨,真難以想象,這身軀內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怎麼也不會倒下的裴奉飛,命運沒有壓垮他,不公平的官場條約,沒有失掉他臉上一份的剛勁之色。
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彷彿這樣看著他,就會很幸福一樣。
“睡不著是嗎?”他帶笑的聲音傳來。
“嗯。”她輕輕地說著。
看著他轉身望向她笑:“笑什麼呢?”她輕問,夜好靜啊,靜得只有甜蜜。
“就是想笑,嫵音,你真是不簡單。”能陪他吃那麼多的苦,依然甘心情願,他沒有料到的,只以為,這吃不了苦的公主,會在半途和他分道,他將所有銀兩都給了她,只想,如果分開後,她能有些用處,嫵音的命並不好,前半生是受盡恩寵,從他攻入蒼國後,就代表著屬於她的好日子結局了。有些感嘆地看著她:“嫵音,你恨過我嗎?”
“恨過。”她輕幽幽地說,怕是驚醒了那睡著的小蟲兒一樣:“曾經很恨很恨,如果我一直恨著,花費心思在恨上面,折騰了你,也折騰了我。”彼此都不會好過。
他笑,拉住了她的笑,細細地手沒有掙扎,好小啊,他不敢用力,就怕是折斷了她的手,這小手,又含著多少的力量呢?可以讓一個嬌小的女人變得這般的堅強。
“都過去了。”她輕輕地說著,他的手掌厚實溫暖,長滿了繭,是軍人的手,她輕輕地撫著那繭,細讀著上面的限辛。
似乎能感應到她想什麼,裴奉飛輕鬆地說:“初時,拿劍還不敢挑太沉的,教導我的師父說,如果怕沉,就不要怕掉頭,劍長一分更有利,沉一分更有殺力。”
有誰會給自已的娘子講這些戰場上的事啊,可是關於他的,她都好奇啊:“你的師父必是嚴厲之人。”
“可不是嗎?”裴奉飛興致一來,就細細地說起入軍營的事。
待他說完。都看見嫵音閉上了眼,勻稱的呼吸是睡得香,有些不捨地放開她的手,將她的被子輕拉高,疲累了那麼久,她是累了。
看著她美麗的睡顏,好想擁她入懷,娘子啊,家啊。
“好好睡吧,我的娘子。”他輕言。
二個身子越靠越近,似是習慣了一樣,聽著她的心跳,她睡得更安穩了,臉上,是化也化不開的笑意。
天放大白,那三隻腳的狗在汪汪叫著,控訴主人的不負責。
嫵音擦擦眼坐起,床上只有她,身上披著二張被子,怪不得有些熱,裴奉飛呢?
有些焦急,門一推開,就看見他滿臉的神采飛揚,手裡捧著碗熱粥:“醒了啊,我熱了粥。”
她失笑:“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就沒有吵醒你了。”
誰會相信,這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軍還會做早飯呢?她理理容妝:“要是有人知道,一定會以為我是河東母獅。”
“吃過飯後,我帶你去後山打獵,多的是野兔和鳥。”她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