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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蔓枝心存十足的把握,她的夫君是絕不容有人威脅到他的,闡明泩城暗藏的風險,夫君定會納她之言攻打泩城。
聞其言,忠沅當時就震驚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上首之女子計謀了得,異於常人的聰慧,連皇后也敗於她手。
如今看來似乎高估了她,小小商隊都無法混入,遑論軍營,簡直異想天開!!
忠沅心下想法頗多,面上不顯,態度依然恭敬:“娘娘,您有所不知,外城軍營的一千兵士皆出自於僳僳族的勇士,軍營中的將領全來自內城,連伙伕都是內定的,混入軍營比登天還難!!”
“一千兵士?你是說偌大的外城才駐守一千兵士?”餘蔓枝像是一隻嗅到魚腥的貓,表情亢奮。
忠沅覺得好笑,垂下頭道:“是,外城只有一千兵士。”
可惜人家的一千兵士能抵千軍萬馬,加上數百尺高的城牆,二十萬大軍也休想破開,這還是單論外城,內城又該是何等的霸氣,忠沅都不敢去想。
餘蔓枝霍地站起來,神情癲狂:“今夜攻城,順利的話都城便可直接徵用泩城。”
此事一成,大功一件啊,助夫君拿下泩城,定會穩登後位,自鬥敗皇后,皇上一直閉口不提後位之事,餘蔓枝心下幾許猜測,或缺一把火,今日這把熊熊大火一燒,後位唾手可得。
低垂著頭,忠沅差點笑出聲,控制表情抬頭道:“娘娘,將才屬下已回稟過,泩城的城牆厚三十尺,高三百尺,城牆光滑平整,雲梯都搭不穩,城外橫跨一條寬數百尺的護城河,火攻亦是不成的,娘娘攻城需慎重。依屬下愚見,娘娘暫緩進言,從長計議才是。”
餘蔓枝陷入癲狂道:“不可能!!護城河豈是短時間內可修成的。”
忠沅抹了一把臉,說道:“屬下親眼所見,怎會有假,泩城內養著一群奇怪的生物,形似穿山甲卻比穿山甲厲害百倍,挖掘泥土猶如刨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動作迅速,他們只需運走泥土引入海水,短短四月護城河完工。”
“不可能,不可能...”餘蔓枝頹然坐下,喃喃念道。
忠沅再次垂下頭,心道,或許是時候找機會將妻兒帶離了,他感覺前途一片灰暗啊!
主要原因,他厭倦了這樣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主子狠辣又愚蠢,不定哪趟差事出點差池項上人頭就落地。
枯坐良久,餘蔓枝揮退忠沅,喚來芳璃道:“芳璃,你可還記得白若芹?”
“白若芹。”芳璃嚼念名字,回憶道:“娘娘,您所說的白若芹可是廢后身邊的人?”
餘蔓枝:“正是。”
芳璃:“奴婢記得,當初她與廢后同流合汙欺瞞假孕之事,後來被貶去了浣衣局。她一個身份低微的賤婢,怎配娘娘惦記,娘娘怎地想起她來?”
餘蔓枝目光微閃:“本宮提她自有用意,你去查檢視她死了沒,若僥倖活著立即帶她來面見本宮。”
芳璃:“是!奴婢這就去。”
餘蔓枝:“避人耳目。”
芳璃:“是,奴婢明白。”
半倚軟榻上,餘蔓枝目光渙散,思緒飄飛,但願她命大,不若倒要累得自己親自出馬。
方生,不知他可好啊……
一個時辰後,餘蔓枝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球,不屑地看著跪在腳下的女子。
女子趴伏地上的手粗糲不堪,一身舊宮衣洗得發白,袖口泛毛。
“抬起頭來。”餘蔓枝語氣冰冷道。
白若芹抬頭,露出一張盡顯老態的臉,面板粗躁,膚色黯黃,雙眼無神。
餘蔓枝伸出腳尖,抬起她下巴,嘖嘖嘆息:“活成這副德行。”
白若芹屈辱地偏了偏頭,避開鞋尖,一言不發緘默著。
“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白若芹你的後福來了,你要好好珍惜啊。”餘蔓枝慢悠悠收腳,瞥她一眼道。
白若芹身上充斥著揮散不去的消沉意態,整個人顯得特別陰鬱,就那麼木楞楞的跪著,也不開口,始終沉默。
餘蔓枝也不急,纖纖玉手端起茶盞,拈蓋颳了刮浮茶,輕輕抿一口,才不徐不疾道:“你有多久沒見過三皇子了?”
白若芹猛地抬頭,目光如刺:“娘娘此話何意?”
餘蔓枝唇角下撇道:“慌什麼,本宮關心你們母子而已。你是個有福的,誕下龍子保得一條賤命,你兒子救了你一命,如今你兒子危在旦夕你是不是也該救他一命,畢竟你們血肉相連,兒子有難你這個做母親的總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