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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是誰?”
“永寧公主啊。”冬奴奇怪他竟然不知道,心裡頭有些得意:“永寧是我妻子,將來我要娶她的。”
男人突然笑了出來,冬奴又說:“現在我爹不許我出去,說外頭壞人多,就算哪一天出去了,關信他們也會一大群人跟著我。”他說完,外頭突然響起了奇怪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大,冬奴一下子站了起來:“哎呀,下雨了。”
大雨突然而至,嘩嘩啦啦,天地之間瞬時熱鬧了起來。冬奴將袍子撩起來系在腰間,縮著頭就要往外頭跑,男人一把拉住他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下雨了,我得趕緊回去啊。”
“這麼大的雨,你這一淋肯定會受風寒,在這等一會吧,說不好過一會雨就停了。”
“那也不行,太冷了。”冬奴還是要走,男人突然將他拉回來,將一旁的披風拿過來說:“把這個也披上,還是等一會吧。”
冬奴只好接過來披在身上,姐夫與他而言,其實和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靜默地站在亭前石階上,雨水溼冷,濺到他的的袍角上。可能只是一陣過雲雨,不一會竟然真的停下來了,冬奴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來,交到男人手裡說:“雨停了,我要回去了,夜寒風冷,姐夫也趕緊回去吧。”
男人微微一笑,說:“你先回去吧,我再在這坐一會。”
冬奴難免會想到這個男人是不是不願意跟他姐姐呆在一塊才半夜也不回去睡,心裡便有些難過,走出亭子的時候,因為心思恍惚,竟然一腳滑倒在臺階上。他“哎呦”叫了一聲,便滾到了雨水裡頭,身上頓時一涼,浸了個冰透冰透。後頭有他姐夫看著,他窘得滿臉通紅,趕緊爬了起來,可是身子還沒完全直起來,他就抽了口冷氣又趴在了地上。
男人連忙快步走了過來,蹲下來問:“摔著了?”
冬奴咬著唇點點頭,摸了摸腳踝說:“一定是我今天撒謊說扭了腳,老天爺要懲罰我了,這下真扭傷腳了。”
石堅笑了出來,捋起少年的袍子說:“我看看。”
冬奴還沒受過這樣的苦,也顧不得他世家公子的形象了,疼的哭了出來,男人握住他的腳踝,還沒有用力,他就急著喊道:“疼疼疼!”
“這下可能是真的扭傷了。”石堅說著便伸手將少年抱了起來,少年溫順地躺在他懷裡頭,抱著他的脖子嘴皮子還顧著逞強說:“你可不要趁機報復我,要不然我會找你算賬的。”
“怎麼算?”
冬奴臉色憋得通紅,卻汪著一雙漂亮的眉眼叫道:“姐夫……”軟綿綿的,撒嬌中帶著溼溼的媚氣。
男人突然趴到了他的嘴邊,戲謔地笑道:“這就對了,小孩子要會撒嬌,才會招人喜歡。”
冬奴敢怒而不敢言,他當然是會撒嬌的,可是撒嬌也是要看物件呀,當著他孃的面可以,當著老夫人的面也可以,或者是他姑母燕貴妃,還有他姐姐,可是他燕來,才不會對著一個男人撒嬌呢,剛才他那是害怕,夫子都說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他這是權宜之計,怕他姐夫會突然再把他扔到這溼窪窪的水裡面。
“我才不是小孩子,再過幾年我就要成親了。”冬奴小聲地嘟囔道,低頭看到他溼噠噠的袍子沾到了男人的身上,心裡又有些過意不去:“姐夫的身上都被我給蹭溼了。”
“沒事,你在哪裡住,我送你過去。”
夜色漆黑一片,冬奴一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一手指著前面說:“過了那個角門,再沿著那條長廊一直走就到鳳凰臺了。”
男人沒有說話,抱著他一路朝鳳凰臺走過去,冬奴仰頭看見男人微微攢動的後頭,心裡撲通撲通亂撞。身上被水沾溼的地方現在被兩個人的體溫一烤,溼溼熱熱的一片,說不出的奇怪。他想幸虧這是深更半夜,沒有什麼人看見,要不也太丟人了。他想,他要是有一個大哥就好了,最好像明大哥一樣,有那樣一個哥哥的話,又光榮又踏實,他就不用每天都急著長大,燕家的門楣也用不著他發揚光大。
而且……而且……他爹爹從來都沒有這樣抱過他,一直對他很嚴厲,動不動就訓斥他不好好讀書,給他講一番大道理。他的姐夫年紀這樣大,當他的父親都是可以的,他要是有一個這麼英武偉岸的慈父該有多好啊。哪怕他已經十三歲大了,還要這樣賴在他身上。
可他偏偏是燕府的獨子,沒有這樣慈愛的父親,也沒有那麼出色的兄長。