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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歷三百九十一年,二月八日傍晚,獅鷲城,匕首區。
不過是剛過了晚飯時間,天色卻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冬末的鋼鐵王國首都依然冷得刺骨,那些快要窮盡力量的北風穿行在街頭巷裡,希望在人們心中留下些最後的記憶。
不過,冰與雪的地盤只是在木牆之外,人聲鼎沸的酒館內,火熱的氣氛輕易的就讓獵魔人師徒的全身血氣活絡了起來。
莫寧擠開一些站著吹牛打屁的男人,領著自己的弟子走到吧檯前坐下,他的對面,上了年紀的酒館老闆正叼著根小木棍,瀟灑的用白布擦拭著手中的玻璃杯。
二十多年的光陰可以改變許多,尤其是對於凡人們,幾可以囊括他們最精彩的生命片段了。
眉眼似乎還是那個眉眼,但是胖了不少,容貌絲毫未變的神裔仔細的端詳著闊別多年的男子,心中努力的回想著。
然而他意外的發現,他所尋找的記憶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都模糊了。
“小子,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像你的老朋友?”
顯然,老闆更是沒能認出當年也只是幾面之緣的獵魔人。
“提前和你說,來這一套也不可能打折的。”
男子粗豪的嗓音反而讓莫寧暫時的拋開一切,會心的輕笑了起來:“給我來一杯火烈鳥,然後給我邊上的小姑娘來一杯檸檬汁。”
果然,覺得自己被小看了的安德羅妮不滿了起來:“我不要檸檬汁,我以前都是和老爸他們一起喝酒的唔!”
“老闆,”徒弟小姐清脆的聲音響起:“我也要一杯火烈鳥。”
老闆和老師都輕笑了起來,沒有出言制止。
手中利劍滿飲血,何忌烈酒溫入喉?
“會玩巫師牌嗎?”
莫寧明知故問。
高壯的男子聞言“哈哈,這新陸的酒館老闆還有不會打巫師牌的嗎?”
他沒有去過間地,不知道大部分間地人別說是打,聽都沒聽說過巫師牌。畢竟,這東西自從被知名藝術家查林大師發明以來不過流行了四五十年而已,就整個新陸而言還是個新鮮事物。
被蓋緊的調酒杯在主人的手上彷彿變成了靈活的飛鳥,不斷地旋轉滯空,讓體內芳香的酒液均勻的混合。
“那來一局?”獵魔人主動挑戰道。
“好啊!先告訴你,我肯尼斯的牌技可是好得很。”
顯然是此道中人的老闆將剛剛調好的兩杯火烈鳥擺在了兩人的面前。這酒杯剛一靜止,杯內橙紅色的液體就開始紅上黃下的分層起來,不過未及讓色彩完全分明,莫寧就已經將之一口喝乾。
帶著甜味的火焰一路從神裔的喉嚨燒到了胃裡,愈是催發了他的興致。
另一邊,酒館老闆小心的從吧檯下取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裡面裝著的就是他心愛的巫師牌組。
“玩巫師牌可得有個賭注,你怎麼說?”
肯尼斯從盒子內取出了儲存良好的卡牌,然後小心的用巫師牌印著新陸地圖的背面面向莫寧,不讓他知道自己的牌組派系。
“錢或者牌都可以,你說。”
得到了決定權的老闆沉思片刻,便決定還是賭錢:“我們倆第一次玩,還是賭錢來的保險,那就十個銀艾烏,如何?”
莫寧當然點頭應允;這個賭注並不高,要知道獅鷲城是新陸有數的大城,若是論房價,哪怕是這個髒亂的匕首區,也要高過烏鴉窩十幾倍。
說起這巫師卡牌,最初每一張都是由查林大師手繪而成,後來隨著受眾的增多,他個人哪怕再是繪畫神速也無法滿足,才開始由弟子幫忙製作。
如今,已經出品的卡牌共有四種級別,分別以青銅、白銀、黃金以及水晶的花邊紋飾作為區分。在近幾十年,查林大師已經不再介入青銅和白銀卡的製作,只有稀少的黃金卡和右上角標有限量數字的水晶卡才親自出手完成。
在間地的北方,莫說是那些只有幾十幾百張的水晶卡,一張黃金卡也至少要值十幾個賽普汀。
據說,洛裡克王城曾經還有拍賣會將限量十張的水晶卡—“西爾維婭夫人”拍出過數萬金幣的誇張記錄(這位“夫人”是有時會出沒於龍授王國的一頭銀龍,在新陸北方的富豪中有著相當數量的擁躉)。
這巫師牌對決,通常有三種賭注,第一種是常規的金錢,第二種是勝方自敗方的使用牌組內盲抽一張卡牌,第三種則是雙方賽前指定對方的一張珍惜牌進行對賭。
今天酒館內正在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