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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想起那些離譜的傳言,打了一個寒顫,瞟一眼忿忿不平的如芳,在角落裡拿起掃帚,決定當一個安靜的掃地婢女。
或許有一日,夾縫裡求得一個生存也不是不可能。
一等大丫鬟又怎樣,說白了,終歸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生與死全掌握在主子手裡。
一個主子便夠讓人頭疼的了,現今她是有兩個主子的悲催人,堪稱如履薄冰亦不為過,一不小心就要掉窟窿裡,需步步為營。
柳雲二人在街上東晃西晃,光顧了數家茶肆,一上午下來,肚子裡全是茶水,走起路來,肚子裡的茶水叮咚晃盪。
芳得弟扶牆道:“雲姐,我撐不住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恐怕說句話都要冒茶水了。”
柳雲好笑道:“自找的,先前讓你溼溼唇就成,你倒好,那傢伙,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恨不得茶葉渣都嚼來吃了。”
方得弟委頓道:“怨得著我嗎?誰曉得都城裡一杯茶竟然要一兩三錢銀子,那是賣茶嗎?跟搶銀子有啥區別。
“你以為我想喝啊,那玩意兒苦兮兮地,一杯下去滿嘴盡是苦味,我還不是心疼銀子啊!屁股一坐白白花的幾兩銀子就沒了……”
她一手扶牆,一手抱著鼓囊囊的肚子,埋怨道:“你也是,非得進那貴死人的茶肆,依我說街邊露天茶館子不一樣能打探訊息嘛,一錢銀子能解決的事,花了十幾兩,花十幾兩也就算了,你自個的茶為什麼不喝完,害得我喝雙份!!”
“哈哈哈哈哈...”柳雲噗呲笑出聲,蹲在地上笑得不可抑制,擦擦眼角的淚花,指著她道:“是我掰你嘴灌的嗎?攔都攔不住,你非要連我的茶盞也要一滴不剩....”
方得弟哀怨地瞅著腳下笑成狗的人,氣呼呼道:“你剩的是茶嗎?那是銀子,族長說了,自家的銀子一文也休要讓人白佔了去,有你這麼糟蹋銀子的嗎?”
她跺跺腳又道:“哼~笑.....笑個鬼,今兒我回去鐵定要告你一狀,你等著挨削吧。”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一跺腳,肚子受不了了,趕緊找個地.....要流出來了……”方得弟緊緊夾著腿,彎腰抱肚,表情痛苦。
“哈哈哈哈哈.....”柳雲溢位一連串的笑音,扶著她道:“快走,找地兒去,你忍住啊,千萬別在大街上溼了衣裙。”
心道,叫你財迷,今兒這一出,我能笑一年。
方得弟扶著她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好糗,氣死了!!!
柳雲憋笑道:“還使勁呢,小心尿褲子哦。”
方得弟:“.....”
倒也真不敢使勁了,每跨一步都能感受到噴薄欲出的尿意。
兩人急吼吼地鑽進小巷,四處找茅房,並沒有。
此時,方得弟腳下生了根,死夾著腿站在巷尾,憋紅著臉道:“雲姐,走不得了,再走一步就要鬧笑話了……”
柳雲指指堆在巷尾的舊傢什道:“就地解決吧。”
方得弟羞紅了臉,哪怕性子再直爽,露天.....
一邊是黃花閨女的顏面,一邊是勃發噴湧的尿意,兩難!
天啊~好難選!!
柳雲妖言惑眾道:“糾結啥呢?你想著在逃難不就成了,當是偏僻野地。”
方得弟哼唧道:“自欺欺人,這是都城,不是野地。”
柳雲事不關己道:“隨你,尿了褲子別哭鼻子啊!”
方得弟小小掙扎一下,豁出去了,幾步跨到舊傢什後道:“雲姐,幫我扯塊板子遮遮。”
“好。”
柳雲搬來兩塊爛板子擋在兩側,耳聽嘩嘩聲,臉上的笑意怎麼遮都遮不住。
完事,方得弟整整衣衫,舒服得直嘆謂。
磨人的小妖精,一輩子都不想喝茶了!!
兩人正打算走出去,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爭執聲,兩人沉默地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縮回跨出去一半的腳,悄末聲息的躲進傢什後。
腳步聲停在舊傢什前,一個嬌滴滴的女音響起:“楊哥,你放手。這般拉拉扯扯若被人瞧了去,我就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粗嗓男音吼道:“我管不了這麼多,若芹,你答應的好好的,怎地忽然變了主意?是不是你爹逼你的?”
藏在傢什後的兩人透過縫隙,瞧見外間的人有些疑惑。
那名女子並不認識,男的印象深刻,魁梧猛男,前幾日還被自家族長踩在腳下呢……
他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