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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也變得異常凌厲。
他一邊思索著脫身之計,一邊打量周圍,屍人至今還沒攻入法陣足以說明法陣的力量,若是法陣能動便有了退敵之策。
「既然他們怕火,還是從火字下工夫吧?」
赤熾咬著辮子沉默不語。他心裡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字,但是屍人的恐懼心理遠小於人類,儘管他們害怕,最多隻是不敢進攻,並不會逃走。
剛才的一幕便足以證明,因此單純的火攻並不足以開啟通道,必須有其他的力量輔助方才有用。
伐越也不是泛泛之輩,論及領袖才能和應付危機的能力,他擁有豐富的經驗,這一點是赤熾遠不能及的,屍人重重包圍,看似密不透風,沒有任何可乘之機,然而他還是找到了一條可以安全離開的路線。
「熾老弟,那裡。」
赤熾抬起頭,見他一直朝上努嘴,又把頭抬得更高,目光落在斷裂的殘破城牆上,心中忽然一動,目光又落回伐越的臉上,見他連連點頭,這才明白確信自己領悟無誤,不禁露出會心微笑。
斷裂的城牆,在普通人眼中不過是廢物,但在兩人眼中卻變成了一條康莊大道,近乎陡直的斷裂面便是一條道路。
「跳上來。」赤熾舞動冷巨旋出陣陣強風。
伐越心領神會,縱身高高躍起,身子落到一丈高度時赤熾的巨劍正好舞到,腳下一蹬,赤熾也順勢一送,一下便把人送到了斷壁之側。
伐越著實不含糊,身子堪堪撞上城牆時猛地吸了口氣,狠狠擊出一拳。只聽轟的一聲,一下便在斷壁的側面砸出了一個洞,他化拳為掌,勾住了小洞,把自己吊在了半空。
赤熾見他成功,大喜過望,手下也不含糊,不等收了法陣便衝了出去,屍人們再次湧來,他劍尖在地上一點,腳踏著屍人砍落的斧背便竄了上去,左手一把揪住伐越的小腿,稍一用力便把身子提了上去。
這兩人你踏我身,我拉你腿,互相協助之下很快便爬到了城牆頂上。
伐越活了三十七年,也沒有遇上如此惡劣的戰鬥,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這一輩子也不要再來一次。
赤熾大字型躺倒在城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活了十八年,從長輩口中聽過無數故事與傳聞,許多都是驚心動魄的大事。如果說洪水地震是自然的小考驗,朝日城便是生死的大考驗,|Qī|shu|ωang|幾番大戰都深深地印刻在腦海深處。
「熾老弟,還行嗎?」
「要死也不會是現在,不然可對不起被我們殺掉的屍人。」
「還能說笑,看來沒事了。」伐越轉頭看了赤熾一眼,接著躺倒在冰冷的地上。他實在太累了,大戰消耗極大,就算跑百里路也不會像此刻這樣疲倦。
「多虧了你的法陣,黃龍一脈果然非同一般。」
「實話告訴你吧!我最討厭修煉法陣,學了這麼多年就會這一個,想不到還靠它保住了小命,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回去該跟老頭子們多學點了。」
伐越騰地一個翻身又坐了起來,望著朝日城的方向沉聲道:「屍人比想像中難對付,最後那批屍人刀槍不入,劍氣內息也無濟於事,就像是一塊塊會動的大石頭。」
赤熾搓著胸口的辮子,臉稍稍移偏,目光則望著截然不同的方向——東方,長長的黑線嵌在水天交接處非常明顯,相比起朝日城的亂象,他更留意天邊的異常。
屍人再強也並非不能擊敗,而且屍人主力已現,只要擁有實力就能遏制他們的破壞。
「伐越大人,知道那條黑線嗎?」
「不知道。」
「以前有嗎?」
伐越思索了片刻後搖搖頭,「應該沒有。」
「噢!」
聲音透著失望之意,伐越怎能聽不出來,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有些好奇而已。」
伐越多看了天邊兩眼,注意力又落回朝日城,也許天邊是有異象,但朝日城的麻煩更加貼近。
數以百計的人死亡,數以千計的人逃離家園,朝日城方圓數十里已成了死地,身為青龍國的統治階層、皇室成員,一種榮譽催促著他儘快解決事情。
「老弟千里迢迢跑到青龍國為了什麼?」
「找人!」紅髮少年素來笑容滿面的表情突然變得凝重,調皮的眼神被無限的崇敬取代,巨大的變化著實讓伐越吃了一驚,也倍感好奇。
這個少年表面隨和,骨子裡卻非常高傲,血液裡也流淌著黃龍一脈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