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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環老三有些不對勁兒啊,怎麼回事兒”?
賈珍問尤氏道。
“看著有些瘋瘋癲癲的,哎呀,莫非是走火入魔,這些日子,二太太叫他抄經書”。
尤氏就把王夫人叫賈環抄經書的事情說了一遍。
“八天之內,抄經一千份兒,任是誰能抄得過來?分明就是故意刁難人嘛,就環老三那個樣子,欺負他有什麼意思”?
“人家西府的事兒,跟我們又有何相干,休要『操』那閒心”。
“好好好,我不『操』心,唉,這個環老三隻怕是要毀了”。
賈珍表面上惋惜,心裡卻是一陣高興。
環老三,你也有今天。
從寧國府回來,進入榮國府的第一個主子住處,就是賈赦的院子。
賈環在門口停住。
“你們回去吧,我到大伯家裡去一下”。
賈環進去,趙國基和錢槐就慌了。
“錢槐,我看三爺又犯病了,再不跟主子說,就要麻煩了。你在這裡看著三爺,我去跟姨娘說一下”。
“好,你快去,我也覺得不對勁兒”。
賈赦和邢夫人聽說賈環求見,兩人就嘀咕開了。
“環哥兒一向不到咱們這裡來,今日突然來了,所為何事”?
賈赦的長房和賈政的二房一向不和,生怕受了二房的算計。
“他一個小凍貓子,還能把咱們如何?叫進來吧”。
賈環進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侄兒給大老爺,大太太請安”。
“嗯,環哥兒,大清早的,到這裡來,有什麼事情麼”?
“回大老爺,侄兒有兩件事情。這第一件,就是來感謝琮三哥的”。
“感謝琮哥兒?他有什麼要你感謝的”?
邢夫人立刻警惕起來。
“大太太如今不是給琮三哥每月一兩銀子麼?琮三哥非常高興,給了我二兩銀子。如今我也用不著這銀子,就把琮三哥的銀子還回來還請大太太轉交給琮三哥”。
賈環拿出二兩銀子,放到桌上。
這是他昨天在趙姨娘那裡死纏爛打要來的。
邢夫人一聽銀子,立刻就警惕起來。
“我是答應給琮哥兒每月一兩銀子,但還沒到月底,尚未給他,琮哥兒哪裡來的銀子給你”?
“那我就不知道了,琮三哥這麼說的,想來不會有假。到時候大太太問問琮三哥便知”。
“好啊,他竟然知道偷偷地攢私房錢了,天天裝著活不下去的樣子,原來還有錢給別人。環哥兒,你今兒要是不說,到如今我還被他矇在鼓裡呢”。
“這個下流胚子,以後再也休想要一文錢,來人啊,把琮哥兒叫來,家法伺候”。
邢夫人幾乎聲嘶力竭。
“你給我住嘴,有什麼事兒,就不能等環哥兒走了再說麼?此刻把他叫來,跟環哥兒照面兒,豈不是把環哥兒給賣了?環哥兒今後有什麼話,還怎麼跟你說”?
賈赦立刻想到了一個主意,決定籠絡賈環,今後幫助他刺探二房的訊息。
“大老爺,大太太,便是跟琮三哥照面兒也無妨,反正我也要走了”。
“環哥兒,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南海,觀世音菩薩來接我。我已經看破、放下,解脫了,從此遁入空門,再無牽掛”。
“環哥兒,你胡說什麼呢”?
邢夫人倒是有些著急了。
“大太太,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瞞大老爺和大太太說,這些日子,母親叫我抄寫經書,起初的時候,我還有些怨言,八日之內,哪裡能抄得出一千份經文”。
“後來我就到水月寺向慧園大師求教,方知一份血字經文頂百份墨字經文,於是我就割腕取血,用自己的血抄寫經文”。
“這一下,果然神奇。待我抄了十份血字經文後,立刻頓悟。方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如今南海觀世音菩薩已經前來接引,我就要走了,特意來辭行,請受侄兒最後一拜”。
賈環又磕了頭,故意把雙手往前伸,『露』出手腕上纏著的白布。
那白布上面,已經滲透了血。
“環哥兒,你等等”。
賈赦過來,抓住賈環的手。
“你真的割腕取血,為你母親寫經文”?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已經功德圓滿,也該走了”。
賈環再不停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