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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熱熱,拿到姐夫那去。”
後半句他是對著李管家說的,李管家感激不盡,一個勁地點頭,說:“馬上熱好了就送過去,舅少爺先去吧,阿蠻,快領著舅少爺過去。”
阿蠻趕緊領著冬奴往裡頭走,邊走邊嘟著嘴埋怨:“少爺怎麼去了那麼久,也不帶上我,主子把我好一頓罵呢,說我沒有攔著少爺。”
冬奴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阿蠻扭頭看了一眼,立即知趣地閉上了嘴巴,他這個小主子,雖然平日裡待人笑容滿面的,可有時候也是有些脾氣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分的清楚明白。他也懂得做奴才的本分,默默地說:“我……我有多嘴了。”
冬奴依舊沒有笑臉,可是聲音緩和了很多,說:“不管你的事情,是你們家主子……”他懶得再說,擺擺手說:“你在這守著吧,我自己進去。”
冬奴一開始很不習慣伺候他的人到了石堅那裡就自覺止步,只留自己一個人進去,覺得就是因為那樣,他的姐夫才那樣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可是現在他反倒喜歡這樣了,因為男人對他那麼曖昧,他還真怕外人會瞧出來什麼不該有的小火苗。對於他跟石堅的關係,他還是非常害怕被外人知道的。到了石堅那裡,一推門就看見男人躺在榻上看書信,不時地還咳嗽兩聲。聽見腳步聲的時候扭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冷笑了一聲,說:“還知道回來?”
冬奴一聽扭頭就往回走,男人突然扔了手裡的信,怒聲說:“你給我回來!”
冬奴昂著頭扭過身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聽李管家說你又生氣了?”
這個“又”字惹惱了石堅,石堅抿著薄唇擺了擺手說:“你過來。”
男人聲音低沉,明顯有些不悅:“今天去哪兒瘋了,一天沒著家,中午也不知道回來?你知道連州是什麼地方麼,什麼人都有,你以為還是在京城呢,只要報上你的名號就沒人敢動你?”
“關信他們幾個跟著呢,能有什麼事,我不出去,難道坐在這裡看你臉色?”
“我什麼時候給你臉色了?哪天,那件事不是讓著你,寵著你,何況我這生著病呢,你也有心情遊山玩水?你自己的親姐姐都怪你不懂事。”
“你病了又不是我病了,我為什麼不能出去遊山玩水,而且……”冬奴想了想要不要說出口:“而且你又不是病的要死了,你要真的病入膏肓,我一定衣不解帶地照顧你,哪兒也不去。”
他說著便將身上的斗篷解下來,什麼事也沒有的一樣站在地上跳了兩下,跺了跺腳說:“今兒雖然是晴天,可是外頭真冷,凍壞我了。不過還算沒白去,冰天雪地的,看著也挺好看的。”
冬奴說著便注視著男人黑下來的一張臉說:“姐夫身子好些了麼,臉色怎麼那麼差?”
石堅拍了拍床沿說:“坐這兒來。”
冬奴笑嘻嘻地坐了過去,趴在男人的腿上伸了個懶腰。石堅順勢撫上了少年的腰身,有些無奈的寵溺在裡頭:“都說年少寡情,果然一點都不假,像只白眼狼。”
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一隻再怎麼對他好也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還是一隻純情地叫人傷心的小白兔,亦或者,只是一隻知道這樣才是最勾人的小小公狐狸?
第十八章 柳暗花明
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來,往往比經常生病的人還要厲害,高燒不退,飲食上也沒有胃口,時好時壞,竟然也拖了好些天。石堅是石府唯一的依靠,更是連州城數萬精兵的主心骨兒,他這一病,府裡沒有人不為此心力交瘁。府裡的人全都忙上忙下,石府裡瞬間就沒有了光彩,燕雙飛更是焦急,除了強撐著服侍石堅之外,還要應付京城皇宮裡派出來的一日一換的信使,連州城的石都督是宰相燕懷德的女婿,這翁婿二人都身居要位,無一不是動輒就牽扯到軍政國體的大人物,天下志在朝中的人士沒有不關心的,各方勢力也都在躍躍欲試。只有燕雙飛體弱多病,兩下里忙活,就有點承受不住了,石堅那裡多虧了冬奴衣不解帶的照顧,身體終於一點一點地好轉起來。
時節到了深冬,連州的天氣更加惡劣,拜冬奴所賜,石堅生平第一次過起了自在逍遙的日子,每日裡除了上午會空出一點時間處理政務之外,其餘的時間都用在休息上了,歪在榻上聽聽小曲兒聽聽戲,有時候冬奴的興致來了,還會“屈尊”為他表演一段皮影戲,演的是兒女情長,唱的是京都軟語。冬奴在讀書上雖然不肯用心,但卻是一顆七竅玲瓏心,學什麼都學得又快又好,何況他容貌秀麗風流,看起來就更加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