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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內室。”秦湛漠然看向另三院的妾室,若說誰嫌疑最大,這三人理所當然排前三,當然要著重清查。
關熙予扶著軟若無骨的蘇柒柒率先一步跨過門檻。
人過,半截珠鏈猶在輕輕晃動,她到底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薄情的男子眼裡全是涼意,沒有她,連影子也沒有
少焉,老夫人幽幽醒轉,知曉事情並未糟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安心不少,血壓回復正常。
冷靜的吩咐身旁的婆子前往內室,親自盯著姑子們清查三位最大嫌疑人。
結果,自然是無果。
秦湛坐於正廳,聽了回稟,眉頭緊蹙:“取衣物來換置。”隨後朝青風道:“拿我牌子進宮,請御醫。”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藥物僅憑這些姑子的眼力界是無法分辨的。
柏子然一直沒吭聲,他很清楚,白折騰,查不出來的。
而蘇柒柒壓根就不懼,只不過微遺憾,沒徹底解決掉時時找她麻煩的大夫人。
姐那麼忙,你非揪著我一個連寵都沒得過的妾室幹嘛呢,跟個頭鐵的神經病似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
蘇柒柒打心眼裡一點都不想將精力耗在宅鬥上,忙不完的事,偏偏這個偏執狂揪著她不放,稍稍逮著點空隙就想搞她,也是醉醉地
幾名御醫很快就來了,仔仔細細檢查了幾人換置下來的衣物,並未查出任何異常,賓客那邊也正常。
秦湛表情肅然,沉默了一會,起身前往內室,揮退屋內的姑子,目光從三人身上掃過,似在權衡什麼。
最後視線輕飄飄睨向關熙予,開口道:“北院關熙予意圖謀害主母,本該賜毒酒一杯,然~念其勞苦功高,免其死罪,遷去烏巷幽禁,一世不得出。”
罪名落定,關熙予迷惘了好一陣,像是在確認是否墜夢未醒。
轉瞬,雙眼驟然失去了全部的神采,空洞的眸子呆呆地凝望秦湛,眼前的男人是那麼的陌生,好像從來就不曾真的認識過他。
這個霽月光風的男子,眼裡心裡除了他自己和權勢,所有的一切皆可以拿來犧牲!
關熙予木然地站著,一動不動,精氣神在一剎那間似被人抽盡了
心底爬出細細密密的小蟲子啃噬著,鑽心的疼……
疼,極疼!這一刻,那些蒙上塵土的清明忽然回攏,罩在眼前的迷霧豁然明朗
迷失於情海之中不止會失去方向,智商也會降至最低,就像一隻無頭蒼蠅橫衝直撞
飛蛾撲火
如今回頭一看,曾經的自己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
隨著秦湛一錘定音,垂首不語的蘇柒柒難掩錯愕,抬頭驚詫的看過去。
無與倫比的震驚,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涼薄冷酷百倍!!
視線調轉,蘇柒柒望著再沒一絲活氣的關熙予內疚不已,她親手壓上去最後一根稻草,將關熙予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於秦湛而言這只不過是常規操作,查不出來,必然要有人頂罪,決計不可傳出秦家主母患瘋疾的流言,哪怕半絲風言風語也不允。
三人都是絕佳的頂罪工具,妻妾之間的爭風吃醋,每個大家族後宅內都日常上演著,並不存在丟面兒。
首選當然非關熙予莫屬,南院牽繫曲家,西院蒙家,北院只不過三流貴族家的旁系,秦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下了決斷。
“你可有話說?”秦湛聲音猶如西北寒流,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關熙予動了動眼珠子,痴痴怔怔地凝望他,瞳孔折射出一道昏暗而又不真實的影子。
她眨了眨眼,就像在重新確認眼前人,確認那些義無反顧的歲月究竟實實在在的存在過嗎
如今,真真假假都不重要了,終究鏡花水月一場空……
淚灼人的滾燙,關熙予蒼然一笑,緩緩跪了下去,雙手伏地:“妾認罪!”
罪定,劇落幕。
大庭廣眾之下關熙予被押往烏巷,柏子然似笑非笑的看了蘇柒柒一眼。
蘇柒柒:“…”
攪屎棍,笑你馬戈壁…
攔路虎,絆腳石……
好想弄死他
害勞資欠下一份天大的人情,搞事,現在搞得勞資又擔上了一份責任。
你怕不是上天派來懲罰勞資的妖魔鬼怪吧!
賊嘰兒擋事,煩躁!!
牽連到無辜蘇柒柒沒法置身事外,必須把關熙予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