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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是快死了,最想回到哪裡?”覓芳此時沒有去理會那些人的談論,而是將蕭野的話聽進去了,當下她心中不由自問。
“我知道沈哥哥他們去哪裡了!”覓芳忽然一喜,大聲說道。
映庭、莫清風、蕭晴、蕭野四人都向著她看來,齊聲問道:“去哪裡?”
“沈哥哥他們一定是去梨花山莊了!”覓芳道。
莫清風聞言,眼睛一亮,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
“走,咱們立刻去大名府!”莫清風領著幾人,買了幾匹馬,向著大名府奔去。
覓芳猜對了,沈孤鴻帶著青菡出了皇宮之後,天亮時在城中買了一輛馬車,然後便出了汴京城。
太陽越升越高,天地間的寒涼之氣減去不少。沈孤鴻駕著馬車,青菡坐著車裡,當下她將簾子拉起,痴痴的看著沈孤鴻的背影,像是怕以後見不著了一般。
確實,正常情況之下,今夜子時,就是她生命的盡頭,她有許多的不捨,但卻是不得不捨。
“人生非金石,豈能長壽考!古人原來早就人生苦短給看透,才會發出這等呼聲。”青菡眯著眼睛看向天邊的太陽,又看著路邊那些枯死的雜草,心中雖有不捨,但面色卻是極為祥和。
沈孤鴻卻是聽得極為難受,道:“古人說的那些都是在放屁,那金石哪來的生命?”
青菡微微一笑,道:“記得以前在梨花山莊的時候,我最恨的就是被父親給逼著讀那些詩賦了,如今回想起來,最喜歡的還是那段日子。那是一段有父親,有伯父、伯母,還有你的日子。每當我要被父親罰的時候,伯母總會站出來說話,你也會護著我,那時候從來都沒有想過哪天會沒有你的日子。”
沈孤鴻溫和道:“現在我們不是又在一起了嗎?”
“是啊,不管時間是長或是短,有你陪著,已經足夠了!”青菡嘆息一聲,說道。
沈孤鴻眼中淚水沒有忍住,沿著面頰流下,進入嘴裡,那淡淡的鹹味,卻是他嘗過的最苦澀的東西。
“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你最喜歡去偷酒喝了,每次都會帶上我!”青菡又道。
沈孤鴻展顏一笑,道:“是啊,那個時候,有我的地方一定會有你,有你的地方也有我,其實那酒根本就不好喝,只是喜歡與你胡鬧。”
“可是每一次鬧完,你都會被罰的,最慘的時候還要去後山思過!”青菡笑道。
沈孤鴻道:“去後山才好呢,因為有你啊,其實你不知道,那個時候喜歡胡鬧,也是因為我能替你受罰,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為你做事。”
“原來竹軒哥哥那個時候就這麼有心計了!”青菡說著,臉上出現俏皮之色。
沈孤鴻笑道:“那是當然,畢竟我比你大,許多事情都懂了,我母親常說,以後你會是我的妻子,要是不早些時候討好你,待成家之後,還不被你給管死?就像是我母親管我父親那樣?”
青菡笑道:“那時候伯母總說我是她的兒媳婦,我卻是不知道兒媳婦是什麼意思,不過若沒有這一切變化,竹軒哥哥,你說我們真的會在一起嗎?”
“會?為什麼不會?菡兒在我心裡,永遠都在!”沈孤鴻毫不猶豫的答道。
青菡聞言,嘴角的笑意極是溫柔,也極為滿足,她半閉著眼睛,輕聲說道:“這太陽好暖和啊,我好想睡一會!”
“那就睡吧,我看著你!”沈孤鴻讓拉著馬車的馬自己走,而他已經坐進了馬車裡面。
“不,我不要睡,我要看著竹軒哥哥!”青菡撒嬌說道。
沈孤鴻聞言,嘴角之處閃過滄桑的笑意,將青菡攔在懷裡,道:“沒事,我永遠都在!”
青菡輕輕點頭,她雖然不想睡,可還是睡了過去。
大名府離汴京的路程並沒有多遠,是以沈孤鴻任由馬兒徐徐前行,走了一會,卻見得一夥人擋在了前面。為首的一人大約在二十四五歲左右,他身著錦衣,腰間的腰帶是金色的,頭頂上束髮的髮簪也是非常名貴。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擋住在下的去路?”沈孤鴻心中苦澀不堪,一腔怨憤無處可發,這個點上被人攔路,殺心頓起。
“看來我岳父沒有算錯,你們確實往大名府的方向來了,可惜你們是到不了大名府了!”那錦衣青年說道。
沈孤鴻道:“閣下是?”
“在下謝金吾,乃是副相王欽若王大人的女婿!”錦衣青年道。
沈孤鴻目光一閃,道:“我與王大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