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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她奇怪的覺得胡昂然很可憐,心中不免一酸。
對世俗的唾棄,身心的冷漠算得了什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知道我是誰嗎?”那大漢咆哮道。
“我管你是誰。就連附庸風雅,恐怕你也上不了那種層面吧。瞧瞧你那一副粗莽之態,有什麼資格講談詩畫?”那清秀書生也鼓足了底氣,畢竟在這大漢面前,對於字畫,他有絕對的發言資本。
說到這裡,周圍的起鬨聲更大了。
那大漢猶不服氣,道,“你休要在這裡妄加評論,只怕有些人,只是嘴上功夫吧。”
嘿,想不到這大漢還有那麼點語言天賦。只要稍加雕琢,剃掉那滿臉的絡腮鬍子,說不定一個風雅之人就此誕生了呢。
那書生怒了,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憐憫的看著那大漢,道,“敢和我比一比嗎?我說的是書畫。”
聽到這裡,胡昂然不禁刮目相看,欣賞的打量著那書生,雖然寒磣,但還不失圓滑,儘管有些不知廉恥,那漢子無疑成了拿來消遣的物件。以己之強,功彼之弱,不似於普通書生那般的迂腐。
這時,周圍懂得書法的文人雅士就有些不滿了,他們認為,書生的行為是對文學的侮辱,頓時鬧得沸沸揚揚。
之後,會館中閒庭闊步的走出來一個神態慵懶的年輕男子,一頭稍長過肩的頭髮用銀色的絲帶紮起,相貌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的不凡之處,卻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錦繡服裝。只見他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眼神玩味的打量了一下那個書生,精光內斂,微微一笑,道,“原來這外面這麼熱鬧啊,怪不得我覺都沒睡好呢。哦,沒事兒,你們繼續。”說完,也沒管那麼多,就環著胸漠不關心的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這不可收拾的場面。
只是一瞬間,書生的嘴角勾起一抹極不明顯的弧度,可惜這個細節卻被一直密切關注他的胡昂然察覺到了。然後只見他挺起胸膛,向那輕佻公子問道,“不知公子可否替這個大漢兄來跟我切磋一下字畫呢?不然我想就算我贏了也會被在場的各位說成勝之不武吧。”
聽到這裡,在場的眾人頓時鬧成了一鍋粥。
可那男子卻誠惶誠恐的顫聲道,“哎,你看,在下只是一粗陋之人,怎麼會是那種懂書法之人呢?”
確實,就那衣著,完全一富家紈絝公子模樣。
書生哈哈大笑,道,“那在場的眾位,有誰願意來比試一番的呢?”看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真的很難跟先前的樣子聯絡起來。
胡昂然唇角卻泛起一絲隱晦的詭笑,想不到鑰匙這麼快就出現了。
第二卷 修羅之道 第十九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
喧譁聲頓時靜了下去,在場的各位文人墨客都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而那紈絝公子的眼神卻更加玩味,似乎也很欣賞眼前這個寒磣的清秀書生。
良久,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會館中傳來,“還是我來試試吧。”然後一個英偉的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他氣質儒雅,正目光炯炯的打量著書生,然後冷笑道,“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公然挑戰‘雅墨會館’,不知到閣下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昨晚吃了顆虎膽呢?在下展風,未請教。”語氣透露的嘲諷意味顯示出他對那書生十足的不屑。
“李園。”書生也不冷不熱的回了他一句。
自從藍天事件之後,胡昂然就對這種貌似儒雅之輩已經宣判了死刑。現在他更加願意看著這個大禍臨頭的傢伙變相的“死”在這李園手上。
正所謂半壺水響叮噹。之後的場面未必血腥,但無疑將演變成一場蹂躪與被蹂躪的較量。
這時,已經有人從會館中搬了一張古典的書桌出來,上面擺放好了文房四寶,而周圍的眾人散開排成了一個圓圈。
那牛氣沖天的展風將大袖一揮,手持狼毫,隨即在宣紙上一蹴而就,做了“觀當今天下,誰主沉浮。”這樣的豪言壯語,可惜看他那架勢,使人難以認同他的抱負。那字也確實有幾分功底,但也許是作者的緣故,意境不夠,少了份豪邁豁達。
李園微微一笑,捻起那支毛筆,在宣紙上龍飛鳳舞寫了回答展風條幅的一行大字,“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他用筆中鋒圓潤,體態飄逸多姿,字裡行間,遍溢書卷之氣,可謂上上之佳作了。這豈是那儒雅之輩能相比呢?
旁觀的眾人頓時一片起鬨,讚歎聲不絕於耳。
展風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張宣紙,這副墨跡上的十四個大字深深的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