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定是白人,第一個踏足美洲大陸的只能是白種人。但這個說法經不起推敲,眾所周知,攸侯喜指揮官既沒有攜帶任何黑奴,也不喜歡馬鈴薯,這對於一個盎格魯撒克遜種的白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
繼攸侯喜指揮官之後,殷軍的其他艦隻也陸續靠近碼頭。號角響起,按照批次卸下了一批批的水手、戰士、巫師、工匠和公共關係專家。攸侯喜指揮官堅定地認為,如果當時帝辛陛下手下有足夠的專家,就不會發生牧野之戰的倒戈悲劇。這位充滿了睿智的指揮官敏銳地意識到控制輿論的重要性,因此在他的要求下,這隻艦隊配備了兩百名這個專業領域的專家。
這些公共專家和巫師之間的合作非常愉快,巫師負責占卜,而公共專家負責在明天解釋為什麼巫師昨天的占卜在今天沒有實現。於是在漫長的航行旅途中,所有人都保持著對巫師權威的敬畏,一個管理學的經典案例。
殷商艦隊的登陸持續了大約整整一個下午,最後站在墨西哥西海岸邊的殷人總數達到了一萬人,他們攜帶了大量的青銅武器、工具、糧食種子和竹簡,甚至還有一輛精緻的兩輪馬車。跟這些闊人相比,一千多年後的第一批白人殖民者寒傖到可笑。
整個登陸行動結束後,工匠們開始有條不紊地就地建造營地,士兵們攜帶著弓箭潛入叢林,他們獵到了色彩斑斕的鸚鵡、美洲豹和僧帽猴。
攸侯喜指揮官則與巫師和公共關係專家們討論下一步的行動。攸侯喜指揮官指出海灘附近一定存在著一個瑪雅人的軍事基地,不然無法解釋那些繼航能力極短的獨木舟。
同時他還對瑪雅人的反應表示擔心,他們一定會覺察到獨木舟部隊的覆沒,繼而組織一切可能的力量反擊。在殷商軍的防禦工事沒有修好前,他不想與瑪雅軍的主力正面衝突。
其實攸侯喜指揮官的擔心是多餘的,瑪雅文明圈以奧爾梅克城邦(Olmec)為核心向周圍擴散,這種文明的擴散趨勢和方向是非線性的,犬牙交錯,雜亂無章。因此諸部落之間的交流體系極不完善,平均資訊傳播速度比音速慢一萬倍,也就是三公里/每天。
換句話說,從殷商軍在西海岸登陸開始到奧爾梅克部落得知此事,期間大約需要六十六天。如果傳播者在半路被野獸或其他敵對部落當作祭品獻給祖先,傳播時間還要更滯後一點。
事實上,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當商軍襲擊不同的瑪雅部落時,當地歷史學家都會用“當敵人出現的時候,瑪雅人仍舊對即將面對的命運懵懂無知”來形容他們的震驚。也正因為如此,殷商遠洋艦隊與瑪雅人之間確切的開戰日期很難確定,每一個部落都有他們的版本,每一個部落都堅持認為他們是第一個遭受襲擊的受害者,並委屈地宣稱之前從未接獲過任何形式的警報。
但至少在殷商軍團登陸這一天,所有的瑪雅部落——除了那支不幸的水警隊以外——都還安享著最後的和平:祭祀們在金字塔頂享受著日光浴,貴族們饒有興趣地欣賞著寶石,平民和奴隸簇擁在體育場裡看著血腥的球賽,而瑪雅數學家們還在為二十進位制的借位問題傷腦筋。
在傍晚降臨的時候,富有朝歌風格的臨時宮殿已經矗立在墨西哥西海岸的沙灘上,攸侯喜指揮官和他的一位愛妾坐在兩輪馬車上,由四名戰士拉著韁繩將他們送入宮殿,其他人則平靜地圍在宮殿周圍,吃他們在美洲大陸的第一頓晚餐,主食是紅燒美洲虎、椒鹽大聃,配菜是僧帽猴燉番木瓜,還有金剛鸚鵡湯。
攸侯喜指揮官和愛妾的纏綿結束的很快,因為他們在航海期間做愛的次數實在太多了。等到愛妾沉沉睡著以後,他登上了宮殿的頂部,在那裡可以俯瞰整個海灣。
此時太陽僅僅只殘留著一抹殘紅,平靜的海面被染成妖豔的血紅色,顯出無限的落寞色彩。中土大陸在遙遠的彼方,遙不可及。攸侯喜指揮官拔出自己的青銅短劍,斜上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宛如火燒般的晚霞,心中湧現出一股詩人特有的憂傷情緒。
幾分鐘後,太陽徹底沉入海平線之下,共和曆前二百零五年七月十三日的白天結束了。
正文 第二章 流亡者
一個開放的傳播渠道對於資訊本身來說是一個損耗的過程,這種損耗並不單純表現為訊號的損失,也有可能出現一定程度的畸變與扭曲。高熵干擾噪音不可避免地對資訊傳輸產生無序擾亂,進而使末端資訊和初始狀態相比面目全非。
——伊尹,殷商初代公共關係專家。
追溯攸侯喜指揮官艦隊的歷史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同地方的人們往往會發出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