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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做夢湊巧,適逢其會而已”。
沒等賈環回答,探春就先把賈環的說法說了一遍。
“此事我也深感奇怪。不過三國之時,就有呂蒙夢中覽《周易》,從此精通易理之說,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賈環為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環三弟說的倒也有理。唐傳奇《聞夢錄蘇檢》曾載,蘇檢很久未曾回家,一日醉酒後,夢見娘子在桌上的詩箋上寫了一首詩:楚水平如鏡,雙雙白鳥飛。金陵幾多地,一去不知歸。”
“在夢中,蘇檢也給妻子寫了一首詩。‘還吳東去下澄城,樓上清風酒半醒。想得到家春欲暮,海棠千樹已凋零’。奇異的是,蘇檢夢醒後,竟然在桌子上發現了自己夢中所寫的那首詩”。
“後來他收拾行李回家,到家正是暮春時節。更加奇異的是,到家之後,娘子已經病逝,病逝之日,正是他做夢之時”。
寶釵雖是商家之女,但讀書頗多,對於各種典故比較熟悉,隨便就舉了一個例子。
見寶釵賣弄學問,黛玉也不甘示弱。
“寶姐姐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了一個典故。唐人沈亞之在《異夢錄》中記載,某人在買來的一個宅子裡,夢見一個讀詩的美人,錄下一首《春陽曲》。詩曰:‘長安少女踏春陽,何處春陽不斷腸。舞曲弓彎渾忘記,羅衣空挾九秋霜’”。
兩人說完,探春又講了《南柯太守記》的典故,迎春講了宋代詞人秦觀夢中做《好事近夢中作》一詞的典故。
惜春雖小,也不示弱,講了《秦夢記》秦穆公女兒弄玉的故事。
這些姐妹,書還真沒有白念,連賈環都挺佩服。
弄的賈環也有些躍躍欲試,想說說門捷列夫在夢中發現元素周表,約翰列儂總是夢見一段旋律,寫下了《第九夢》,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自稱自己的畫是“手繪的夢境”之類的故事。
終究覺得這些典故太超前,引來別人更多的疑問,強行忍住了。
“如此一說就對了,難怪環三弟能夠一蹴而就,這不就是夢筆生花嗎”?
寶玉做了總結。
對個屁,我瞎編的,還當真啦?你們文藝圈兒的事兒,真叫人不明白。
“一場幽夢同誰近,千古情人獨我痴啊”。
情種寶玉的痴呆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