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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一聲,一個巨大的衝擊力迎手而下,擊中的手腕處隱隱生痛,但我交叉的雙手終究沒在他氣勢非凡的一掌中分崩離析。一瞬間由極動變成極靜,彷佛時間停頓,沒有聲音只有沉默,好像我們根本只是一組雕塑。
他倏的一個後滑,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個手掌託著黑鬚淹沒的下巴看著我,眼中精光閃爍。激烈響亮的掌聲在練武堂巨大的空間中響起,我還聽到老外蹩腳的中文發音“好!精彩~精彩!”
“小師弟果然不同凡響,能夠擋我七成火候!”他微笑道:“不要怪我,都是師父說你是天才的。”一句話就把自己偷襲的責任推個一乾二淨,還放盡空炮捧上一把,讓人根本不能興師問罪。看來不僅學到了師父的拳腳功夫,還學會了他老狐狸般的為人手段,現在看來師父把武館全權交他打理也不是沒有道理。
我搓著手腕的痛處,苦笑著道:“大師兄,以後動手之前先打個招呼好嗎?”
他呵呵笑著帶我們到右側的會客廳重新見禮。看他臉上沒有一絲尷尬,還好像理所當然的樣子,應該具備了“厚黑學”中的一個真諦。
“師弟,你真只學了三個月?”剛坐下他就問出來了,看來憋得很辛苦。
“跟師父他們是學了三個月,但自己平時下了不少苦功。”我回答道。我平時也應該可以算是下了不少苦功,只不過這個苦功是花在修練內功上而已。
他這才釋然點頭,還意味深長地說出一句與蔚丫頭如出一轍的話:“師父的眼光還從來沒錯過!”我看師父對於生活在他周圍的人心中簡直就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
大師兄姓季名明達。師父以前總共收了四個正式弟子,我算是第五個。除去大師兄,二師兄姓顧是山東省體委主任,怪不得趙楠她們會跟著師父全國跑。三師姐娜塔莎是師父一個外國老友的女兒,她只在中國留學的五年間跟著師父,現在是墨西哥著名報刊——《太陽報》的主編,墨西哥“南方記者協會”的理事。四師兄姓包是某軍區司令員的兒子,現任浙江省工業廳副廳長。好傢伙!除了我還真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
大師兄對我讚賞有加,不僅是武藝還有北大新生這一點,但他馬上又指出我缺少高強度的訓練,看來眼光也不簡單。以後有空還是多來這裡練練,否則眼高手低,遇到硬手肯定吃虧;特別是我的目標是成為大人物,途中肯定會牽動很多人的利益,一有什麼閃失,都可能是致命的。我一直不知師父的深淺,不禁問他武功與師父比如何?
“你還是留著自己問師父吧。”他笑著拿出名片在背後畫了幾筆遞給我,說有什麼事儘管找他。我雙手接過一看,還真不簡單!不僅有我預料的“尚德武館有限公司總經理”的頭銜,還有“中國民間武術研究會會長”這麼一塊含金量頗高的招牌。不過看到反面他剛寫的手記號碼,我馬上有了結論:奸商!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當然,不包括我在內。
我們還沒聊多久,蔚丫頭怎麼也坐不住了,纏著要師兄指點。師兄馬上滿口答應著,一點脾氣也沒有,我估計是吃過蔚丫頭的虧,什麼火燒鬍子、手拔下巴,這丫頭什麼做不出來?我當然也禮貌地要大師兄指點指點。
那幫學徒正分開對練,看我們出來,幾個老外主動過來打招呼。我外語寫寫是優秀,但口語就蹩腳了,總算也能夠讓他們琢磨著搞清我的意思。聽我是北京大學的學生,那四個老外就熱情了,原來是同學。那個金髮碧眼、膚色雪白的女老外是新聞與傳播學院的,男老外兩個是資訊科學技術學院,一個生命科學學院。他們口中的我的姓名我聽著咋就那麼彆扭?我也按他們名字發音分別叫他們“碗裡芋艿”、“馬雞絲”、“餛飩糊”、“卡僵啦”,聽得蔚丫頭一陣咯咯大笑。
因為是武館總拳師指點,寬大的墊子旁馬上裡三層外三層給包圍了起來,我與陳叔反被擠到外面了。我們對視了一眼,苦笑著坐到旁邊的師爺椅上聊起來。原來大師兄是師父收養的孤兒,從小就跟在師父身旁,功夫造詣也在眾多記名弟子與入室弟子中居首。看來師父也真有一些眼光,按他老狐狸的個性絕不會隨便收養一個孤兒的,肯定是在他看來資質出眾的,按我初步的判斷大師兄也還真是個文武全才。
人群中不時爆出喝采,我就有些納悶,這是指點又不是比賽,喝什麼採?好一會兒,人群才散了開來。
滿頭汗水、滿臉得色的蔚丫頭出來就是一句:“過癮!回家洗澡去嘍!”一把抓著我的手就往外走。“大鬍子叔叔,我們先回去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這也算告別?
我只能苦笑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