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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看看李小魚,笑了一下。
“李姑娘,是否有何忌諱之處?什麼都可說麼”?
“並無忌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李姑娘今日出來,或許走得急促,竟然連褻衣都沒穿”。
“你,你個登徒子,竟敢偷窺我”。
李小魚忽地一下站起來,臉『色』通紅。
褻衣,就是內衣。
算女子的內衣顏『色』,是賈環前世的時候,經常玩兒的一個遊戲。
前世他剛出山的時候,師父就叫他到火車站前的算命一條街上歷練。
火車站前是個魚龍混在的地方,那裡經常有一些風塵女做生意。
那些風塵女見他年輕,長得還可以,就經常找他算命,賈環就用這一招跟她們曖昧。
曖昧倒是曖昧了,但從來沒跟她們來真格的,儘管有人願意免費為他服務。
這一招雖然有曖昧之嫌,也有些遊戲『色』彩,但是卻具有驚人的震撼『性』。
李小魚儘管是個風塵女子,但這個時代,她到外面來,還是穿著長衣長裙,衣服顏『色』也比較深。
僅從外表來看,絕對看不出來她沒穿褻衣。
一下子被人說出了敏感的隱私,即使是李小魚,一時之間也吃驚不小。
吃驚的不僅是李小魚,還有周半仙兒。
只見這個傢伙,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李小魚。似乎要透過她的衣裳,看看到底情況如何。
再看丫鬟雲兒,也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竟然愣住了。
賈環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李姑娘休要血口噴人,我何時偷窺你了?我們以前可曾相識”?
“那那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你告訴我的啊”。
“休要胡說,我何時告訴過你”?
“你的八字告訴我的啊”?
“你是說,從八字裡看出來的”?
“然也”。
“師弟,從八字裡竟然能看出這個”?
周半仙兒『插』了一句。
“是的”。
賈環順口胡說道。
這個自然不是從八字裡看出來的,也不是賈環有透視眼,更不是偷窺的。
這是用大六壬推斷出來的。
從大六壬的陽神和陰神,就能推斷出內衣顏『色』來。
剛才賈環起了一課,結果是空亡。
空亡,空就是“沒有”,亡就是“失去”。
李小魚如果穿了褻衣,丟了倒是不太可能,所以就是沒穿褻衣。
“你這個算的不準”。
李小魚還嘴硬。
賈環不可能算的不準,剛才李小魚也間接地承認了,現在只是耍賴,找回點兒面子而已。
“李姑娘,真的不準麼?那我再給你來個準的”。
“你說,不准你再說人家的隱私之事”。
小樣兒,有這一個把你鎮住就夠了,何必多說。
“你有兩個父親,親生父母已經去世”。
李小魚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我的雙親確實已經離世。我叔叔收養了我,在我七歲那年,把我賣給了綵鳳樓的鴇母”。
現在,李小魚開始反饋,主動配合了。
這樣算起命來,就省事兒多了。
“你在今年的五月下半月和六月之間,丟失了一筆銀兩”。
李小魚又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連這事兒都知道?此事我從未跟人張揚過”。
小樣兒,連你身上的痣我都知道,別說這事兒了。
我是懶得仔細算,要是願意推,你在我跟前就是個透明人兒。祖宗三代的事兒,都能給你扒出來。
至此,前三件事兒已經說完,“破三”這一關順利過去。
剩下的,賈環就挑一些好話講。
算命看起來簡單,其實每一個結論,都要經過大量的推理才能得出來,實際上非常耗費腦力。
也就是賈環水平高超,前世經常給人算命,已經熟練了,說起來才顯得輕鬆自如。
至於有些關於將來的事情,賈環也懶得推算,就是胡說八道。
反正都是將來的事兒,現在也無法驗證。
大概三盞茶的功夫,賈環結束了論命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