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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突然顯出六個字:失落的守護族!他們原先肯定負有特殊的使命,只是年代久遠得連使命本身也遺忘了,那不就是隻有羽蛇神年代的事情?我忙刨根究底著追問,因為那很有可能就是老傢伙對我的指示,但問題是巴沙根本就不知道任何事。他也曾經想搞清楚這事,為此請教了村裡所有的老人,但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線索,就連傳說的碎片都沒有留下。
聽他說的,他們也經歷過一次差點滅族的大災難,百年後才得以稍微恢復元氣,但只能淪為強盜了。而他們與生具有沙漠中辨別方向與判斷流沙的異能,這才是幾百鐵騎就稱霸大漠的真正原因。雖然我估計這都與他們的神秘使命有關,可惜我並不能從中推測出任何有用的線索。我看巴沙個性雖然有點婆婆媽媽,但思路清晰,語言得體,還是三十六精銳之一,應該大有可為,可惜讓沙漠侷限了目光。
我突然想到一個題外的問題,就微笑著道:“你這樣把秘密透露給一個陌生人,就不怕給狼頭怪罪?”
他又露出奇怪的神色道:“大哥怎麼會叫你兄弟的?”
原來他們的民族意識很強烈,外人很難得到認同,被狼頭稱為兄弟的更是絕無僅有,按照巴沙的說法那就是自己人了,自然是不用隱瞞什麼,還可以在這裡自由行動而不會受到限制。看來我以德報怨,危難時刻奮不顧身的施以援手,已經取得狼頭絕對的信任。
我看已經成功引開他注意力,就如石塊般沉入池底,大鱷般蟄伏起來,清心感受著全身毛孔有節律的呼吸。這一泡就是老半天,感覺自己洗如處女般乾淨了,才從水中爬出來。穿上狼頭不知派誰送來的光鮮乾淨衣物,看得巴沙眼睛一陣發亮,估計自己就算不刻意表現,也該有幾分不凡的氣勢吧!
才回來,滿桌的酒席就擺上了。那盛菜的盆子有臉盆大,看來真是嚇人,但更嚇人的是牆邊一溜排開的酒罈。狼頭主位,我被安排在右首,左首是“丹頂紅”度沙歷,其餘就那六個小隊長,巴沙卻還不夠資格列席。
我看菜多是燻烤的肉類,魚類很少,蔬菜更是隻有粗長如山藥的一種。碩大的肉塊讓我很容易分辯出羊肉、狼肉、沙雞等,好在有刀子可以切割,但看著面前斟滿酒的特大號高腳杯,還真想知道李白老人家遇此場面,是否還有“會須一飲三百杯”的豪氣!
狼頭抬眼掃視了一下,沉聲道:“第一杯酒呈給死難的兄弟們,使他們可以挺直腰桿上路,!”說完肅穆起身,雙手捧杯,把酒緩緩撒入大地。我們也默默站起身,學樣把酒傾倒在地上。
“我們失去了兄弟,但也得到了新的兄弟,所以我們還應該高興!”狼頭抬起頭,語調一轉,豪爽道:“滿上!為遠道而來的胡兄弟乾一杯!”
“幹!”他們一聲斷喝,抬手向我一示意就仰首狂飲。
那聲音與動作中有種說不盡的豪邁,讓我突然記起白日夢中的梁山好漢,一種豪氣徒上胸口,就學著也大喝一聲,捧起巨杯往口中猛灌。只聽到喉頭“滋”的一聲,同時感覺一股熔岩直下丹田,淚水不由奪眶而出。我皺眉一咬牙,閉上眼睛一陣“咕咚”,只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全身血液頓時沸騰起來。
我剛苦著臉睜開朦朧的眼睛,就聽到耳中傳來一陣大笑,忙擦去妨礙視線的淚水。這下看是看清了,但他們的笑聲變得更是宏亮而激昂,可我總覺得那笑容有點怪怪的,雖然沒有感覺絲毫的惡意。
“痛快!痛快!”狼頭哈哈長笑著帶頭坐下。
“胡兄弟果然也是爽快之人!”度沙歷擊掌讚道。
“想不到胡兄弟也有大哥當年的豪氣!”、“第一次就敢這麼喝‘不倒翁’,真是好樣的!”、“胡兄弟無愧英雄豪傑的稱號!”。。。。。。他們翹起拇指對我一陣讚歎,可我怎麼聽著有種上了大當的味道?
這酒進口雖然比燒刀子還狂猛,但現在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我特意添了一口仔細咂摸著,味道有一點苦,有一點辣,總之很怪!我不是老酒鬼,難以判斷酒精度,更不要說是知道用什麼釀造的了。但他們這麼說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必須得防著強大的後勁。
“怪不得能把囂橫這直娘賊打得滿地找牙!”突然一個感慨聲凸了出來。
我把囂橫打得滿地找牙?我驚訝得差點連眼珠子都蹦了出來,這傳言也傳得太離譜了!忙對著發話的歸沙坦,正色道:“不是兄弟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果重來一次,我必無逃得一命的僥倖!”
“天下能有幾人敢說自己可以躲過囂橫的聯手刺殺?”歸沙坦沉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